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前都没这么晚睡的,”习琳打个小呵欠。以前都是在樊少鹏身下就睡了,樊少鹏在她身上奋斗到她都睡了,她也不知樊少鹏是什么时候睡的。该死,又想到樊少鹏了。
    换衣服的时候,习琳把她从樊少鹏家里带出来的唯一一条牛仔裤拿出来,准备明早穿。
    林梓薇看到后眼光放亮了:“我的乖乖啊,习琳,这是限量版的啊,比我的小奔还贵啊。”
    那是樊少鹏给习琳买的牛仔裤,肯定不是水货或山寨地摊货。习琳并不稀罕了,她连忙想了哥理由:“什么限量啊?在网购的时候,眼力好,淘回来的便宜高仿。”
    樊少鹏一听就知曲慎安的意思,回他一句:“成家了就没地玩了。”说完后看了看腕表。
    不停地看腕表,心情急躁,无心在打牌上,把钱都送个胡春和曹福吧。
    樊少鹏这么勤地看腕表,被曲慎安看在眼里,一想就明白了:“原来是为了我们的嫂子啊,这几天上夜班,每天十二点下班,少鹏打牌后要去护花。”
    “谦哥,你为了习琳就把我们拉出来打牌啊?”曹福嘟嘟囔囔。
    不管怎样,他们都被樊少鹏每晚约来打牌,然后到了习琳的下班时间,准时被樊少鹏抛下。
    “谦哥还忘不了那小丫头,”曹福嚼着口香糖。
    曲慎安思考着说:“这话说太早了。”
    习琳坐在林梓薇的车里,听李敏对后面的观察:“林梓薇,我都帮你记下来了,每晚追你的豪车都不是同一个人,有路虎,劳斯莱斯,大奔,保时捷,悍马……越野的,小轿车,房车都有。”
    “怎么会这样?有那么多人跟我的车吗?而且都是富豪,”林梓薇边开边想着说着。
    习琳轻轻念着:樊少鹏每天这么换着车跟踪还是监督啊?也只有樊少鹏会这么闷骚!不发短信不打电话,半夜来骚扰!
    李敏给林梓薇分析:“我也觉得不大可能有那么多人来跟你的车,会不会这些车都是一个人的?林梓薇,那你就发了,有这么些车可不是一般的富豪啊。”
    “听起来是,”林梓薇实在无法明白:“会不会是4s店的?可他大半夜的跟着干什么?”
    “我看你今晚睡不着了,干脆拦下那车来问个究竟,”李敏胆子也不小。
    林梓薇决定试一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习琳才说了一句:“可能没用吧。”林梓薇你的车技与樊少鹏相差的不是几条街的距离。
    果然,林梓薇没能拦下樊少鹏的车,直骂习琳“乌鸦嘴”。
    林梓薇被豪车跟踪这件事,一时间成了西饼店的新闻了,也是林梓薇和李敏讨论的话题。但是由于豪车主人一直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所以这事最后无疾而终,不了了之。
    转眼到了过年了,腊月二十九,西饼店给员工放假三天,并发了年终奖,工作不满一个月的习琳只拿了三百元。李敏拿了两千月就往老家跑了。林梓薇也回郊区家里了。
    只剩习琳住宿舍了,她拿着三百元也无处可去,现在连歌厅迪厅都关门不营业了。为什么西饼店不勤劳点?习琳愿意过年三天加班不要加班费,为的就是摆脱这过年的孤单,让其他和她一样孤单的人有个歇脚的地方。
    在大家上走着,平日里熙熙攘攘人流如织的街道,今日门可罗雀了。习琳第一次讨厌过年。
    孤独的人最害怕逢年过节,在这些被团圆气息渲染地开心日子里,孤独人的孤独会被无限地放大,放大到难以呼吸,泪流干了也驱走不了这个名为孤独的虫子在体内不断地繁衍生息。
    内心的寒冷比街道更甚,习琳走在荒无人气的街道上,低着头漫无目的地走着,有人在前面给她到招呼:“这不是习琳吗?多久不见了?还是这么漂亮,不减当年。”
    话语有些轻佻戏谑的意味,但现在只要有人和习琳说话,习琳都会感激涕零,睡让樊少鹏不给个电话过来说说小樊喆呢?
    习琳抬头看眼前这人,很久不见,但是脸孔熟悉,那是被她当玩笑一样拒绝的辛瑞,他们之间的故事在两年前的省城大学里,花花公子辛瑞借花献佛给习琳表白,被习琳毫不留情地拒绝并嘲笑一番,辛瑞气不过要动手,被樊少鹏的手下几枪给吓破了胆。
    随后辛瑞被他父亲送去国外两年,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辛瑞回来了,他对习琳依旧是不忘的,“习琳,你知道你把我害惨了吗?”
    好像是吧?终于偶遇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了,却是这位大佛,算了吧,习琳“好久不见”之后转头撞上了电线杆,倒霉地撞到额头,晕了。
    醒来后的习琳在一间华丽的房间里,是个女人就会有警醒,让她立刻看看自己全身,还好没有遭入侵。这里,应该是辛瑞的地方吧?他不会记仇地拿自己出气吧?
    习琳不敢出去,辛瑞进来了,还是那个俊俏的男孩,多了几分成熟懂事:“醒了就出来走走吧,大过年的,一个人不好受吧?”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过法,”习琳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地说出了这句话,其实最害怕的是一个人过日子,任何人都是。
    听辛瑞这话,好似他对习琳现在的处境十分了解,也对她以前的事查阅了一番,这不得不让习琳起戒心了:他该不会趁我虎落平阳的时候再来幸灾乐祸踢一脚吧?
    习琳在樊少鹏身边久了,难免会沾惹些疑心的毛病,这有利有弊,现在习琳的心情就是这样,对辛瑞的出现不太乐观。
    不过辛瑞还没修炼出一眼观察出别人想法的那种动人心魄的能力,只是觉得习琳可怜了,他想把忍了很久的事给说了。
    “数不清的人想留学,却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把留学当被害,”习琳辗转音调,提高了:“这不能说你不是,每个人都因人而异。”
    聊这么多过去事总是让人感慨喟叹,不论喜忧的事都如此,辛瑞不想聊太多,习琳更是,就听辛瑞的意思:“我这里举办了年会,我自己的,不介意的话就来走走把,总比你一个人在街上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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