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资金上没有政策扶持,二在地位上不如国家院团,运营全靠自身,还有靠街坊四邻,愿意把孩子送过来,但是今时不同往日,都希望孩子们考个好大学,好好念书,谁来学这个,我想还是算了吧。”
    江肆接着道:“外公说的有理,今天那些人是以我们非法营业来指摘,要是往后想重整旗鼓,重新组建需要政府审批,团里肯定也还要招人,而且还要宣传到位,要有学生,这里不是云京城,最难的是没人没钱!启动资金及后续运营资金,那可不是一点小数目!”
    江幼青道:“我知道难,但办法是人想的。我先去招人,招到了人好去政府登记,至于其他问题,事在人为,我不能还没有开始就退缩。”
    江幼青自小便心性坚定,认定的事便不会动摇,这一撮人见再劝也无用,便没再阻劝。
    吃了饭后,江幼青便出了门,先去民政局打听了下艺术团申报手续,旋即便去了后街小巷。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但是依旧轻车熟路。
    小巷住着一个叫陈月娥的女人,那是她妈妈过去的同学,也曾在外公的学校学过唱戏,当年,这个陈月娥也是整个戏班子里数一数二的台柱子。
    跟骆茗走得很近,学生时期两人不仅生活上要好,便连戏曲的艺术课上都很默契。每逢节假日两人常一起在小礼堂登台演出,那会骆茗饰演牡丹亭里的杜丽娘,陈月娥便饰演丫头春香,两人一个闺门旦一个贴旦,配合绝佳。而陈月娥除了会演会唱外,她那时候的男朋友,也就是现在的丈夫,先前也在团里吹得一口好曲笛,曲笛是昆曲最重要的伴奏乐器,有了它,便将再添一员大将。
    可是如今算起来,江幼青和这位陈阿姨,也是很久都没有见面了,对陈月娥的印象,还停留在很小的时候,只是也听说,很久不唱戏了。
    江幼青找到了陈月娥的家,这些年陈月娥结了婚,生了孩子,在家相夫教子。江幼青到访后,故人相见聊起旧时趣事,分外亲热,可当江幼青说起此行来的真正目的,陈月娥便摇头轻笑,“算了吧,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唱?”
    之后无论江幼青怎么劝,她都别开话题,不予回应。
    眼瞅了天色不早了,江幼青只得先行告辞,打算下次再来劝。
    可第二次第三次上门劝说时,事情发生了转变,陈月娥推脱说自己有要事出门,便闭门不见了。
    对此江幼青很是无奈,夜里吃晚饭时她无意把这事说了出来,江肆一边冷冰冰地吃菜,外公家的小马扎似乎有些委屈他的腿,但江肆还是神色如常,道:“我今天去买白菜的时候看到陈月娥在路边的小摊子跟人家搓麻将了,估计是你没有麻将吸引人。”
    江幼青白了江肆一眼,就听见外公的叹气。
    那声音非常的惋惜,“月娥这孩子挺让人纳闷的,从前是个好苗子,曲唱的不错,之前在我这儿学习的时候,也是个台柱子,后来就跟那个拉琴的师父在一起了,然后就为了结婚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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