江幼青跟在月牙身后进了病房,眼前的一幕让她有些不敢相信,霍歧川躺在床上,病床上,甚至,她看不出来那是霍歧川这个人,曾经那么样一个高大的男人,现在无助地躺在那里,人事不省,只有头发花白的奶奶守在一边,手上和腿上都打着厚厚的绷带。
    “奶奶,江小姐过来了。”
    霍老太太回过头,看到江幼青那张精致的侧脸,脸色立刻突变:“就是你?”虽然声音不大,老太太这么多年的大家闺秀的底蕴还在,不会歇斯底里地去质问什么,可是面对江幼青,她还是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站起身,走到江幼青跟前,颤颤巍巍地指着江幼青的鼻子道:“江小姐啊,我们家里的人信任你,让你过来帮忙唱堂会,结果呢?结果我孙子就是为了救你,才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说,你到底……”
    那双眼睛里已经积满了泪水,江幼青始终脑子有些发蒙。
    她才知道,原来当时那股力量推开她,是霍歧川,她甚至都没有看清,霍歧川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也许是一瞬间,她看着床上的人。
    月牙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现在人也看到了,你出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江幼青颇有些顺从地跟着走出门外,“现在你知道了吧,霍家不欢迎你,现在连奶奶也不欢迎你了。”
    “我知道。”江幼青很平静,这反而让月牙更加生气:“江幼青,你别以为你冷着这张脸,很好看,你有什么资本?好好的霍家让你祸害成这样!”
    “难道我现在要哭爹喊娘,求着你让我进去再看一眼?”江幼青反问,虽然她确实,很想进去再看看的。
    “江幼青,难道,你现在还没看明白吗?或许之前,你们两个确实有婚约,但是现在已经不能做数了,奶奶也不承认,何况,她现在觉得你就是间接害了阿川的凶手,她不会原谅你的。”
    “月牙,我只问两件事,奶奶会有这个反应,真的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剪彩的事情,是你故意安排的吧,如果不是霍总赶到,那么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我,对不对?”江幼青的语气十分平静,眼神始终透过玻璃窗,落在房间里的人身上。
    就算是没有对上那双眼睛的眼神,但是月牙依旧感觉到心虚:“总之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局面,想挽回也没有什么余地了,江幼青你看看,你的存在就是给阿川带来无尽的麻烦,门不当户不对,注定不能在一起,我跟你做一笔交易,我知道你外公做手术急需要用钱,我给你写一张支票,治好了,就离开这里。”
    “我已经离开霍家了,是你们非要让我回来的。”
    “我是说,退学,离开云京,该去哪去哪。”
    退学?
    江幼青较有兴趣地看着那张支票,上面已经签了月牙的名字,数字让她自己填写,“这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还有心思谈价钱,虽然江幼青的声音听不出端倪,可是月牙已经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个人,“江小姐还真是好商量,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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