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连算盘都不打一下,就说自己算错了,程先生怎么敢相信呢!
    “要不,程先生,你再拿算盘再来算一遍?”李凡见程先生不信,派人去拿了算盘过来。
    见到那算盘到了自己的面前,程先生有些不可思议:“掌柜的,我都已经算了好几遍了,不可能会错的!”
    没想到李凡却是笑:“程先生,你再算一遍吧!”
    程先生狐疑地看了看笑着的李凡,再看了看一旁的顾筱婉,就见那姑娘淡然地坐在哪里,手里端着茶,一脸的怡然自得。
    就在那一刹那,程先生心里产生了一个怀疑的念头。
    为何老板会相信那个小姑娘?而不相信自己呢?
    而且,在那姑娘一说出疑问的时候,老板就想也没想,就问那姑娘的意见,似乎极其的信任那位姑娘!
    程先生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对这位姑娘的身份产生了好奇,他不是个不识趣的人,见李凡这样要求,遂点了点头,认真地拨着算盘,重新算了起来。
    程先生怕有错,这回看的更是认真仔细,算的也是认真仔细,等到他打出拨出最后一个算盘子的时候,长舒了一口气,更是惊讶的连嘴巴都合不上了:“掌柜的,真的多算了十两六钱!”
    啧啧,刚才把还欠货物的十两六钱银子给算漏了,这要是不算上去,到时候别人来要这十两六钱银子,就只能自己贴了。
    想到这里,程先生心里一阵后怕,这十两银子,可是自己一年的工钱啊!
    程先生越想越后怕,更是觉得是这位姑娘不简单。
    而李凡却是笑了笑,压根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似乎在他的情理之中:“你继续!”
    程先生这回不敢掉以轻心,更是不敢小瞧了那位云淡风轻的姑娘。
    对于这位姑娘的本事,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都没用算盘,只是听了他汇报的一长串的数字之后,就在心里能得出最后的结果,这样的算术能力,,让人叹为观止啊!
    等到合上最后一页,顾筱婉都没有再开口,那程先生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不开口,就证明自己没有算错呢!
    算完了,就又见李凡朝顾筱婉看了看,然后笑着说道:“好了,入账吧!”
    对那位姑娘的相信,已经超越了程先生能猜测的范围。
    按道理来说,汇报完了账簿,程先生就要出去了,可是这回,他却斗着胆子,朝李凡说道:“掌柜的,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怎么了?”李凡疑惑地看着他,却在他下一瞬看向顾筱婉的时候,猜出了个大概。
    “若刚才不是这位姑娘,我自己多算了十两银子,怕是要我自己垫付了。我想谢谢这位姑娘!”程先生说道。
    李凡笑着说道:“倒也是,你要谢便谢吧!”
    程先生得了个准信,便来到了顾筱婉的身前,拱手谢道:“刚才多谢姑娘了,要不是姑娘的话,怕是老朽这一年要白干了!”
    顾筱婉见这个老者竟然在自己的面前鞠躬,哪里敢受,忙站了起来,走到一旁,不敢受这位老者的谢礼:“程先生多虑了,我不过是顺着听了一耳朵,觉得有错,便也说了出来,若是筱婉有冒犯的地方,还望程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那程先生却是个爱才的,忙摇手,真诚地说道:“哪里会,要不是姑娘,老朽这一年都要白干呢!我要多谢姑娘!”
    见他执意要谢,顾筱婉朝李凡偷偷地看了一眼,见他点了点头,便也没有拒绝:“程先生多礼了!”
    受了程先生的礼,顾筱婉这才又重新坐下,只是他却不走,还是站在顾筱婉的身旁,似乎是欲言又止。
    “程先生还有事吗?”顾筱婉见他好像有话要说,不由得问道。
    “老朽心里有句话,虽然有些唐突,只是不吐不快,还望姑娘能不能给老朽解答一二!”
    “先生问的可是刚才我算账的事情?”顾筱婉早就看出来,掩着嘴笑道。
    那程先生没想到顾筱婉一语中的,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却点了点头:“额嗯,姑娘刚才并没有看账簿,也只是听老朽报了一遍数据,姑娘就能算出这里面的关系,还能算出最后精准的账目来,老朽实在是佩服。老朽做了几十年的账房先生,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姑娘这样快速地算出答案的人!”
    李凡却是笑的开怀:“程先生,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这位姑娘的本事,怕是你真的从来没有见过!”
    那程先生一听,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在顾筱婉的脸上看了一眼,就得体地离开了,心里却觉得诧异。
    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竟然还有这个本事?
    心里虽然不信,但是刚才她发现自己账簿里的错误,还能快速地算出正确答案,还有掌柜的对她的信任,这些都在提示着他,面前的这位姑娘,真的很不简单!
    “程先生可曾听我提过,我以前的账房先生,年轻却精明能干,她算账又快又准,没人能比的上!”李凡见他不敢相信,笑着说道。
    “什么?”听李凡说完,那程先生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难道,那位账房先生,就是面前的这位姑娘?”
    女账房先生?
    虽然不敢相信,但是照着这样的话,八九不离十啊!
    果然,就见李凡点了点头,骄傲万分地说道:“先生,这位就是我以前的账房先生,她进锦福楼的时候,才九岁!”
    程先生虽然猜到了,但是听到李凡这样说的时候,还是一脸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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