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竹韵见黄如是竟然塞一个婢女给她们,面色有些恼,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一旁的方兰心给狠狠地扯了一下,二人恭谨有礼地拜别了黄如是,便跟着颂琴下去了!
    看到她们的背影袅袅聘婷的消失在视野里头,想到自己几个月之前也是如她们一般的身子清白,娇媚可人,黄如是就忍不住地愤恨!
    黄府里头,黄夫人也在巡视着府中几位嫡女庶女的学的规矩,看完了之后,便让她们再回去好好的学,那些嫡女庶女们下去了之后,黄夫人便唉声叹气。
    一旁的连嬷嬷瞧见状,忙过来安慰道:“夫人,您别难过了,小心自己个的身子!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千万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哎,你说如是的命咋就那么苦呢!”黄夫人叹息道:“她等了这么多年啊,刚刚不等了,这太后娘娘又要下一道这样的旨意,那孩子要是知道了,怕是不知道要伤心难过成什么样子啊!”
    连嬷嬷也叹了口气:“夫人,这都是命啊,小姐没当娘娘的命啊!”
    黄夫人摇头哀叹:“这事情如今怕是只有几个世家的人知道,谁也不会傻到往外头传,这事情,能瞒多久,是多久吧!这孩子是个聪慧的,这来信里头,便是再向我问询啊!我也只好装傻充楞,说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孩子要是知道我如今还骗着她,怕是不知道要怎么怨恨我呢!”
    “哎,夫人啊,您也不用太为小姐担心了,小姐如今这副光景,也是好啊!”连嬷嬷说道:“你瞧瞧,小姐如今是二品诰命,也是不错的了!这普天之下,又有几个人是二品诰命啊!您说是不是啊?”
    黄夫人点头:“是啊,只是怕如是那孩子想不通啊!那孩子脑子里头一根筋,不然的话,也不会等到十九岁,快要二十岁,这才点头同意啊!”
    “夫人,您也没啥好担心的,小姐的年岁也大了些,怕是这回选秀女的话,小姐也不能去应选呢!这样的话,不是心中也好受些?”
    “但愿吧,但愿那孩子能够自己想通!”黄夫人叹道。
    白白蹉跎了好几年的光景,从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等成了京城里人见人取笑的“老姑娘”,这其中的个中滋味,她这个当母亲的,自是最最了解的!
    原本黄如是以为,只要平日里头监督下方兰心和方竹韵就可以了,便也没有太多的放在心上,哪里知道,方正行却要有些不悦了。
    “如是啊,那两个孩子,我瞧着这么多年,跟在那人的身边,行为粗鄙,你可要好好的调教一番啊!”方正行意有所指地说道。
    黄如是却有些奇怪了:“老爷,两位小姐举止落落大方,仪态端庄,我瞧着挺好的呀,何来粗鄙一说?”
    方正行瞧见黄如是那灼灼的眼神,心中有些不忍苛责,便一把将黄如是搂在怀里,怜爱地说道:“我也是为了咱们方家着想,你想想,这两个孩子将来都是要嫁人的,若是嫁过去,仪态不好的话,怕是都要说方家没有教养了!”
    黄如是听了,窝在方正行的怀里冷笑道:“老爷,那这就更不关如是什么事情了!要知道,我才嫁进来不过半年,这两个孩子就已经长这么大了,要说方家没教养,那也是前面那位夫人没教养好,与如是,并无多大的关系!”
    黄如是的冷笑,并没有让方正行动怒,而是搂着黄如是一滚,就将她压在了床榻上,望着那张眉目如画的脸,笑着说道:“我听大夫说,这几日是你最易受孕的日子,大好时光,不能蹉跎了,那些事儿,待会再说吧!”
    黄如是想要说什么,却也来不及了。
    只见方正行那张与自己父亲差不多年纪的脸越来也近,眼角已然有了皱纹,硬硬的胡茬扎人,身上的皮肉,因着年纪大了,已经没了什么弹性!
    而看着黄如是那美丽的容颜,更是让方正行越看越心生满意!
    黄如是却是极不愿意看方正行那张沟壑纵横充满老态的脸,便闭着眼睛,脑子里头只当他是旁人,因着享受过了这个中的滋味,又怀过一个孩子,身子便松软下来。
    只不过,才三两下的功夫,黄如是推开了方正行,心中充满了不快,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反应。
    方正行一点都没注意到黄如是内心憋屈的样子,还紧紧地搂着她得意洋洋地问道:“老爷我可是宝刀未老,但愿这一次,咱们能够怀上嫡子!”
    黄如是忙不迭地应了,偏过身子,没一会儿,身旁便传来了方正行的鼾声,黄如是却压根一点睡意都没有。
    虽然屋子里头放了冰,且又是晚上,也算是凉爽,只是刚才好大动静,身上黏黏腻腻的,还有身旁那个皮肤已经开始松弛的男人,让她分外的焦虑!
    她还年轻的很,本来这一切,她从未想过,怎么好好的,就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呢?
    且不说没嫁进皇宫,却嫁给了一个跟自己父亲一样大的人当继室,她从未想过啊!
    脑子里头晃过一道英俊潇洒的身影,刚才的满腹不满,此刻又像是卷土重来一般,她只觉得闭上眼,脑子里头全是那个人,笑的样子,怒的样子,看书的样子,吃饭的样子,所有所有的一切,那样的权势滔天,那样的高高在上,都让她着迷。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那人似乎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有些相似的眉眼,她依稀记得那夜,她借着酒醉,一夜之间,便被吃干抹净。
    从一个娇滴滴的黄花大闺女,仰息之间,便成了这残花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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