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你妈妈。”长老崔摇摇头,否认了阿胖的话。
    “可是……我就是在它身上感觉到了妈妈的存在。”阿胖焦急地解释,生怕众人不相信自己的话,下一刻就会把黑熊给就地杀掉。
    “这个野生种身上有好几道致命伤,但是现在已经几乎结痂了。”一直没出声的翼说道。
    “应该是啃食了那花树后伤口便慢慢痊愈了。”宋闻之前用那花瓣救治过翼,他比其他人更清楚那种植物的疗伤效果有多强,曾经他也想问问猎豹能不能带他去寻找这种植物,好挖一点回来进行栽种的,要是能大量繁殖起来,那将会成为他们重要的疗伤药。
    可惜猎豹半点都没有要把他带去领地里的意思,直到现在宋闻才明白,那种植物,只怕是猎豹花了无数的心血,又耗费了不少时间才终于养成的。
    这世间上或许也仅此只有一棵。
    黑熊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再加上身上的毛发又长又厚,长老崔还真的没有看到它身上的伤口,不过黑熊身上的血腥味倒是没有被遮掩掉,长老崔还以为众人把黑熊抓回来的时候弄上去的新伤口,现在看来,黑熊只怕是早就受过很严重的伤,甚至濒临死亡,只是因为啃食过药草伤口才痊愈的。
    说起这个,之前他们都怀疑黑熊是被那些野狼群给驱赶到这里来的,或者野狼群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地潜入了黑鸦族的领地来,毕竟他们人数不多,再加上领地边缘的范围非常大,即使设置了不少陷阱,以狼群的聪明,也有可能悄悄躲过去。
    只可惜现在连蛇龟都听不懂黑熊的说话,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头野生种黑熊是不是真的如他们猜测的那般闯进了黑鸦族领地里来的。
    “应该是他啃食完后沾染了鹰身女妖的气息。”长老猜测道,毕竟没有人会相信一头成年的野生种黑熊会因为吞食了花树而被死去的鹰身女妖寄生。
    “我曾听说有兽人种因为啃食过一些效果奇异的花果而重新开智的传闻。”蛇龟微微仰起头,似乎是在脑海中搜索自己的记忆,只是这些事情都太过久远了,真的要追溯起来,只怕也是兽人种们还在北海生活的年代所发生的事情。
    身为兽人种的发源地,北海当年可是有不少奇异的东西,或许南陆也有,反正拥有黑鸦族传承的长老崔从来没见过。
    当然,这些事情蛇龟也是从一些偶然在它的蛇龟岛上停歇的飞鸟口中知道的,只是消息毕竟很驳杂,至于真假,蛇龟也并不是很清楚。
    “重新开智?”长老崔的眼睛微微一亮,他用力拍了一下手,响亮的巴掌声把原本“嗷嗷”叫着的黑熊给吓了一跳,黑熊对着长老崔咆哮了一声,似乎非常不满的样子。
    “确实是有这个可能,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觉得你的母亲还在这个野生种身上。”
    “那妈妈是不在了吗?”阿胖唇角微微耷拉下来,语气有点难过。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虽然知道她是一个鹰身女妖,但阿胖还是想象不出妈妈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偶尔他会听阿蛮提起过,不过因为阿蛮讨厌猎豹,每次说起来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好话,但是阿胖知道,就是阿蛮千里迢迢跑到北海把自己找了回来,如果妈妈还在,她会不会也去北海找自己呢?
    但是阿蛮和妈妈还是不一样的,对于这点阿胖有着清晰的认知,或许这就是血脉的关系,即使是一个从破壳后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阿胖对她还是有着濡慕和依赖,如果可以,阿胖真的很想可以和她见一面。
    阿胖没有再说让他们放过黑熊的事情,他没再说话,只是深深看了黑熊一眼,似乎想在黑熊身上看到自己想看的身影,随后他转身走了出去,猎豹焦急地看了看阿胖的背影,原本想要追上去,被阿胖快走几步躲开了,只能怔怔地留在原地。
    其他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口气。
    “那……这头黑熊怎么处置?”阿确打破了这略显沉默的氛围。
    如果黑熊真的重新开智,那就说明它有可能拥有重新化形的能力,兽人种之间甚少会对同为兽人种的人下死手的,而且看阿胖和猎豹的意思,很显然已经不想再杀黑熊了。
    众人商量了一下,得出结论后长老崔摆了摆手,“把它扔出领地去吧。”
    至于黑熊离开了他们黑鸦族的领地后还能不能活下来,这就要看它自己的能力了,他们没有杀死黑熊,但是也没打算让这疑似开智的野生种继续在他们领地里面晃荡,毕竟以之前的战斗情况来看,这头黑熊对于他们来说威胁还是很大的,如果不把它赶出去,长老也担心他们自己人或许会被黑熊所伤。
    猎豹对于他们的决定并没有什么意见,它并没有再看那头嗷嗷叫的黑熊,只耷拉着尾巴走到紧闭着房门的水泥房子前蹲着,之前它被黑熊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气疯了,但是现在它更担忧自己的幼崽。
    “哦。”帝企鹅阿痕伸出长长的鸟喙轻轻碰了碰坐在角落里面的鹰身女妖。
    阿胖一动不动,直到阿痕的鸟喙蹭到了自己的脖子,阿胖这才扭头看了看他,对上一双带着点担忧的小眼睛,阿胖把身体往后靠去。
    成年的雄性帝企鹅高大的身躯还是能够把鹰身女妖给接住的,幸好在过来之前,阿痕已经提前把育儿袋里面的鸟蛋给拿出来了。
    “阿痕,你知道妈妈是什么样的吗?”阿胖轻声问。
    阿痕微微歪了歪脑袋,似乎在努力理解阿胖话里的意思。
    妈妈?
    那不是给自己投喂食物,还会在寒冷的暴风雪中紧紧把自己护住,不会让自己被冻死掉的雌性帝企鹅吗?
    阿痕的脑海中突然回忆起自己曾经掉到雪窟窿里面的场景,那时候也有雌性帝企鹅丢下了自己的幼崽,独自一人爬回了地面上去,它见过那些比自己还要弱小的同伴差点冻死掉,它们不停地大声呼唤着,希望有同伴能把它们救出去。
    阿痕记得自己声音都快喊哑了,然后终于它看到了一个灰绒绒的帝企鹅幼崽和一个体型比它们还要小得多的小黄鸡从高高的雪地上探出头来。
    帝企鹅其实不像兽人种们那么长情,父母在它们开始换毛后就不会再管它们,甚至是伴侣,它们也是一年一换的。所以阿痕对于阿胖这个问题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但是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在雪窟窿下面看到宋闻和翼的第一眼,阿痕就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第221章
    黑熊是第二天一早才被翼带人亲自扔出黑鸦族的领地去的,它也是神经粗大,半点也没有被人抓住的自觉,阿胖离开后便变得安静下来,也没再管周围还在讨论的兽人种,大概和猎豹战斗一场花了不少力气累了,竟然直接呼呼大睡了起来,也不知道这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模样,是怎么能够睡得直打呼噜这么香甜的。
    翼把黑熊扔掉后便没再管它,带人沿着黑熊活动过的轨迹细细在周围搜寻了好几遍,倒还真的让他们发现了几头落单的野狼,和那些原本就生活在黑鸦族森林里面的森林狼不一样,那些野狼的瞳孔都布满了血丝,情绪很是暴躁,身上的毛发一撮一撮地打结,有些野狼身上还带着伤,看到活着的生物时会嚎叫,然后嘴角流着发臭的口水扑过去攻击。
    落单的野狼并不是兽人战士们的对手,翼轻轻松松就把几头野狼杀死,然后点了一把火直接把尸体给烧掉了,要是别的肉食兽吃到这些野狼的血肉,翼也担心那些肉食兽会不会跟着发狂,还是直接烧掉更加安全。
    但是除了这几头野狼之外,诺大的黑鸦族领地里面再也没有发现其他野狼的痕迹。
    也不知道那规模庞大的野狼群到底散落到了什么地方,还是它们都躲在黑鸦族的森林里,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如果是后一种可能,那无疑对于他们这些在荒地上居住的人来说是很大的威胁。
    这让居住地里的人都不得不提起警惕,城墙上负责防守的人数也增加了一倍,幼崽们更是被叮嘱着不许偷偷离开居住地,就连原本想要进入森林里面采摘野菜野果的事情也不得不取消,只有外出的兽人战士会在回来的时候带上一些食物回来。
    断断续续地倒是也存了不少东西,宋闻带着那些失去了飞行能力的人把这些食物切好晾晒,或者直接用盐给腌制起来,留着作为过冬的粮食。
    他还带人在院子里面挖了一个用来储存食物的地窖出来,地窖里面堆满了之前收获的藤瓜以及一些能够长时间存放的块茎作物,也有一些新鲜的野菜,但数量并不多。
    黑熊被扔出领地后阿胖便恢复成了往日那副开心的模样,似乎之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样。宋闻还担心他会难怪,弄出了不少小玩意给他玩,纸牌,石子棋,甚至是在地上画几个方框跳房子之类的,毕竟都是从来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很快阿胖便被吸引过去,和几个幼崽玩得不亦乐乎起来,这下是真的把黑熊的事情抛到一边,即使偶尔想起,也会很快就刻意无视掉。
    倒是一直没在居住地的阿蛮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他自从上次离开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过了,也不知道鹰身女妖那边有没有新的发现。
    一直亦步亦趋跟着阿胖的猎豹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在偶尔爬到城墙上的时候会眺望着自己领地的方向出神,不过猎豹并没有回自己领地一趟的打算,或许在它心里,不回去的话,领地里那朵一年四季都盛放着的花就会一直在原地里等着它吧。
    虽然每天都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但是气温还是一天比一天变得寒冷起来。
    宋闻刚刚洗完澡出来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也来不及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连忙走到火塘边暖和暖和身子。
    虽然屋里建了个火炕,但是宋闻的技术有限,火炕建得太过简陋了,要烧上大半天才能暖和起来,还不如直接把屋里的火塘点燃更加暖和。
    阿痕正站在窗外晒月亮,秋季这点温度对于皮毛厚实的帝企鹅来说是最舒服的,宋闻搓了搓手臂上被冻起来的鸡皮疙瘩,扫了一眼屋外阿痕那半闭着眼睛仿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有点怀疑自己和它是不是同一个种族的帝企鹅。
    为什么身为一个帝企鹅的自己在变成人形的时候会这么怕冷呢?
    宋闻顺手拉了一件羊皮做成的大衣过来披到身上,然后就着火光拿过一旁的册子开始记录今天的事情。
    晚上光线不好,做看书写字之类的事情很容易会弄坏眼睛,现在他们可烧制不出玻璃来,更加做不出眼镜,要是近视了会变成很麻烦的事情,宋闻只能抓紧时间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先记录下来,等到明天白天再找时间好好整理。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股寒风卷了进来,几点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到宋闻的皮肤上,很快便化成了一点水迹,宋闻伸手在鼻头抹了一下,有点错愕,“下雪了?”
    刚走进来的翼应了一声,他没有急着走到中间的火塘边,而是站在门口抖了抖身子,把最外面那件带着寒气的兽皮衣脱掉,挂到门口的木制衣架上,然后绕到宋闻的对面,就着火光烘烤身子。
    “给。”翼从背包里面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兽皮袋,袋口用绳子扎着,晃动的时候有轻微的沙沙声。
    “这是什么?”宋闻把手里记录得差不多的册子放到一边,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现在房子充足,阿胖他们已经不会和他们一起居住了,一到夜里这里就显得异常安静,只有木柴被燃烧时候发出的“噼啪”声偶尔响起。
    “你打开看看。”翼抬了抬下巴,并没有直接告诉宋闻答案,那一副等着被夸奖的小表情看得宋闻也有点好奇袋子里面的是什么。
    宋闻也没有过多犹豫,轻轻松松把绳子打开,看清楚袋子里面的东西时眼睛亮了亮,“竹米?”
    “上次出去没有采集成,领地里面已经巡逻了一遍,正好找时间去采集了一些回来。”翼的语气里面有几分得意。
    小小一袋竹米被翼小心地处理过,虽然还没来得及脱壳,但是每一粒看起来都非常饱满,像是被人一粒一粒特意挑选过的一样,这个呆瓜,不会是蹲在竹子上面一粒一粒摘的吧?
    荒地附近的森林里生长的竹子并不多,而且非常分散,竹子要花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才会开花结果,可想而知想要采摘竹米并不容易,之前翼倒是在大鵟族领地里面带回来了粟,但是现在这天气根本不适合种植,再加上种子珍贵,宋闻想等到春天后再尝试栽种,毕竟春天栽种怎么都不会造成颗粒无收的损失。
    宋闻在原来的世界里是吃稻米长大的,来到这里后倒是再也没有见过稻米,以前觉得平常的东西一旦久了就会变得异常想念,再加上之前吃过一点粟米粥解馋,宋闻想起森林里有些竹子已经开花结果了,就一直念着要去采摘一点回来。
    可惜上次进入森林还不等他们走到长着竹子的地方就遇到了野生种黑熊,再加上宋闻身为帝企鹅不能飞行,翼又带着人去黑鸦族的领地边缘以及森林里面搜寻野狼的踪迹,采摘竹米的事情只能一再延后,再也没有提起过。
    没想到今晚翼竟然会一言不发地就递了一小袋颗粒饱满的竹米过来,仿佛自己念叨着的事情翼一直都心心念念地挂在心上一样。
    只要想到翼小心翼翼地挑选竹米的场景,宋闻就感觉心里酸酸胀胀的。
    虽然心里感动,但宋闻也没有矫情,高兴地提议道:“我们来熬点竹米粥吧。”
    “好。”今晚因为采集竹米的原因,翼并没有来得及采摘新鲜的野菜野果回来,不过之前搜寻野狼群的时候倒是在大鵟族边缘也发现有一小片小竹林,只是不知道那片竹林里面有没有已经开花结果的竹子,见宋闻这么开心,下次倒是可以绕道下去看看。
    翼心里打定主意,见宋闻发尾还带着点水气,干脆拿起旁边的干毛巾坐到他身后轻轻给他擦拭,宋闻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翼的身子被火光烤得暖融融的,刚刚回来时候浑身带着的寒意已经被彻底驱散掉,现在即使靠近了也只会觉得暖暖的很舒服,宋闻弯唇笑了笑,拿过一个体型不大的石椿打算给这些竹米脱壳。
    两人一边舂米一边擦头发,气氛倒是难得温馨。
    “宋宋。”
    “嗯?”
    “伴侣是不是就像我们这样相处的?”翼擦拭好后又拿过木梳,给宋闻轻轻梳着头发,太长时间没有打理过,宋闻的头发又长长了不少,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都在忙碌着收获和准备过冬食物的事情,宋闻也没有功夫好好收拾自己,这会儿用木梳梳头才发现发尾有些地方竟然有点打结了。
    宋闻愣了愣,他手里动作倒是没有停,只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是的吧。”
    他以前并没有和谁交往过,更加没有结过婚,自然不知道伴侣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帝企鹅的事情倒是知道一些,但是他能告诉翼帝企鹅们一年就要换一个伴侣的事情吗?只怕说了后这人就要不依不饶地和自己闹了。
    宋闻满头黑线,当然他能保证,即使自己是帝企鹅,他也不会像他的同族那样成为一个渣帝企鹅的,如果认定了,那就和别的兽人种一样,都是一辈子的事情。
    翼闻言咧开嘴笑了笑,他快速把宋闻的头发梳理通顺,又抢过宋闻手里的工具,“这个我来做吧,我力气可大了。”
    宋闻也没有和他抢,只笑眯眯的看着他卖力忙碌的模样,随后去接了一锅干净的水回来,先架到火堆上烧开。
    原本只是零星的几点,随后掉下来的雪花越来越多,今年的第一场初雪伴随着香甜的米香味飘飘悠悠地来到了。
    第222章
    第二天一大早,宋闻推门出来的时候发现地面上已经变成了白茫茫一片,积雪并不厚,只有薄薄的一层,但是今天天色有点昏暗,估计晚点还会再降下一场雪下来。
    宋闻皱了皱眉头,南陆的气温一直都比较暖和,但是初雪的时间是不是来得太早了?看来之前长老崔提过的,现在的气温似乎一年比一年冷是真的,只希望这里的冬季不会像北海那么严寒,要不然这里的人只会生存得更加艰难。
    “哦——。”
    看到宋闻出来,帝企鹅阿痕张着小翅膀抖了抖脖子,把身上那已经融化的水迹抖落下来,对着宋闻打了声招呼。
    宋闻走过去,摸了摸阿痕的脑袋,“早安,阿痕。”
    “哦。”
    阿痕愉快地蹭了蹭宋闻的手心,然后迈着小步子走到院子里面一个用水泥砌成的小池子前,池子里养着不少活鱼,那是阿痕的食物,每隔一段时间外出捕鱼的人都会给里面补充新鲜的河鱼,宋闻也会经常对小池子进行清理,如果里面的鱼有死掉的也会提前处理掉,保证阿痕吃到的都是新鲜的活鱼。
    宋闻看了一眼正伸长脖子盯着小池子正在考虑着要叼哪一条鱼做早餐的阿痕,然后迈步离开家,往城墙走去。
    他的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熬了一晚上的竹米粥,还有新鲜出炉的几样吃食,数量很多,沉甸甸的,宋闻偶尔还要换手才能提得动。
    他要去给翼送早餐,虽然昨天翼回来得有点晚,但是后半夜还是要去城墙上和别人进行换守,最近早上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狡猾的动物在城墙附近晃悠,上次见过的豺狗,竟然不害怕水,甚至还能渡过他们的护城河,直接跑到城墙脚下来。
    这要是被它们窜进居住地里来,别说那些已经被圈养得温顺的动物,就是那几个还没到换毛期的幼崽,只怕也有可能被豺狗们伤到。
    宋闻想起这件事情就是一阵头疼,在这里生活真是半点都不能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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