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考虑得很周到,叫了一个村民不熟悉的外来户执行鞭刑,还把脸遮起来,只露出了眼睛,免得被赌徒们认出来,报复这个人。
    这可是岗头村历史上第一次执行鞭刑,但村长站的是匡扶正义的角度,大家都没有意见,包括一些赌徒的家属,他们看到村长要执行鞭刑,甚至十分开心,觉得正当如此。
    有些赌徒的家属,虽然心疼了,但是他们早就用尽了各种手段,也没有办法阻止家人赌博。所以觉得这也不失为一计,希望能够打醒他们的家人。
    所有参赌的人都背对着村民跪下,一排一字排开跪好,村长让人扒下他们的衣服,露出后背。
    小风吹在后背上那个凉。一想到一会儿背上就要受鞭刑,有人开始颤抖起来。
    于是那行刑手拿着长鞭,从左侧开始抽打,一鞭下去,第一个嚎叫起来,脸上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
    听到第一个痛苦的叫声,第二个背上一颤,接着,一阵剧烈的、火辣辣的疼痛感已经从背上袭来,他也不由得跟着嚎叫起来。真是太痛了。
    顾长新吓得腿都软了,也跪不住了,软软地趴在了地上,有人指着顾长新的裤裆说:
    “看,这个人吓尿了!”
    不说还好,一说大家看着他的裤裆,果然,布料之间有很深的水印,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顾长新羞耻得像只鸵鸟,把脸趴在了自己的手里,然后就听一阵破风声,顾长新觉得背上一阵剧痛,行刑手并不因为他吓尿了就放过他。
    所有的人,看着这二十个人的嚎叫,都觉得自己背上也跟着一阵抽痛,太可怕了!
    然而更残酷的是,第二鞭也要来了。
    刚尝过第一鞭痛苦的人,还没从痛苦中恢复过来,就又尝到了第二鞭。
    “村长,我们再也不敢赌,能不能饶过我们,不要打了,如果打第三鞭,我会被打死的!”
    “村长,太痛了,我受不了了!饶命啊!”
    四下一片求饶声。
    “是啊,村长,饶了我吧,不要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有人哭了起来。
    “打。给我狠狠地打,不打不长记性!”村长冷面无情,恶狠狠地道,“谁哭的,谁说不要打的,都给我闭嘴。让我再听到,一人再加一鞭。”
    一听村长这么说,所有的赌徒都害怕了,乖乖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村长在村里还是很有权威的。
    行刑手毫无感情地继续着他的鞭刑,所有人打第二鞭后,都有一种马上要断气的感觉。
    “太惨了,我再也不敢了,永远永远都不想赌了。”
    鞭刑还没有开始时,他们还可以强作镇定。但是一旦尝到个中痛苦的的滋味。他们再也不想尝第二次了。
    有一个人哭,所有的人都“哇哇”地哭了起来,眼看着第三鞭马上就要开始,有人“扑通”一声,跪到了村长面前说:
    “村长,饶了我们吧,真的,我法师,永远永远都不再赌,如果再赌,我就剁了我的手!”
    赌徒的话是不能信的!
    村民们都这么想。
    村长沉默着。
    这一次,村长的表现和刚才第一鞭打下去的呵斥不同。
    顾长新很害怕,顾不上村长说的要加刑,求情道:
    “是啊,村长。饶了我们吧!”
    看到村长没有表态,这些赌徒福至心灵,个个都跪到了村长的面前,然后哭了起来,简直是痛哭流涕,比死了爹妈还伤心。
    终于,村长做出一副动容的架式道:
    “看到你们哭,我也很难受,这样吧,第三鞭不执行可以。但是,你们每个人都得给我写一份保证书,保证自己不再参加赌博,如果敢再参与赌博,就剁掉自己的一根尾指,如何?”
    “啊,可以,我同意。”
    一听村长的条件,赌徒们都“哄”地乱纷纷地答应了。
    断指虽然痛,但事情还没有发生,只要不赌,就不会发生,如果不写保证书,第三鞭的痛是马上就要降临的。
    “好,你们都主动答应了。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村长道。
    然后,他叫了学堂里会写字的二十三名孩童,让他们同时写二十三份保证书。
    孩童们得到了可以表现自己才华的机会,欢呼雀跃了,和赌徒们的颓靡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是。这情景真是让村民们哭笑不得。
    于是村长念,孩童们抄写。
    “兹有村民某某向列祖列宗、各路神仙发誓,永不赌博,若有违约,自断一指。以上誓言出自本人自愿。”
    村长让孩童们写好,再抄一份,然后,村长便让赌徒们自己签名按手印。
    村长道:“这份保证,一式两份,你们自己收一份,村里收了一份备档,若有违反,绝不姑息。”
    那些赌徒逃过了第三道鞭刑,心怀侥幸。
    顾念听到村长念的保证书,便知道,这些人或许有救了,因为在这个年代,对神明和祖宗发誓,那可是无人轻易敢违诺的,就怕祖宗神明的怒火,发泄到自己的头上。
    顾念不由开心地一笑,觉得村长还真是有办法,慈不掌兵,就算这只是一个村子。也一样需要豁得出去的雷霆手段。
    而且若是怕得罪人,也不用做村长了。
    村长再小,也是一村行政长官,拥有用刑的权利。
    边锋见村长如此处置,颇有赞许之意,对顾念道:
    “阿念,咱们上次离开的时候,村长还不是这样,现在好象手段强硬了许多。”
    “嗯,我总感觉其间发生了什么事。他有所体会,才变成了这个样子。”顾念道。
    回来岗头村虽然有段时间了,但是顾念和边锋也是四处奔走,对于岗头村发生的一些变化,也没有很深入地了解,对大家的印象还停留在从前,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和善的村长“黑化”了呢?
    说实话,顾念对这种变化还是能接受的。
    就以这些赌徒为例,他们的行为过于可恶,他们只顾自己的刺激,完全不顾家人的感受。
    这些人里,有些人刚领了薪水,一分钱都没有交给家里,就跑来赌的。
    也有那种家中婴儿还嗷嗷待哺,老婆还在坐月子的,一拿到钱也跑来赌了。
    所以说要同情他们还真没必要的。
    赌徒们签了保证书,便被家人各自认领回去,当然,村里的医馆,生意顿时就好了起来,二十几个人都是外伤,顾念自然不可能去给他们处理这种外伤的小事,她以前那些徒弟都已经出师了,这种粗浅的外伤已经能够处理,顾念和边锋便去找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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