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上的柳筱看来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浑身都在发颤,但是她努力的抓紧手机,保证镜头对准冯萱。
    让我感到诧异的是蒋斌好像一点反映都没有,他站在那里显得十分的淡定,看来他一定在这种灵异的领域曾经有过修行,并且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
    镜头前的冯萱现在就像一个厉鬼一样,头发也散开了,面目狰狞。我知道她正在用声音压制对方,同时通过声音的节奏变化,试图与对方交流。
    可是对方似乎根本没有对话的意图,依旧发出历吼,警告我们这里是他的地盘,希望我们尽快离开。
    声音突然停下来了,死一般的静。静得可怕,没有一点声音,仿佛所有的生命体,甚至是鬼魂都不存在,就好像科幻片中突然来到一个没有任何生命的星球。
    但是空气越来越凝固,渐渐的可以感到空气从四面八方向我们挤压过来,身体在这种挤压之下感到十分不适,呼吸都很困难。
    我赶紧拉着柳筱坐下,运行体内真气,一支手掌抵住柳筱的后背,在我们的身体周围形成一个防护的气罩,抵御这种阴气的挤压。
    冯萱看来对这种阵势并不陌生,她非常从容地呼吸吐纳,不时发出汩汩的低音。我知道她在向对方传递友好的信息,表达我们没有侵犯他的意图。
    可是这个鬼魂没有任何的反馈,可能是对我们的不信任,或者是怨恨太深,反而加强了进攻。我们感觉到空气的压力也在增强。
    冯萱可能意识到无法与对方正常的交流,只能放弃原先防御和忍让的态度。她开始发动攻击,只见一道道寒光飞向不同的方向,有的可能击中了对方。
    对方受到攻击后,发出凄厉的嘶吼,显然被激怒了。它肯定看出来我们不是等闲之辈,但是也看出来我们这里最弱的是柳筱,它并不和冯萱斗法,而是向柳筱起进攻。
    我感觉到我设置的气罩被一道戾气刺穿,一股极其阴冷之气从正面刺向柳筱,已经到了柳筱的面门。我在柳筱的身后,此时已经无法在正面阻击。
    冯萱也没预料到这个鬼竟然不理会她的攻击,而去伤害柳筱,她知道自己已经来不及对柳筱施救,只能寄希望于临来时在柳筱手臂上的符咒能起作用。
    果然,柳筱的面前出现了一块盘子大小的气盾。但是这块气盾显然不能够阻挡那道戾气。我即使隔着柳筱也能感到这股戾气夹带的凉意。
    眼看柳筱这道戾气穿透了气盾到了柳筱的鼻尖了,突然竟在柳筱的鼻尖来了个九十度转向。我看到蒋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阴阳铜盘,把那道戾气吸了过去。
    冯萱知道这是降服对方的好机会,只见她右手在空中点点画画,一条无形的绳索飞向虚空,空中顿时传来野兽般的嘶鸣,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们周围的墙上,房顶乱撞,最后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我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躺在地上,四肢还在挣扎,发出呃呃的鬼吼,脸上露出愤怒和惊恐的神态。
    冯萱走过来,温柔的对他说:“你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这个男人见冯萱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语气态度都十分温和,好像的确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加上自己已经被捆住,只好回答道:“是不是前两天死的那个小姑娘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们,可是告诉你们之后得把我放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为那个女孩子来的?”冯萱问。
    这个鬼魂看了看柳筱,也是满脸的疑惑。我们立即就明白了,柳筱柳潇姐妹俩是双胞胎,相似度极高,不清楚内情的肯定会被搞迷糊的。
    冯萱说:“这是那个女孩的双胞胎姐姐。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那个女孩也挺可怜的,当时他的尸体被胎进来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多,有三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上去像是头,另外有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来的时候我没注意,走的时候我跟在后面,他们是开着一辆金杯车走的。”
    “回来以后,我看见女孩的尸体衣冠不整,有的地方还被撕碎了,我就知道她生前可能被侵犯了,她的脸上还盖着一块施了咒语的红布。所以她的灵魂一直都不知道在哪里飘荡。”
    “那三个人有什么特征?他们说了什么?那辆车有什么特征?”
    “很普通,没什么明显的特征,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上去应该懂些法术。那俩个年轻人看上去十分害怕,放下尸体就跑了。唯独那个中年人就像他一样,”这个鬼魂看看蒋斌,“十分镇静,把尸体放下以后,还在尸体旁边逗留了一会,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念了一段咒语。”
    “汽车也是普通的金杯,没牌照,走的时候是一个年轻人开的车。他们从来到离开,总共也就十分钟。我心想这女孩真可怜,被丢在这里,估计尸体被老鼠咬没了都没人知道,可能要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没想到第二天警察就来了。”
    听它这么一说,我,柳筱和冯萱也觉得奇怪,不约而同的看着蒋斌,蒋斌说:“这个问题等回气去我再跟您们解释,你再问问他,抛尸那天是阴历六月二十八还是二十九。”
    “二十九,这点我能确定。”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在你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个鬼魂叹了口气:“我叫魏行,我已经死了五年了,我是湖北人,原来是在这个工地上干活,是个水泥工。有一天吊塔的钢缆断了,我被近一车的水泥淹没。”
    “开发商没有向政府报告事故,而是找来我父母,底下私了了。由于我的尸体已经和水泥混在一起,不好弄出来,所以他们就把我和半干的水泥一起搅碎,最后把我砌进了墙里。”
    冯萱说:“你家人真够可以的,就这样不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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