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看向门口,不禁猜测来着会推开门走进来的这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自己并不认识。
    “易小姐是吗?”
    “嗯,你是?”
    “我是慈善机构的,这是我的名片。”说着这个男人便朝井茜伊走去,一边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而另一只手却一直放在口袋里。
    “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慈善机构?虽然自己曾参加过几次慈善活动,但是并没有正式加入过哪个慈善机构啊。况且,那些慈善机构的人,几乎没人会认识自己。更别提是眼前这个男人……
    “今天下午我们会去山区做慈善,不知道易小姐有没有时间陪我们一起去。现在我们正好欠缺人手……”
    “今天下午?时间……似乎有点太急了吧。并且,我现在……”不用看也应该知道身在什么处境。一个病人,还要跑到山区去……这不是是在折磨人吗。
    况且,今天……除了一个地方,她哪里都不能去。
    “如果您是担心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的话,请你放心。我们团备着医生呢,不会有事的。”
    “可是,我今天下午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我想……我可能没有办法跟着你们去。不好意思。”这个男人,怎么越看越觉得奇怪。
    慈善机构?
    有哪家慈善机构会不顾对方身体状况如何,硬要对方去的?
    还有,慈善机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医院这种地方,拉拢病号,做志愿者?
    并且他连慈善机构的爱心衣服都没穿!穿着黑色风衣,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这些都可以不算,关键在于有哪家慈善机构会拿着一张上面仅印有‘慈善机构’这四个大字的名片来宣扬?
    越想越觉得太不对劲,目光落在他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男人果然不对劲!不管他是不是志愿者,自己都要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易小姐,看着您不像是那种冷血动物啊。怎么能因为一些小事,不顾那些生活在苦难日子中的人民呢。”
    苦难日子中的人民?不应该是孩子们吗?
    难道,去山区不是要去帮助那些失学儿童?
    不对。他们不像是什么大企业,更不像是大型的慈善机构。所以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钱,连山区的人民都要帮助!
    去山区做过善事的人知道,力所能及的只有为孩子们买书包,书本,铅笔等等。除非资源广大,才会有多余的钱交给那些孩子们的家人。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自己都坚决不能陪他走!
    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男人绝非善类!
    “我会尽我的能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只不过,这一次去山区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真的去不了。”呃……他的腰间别着一样东西,那个东西并不陌生,就在昨晚自己还亲眼看到。
    那是一把黑色的……手枪!
    虽然有些惊慌,但是却尽力压制住。没等他开口回答,继而连忙说道:“说了那么久,都还没请先生你坐下。你快坐下吧,我给你倒杯水……”
    说着便朝他身后走去,放置茶水的地方就在他身后,也只有从那里,才可以通往门口!
    “不用了。”
    “要的要的。”在朝他走去时,自己紧张的屏住呼吸。强装着若无其事,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体在这紧要时刻会给力一些。但是却没有料想中的那么顺利。
    头晕目眩并没有减少,四肢无力更不夸张。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那个男人顿时放弃所有伪装,伸出那只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
    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拿着雪白充满刺鼻药味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唔——”这种味道,不用猜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原本身体就很需要的井茜伊,没有力气挣扎几下,便昏了过去……
    只见那个男人在检查一下,她是否真的晕倒之后,便把她放在床上,走到窗户边。
    冲上面做了一个手势,顿时一根粗绳由上而下放下来。
    那个男人走到床边,将已经昏厥的易倩用被单包裹严实,只露出一颗脑袋。随即再拉过绳子,将她捆绑结实。再确保万全无事后,才将她搬到窗外。
    昏迷的易倩,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偷偷‘运’了出去……
    刚推开门便看到一个男人正打算跳窗而逃,负责照看她的狼嗥顿时惊呼道:“你是什么人!”
    两个人不约而同,同时从腰间拔枪,对准对方。没有丝毫犹豫,快速口下扳手。
    只听到几声‘咚咚——’的枪声,狼嗥紧皱着眉头,一手捂着正在流血的手臂,躲在一角。
    而另一个人的脑门则挨了一枪,悬挂在窗外……
    见状,顾不得从手臂上传来的疼痛,立刻跑向窗边。看向窗外,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逼近的直升飞机,已经载着她离去……
    “该死的!”一拳打在窗台上,低声咒骂道;这下,该怎么和枭交代!
    眼下最为重要的并非是如何交代,而是她被绑走的下场是什么。还有……绑走她的那些人又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这些,一无所知。
    察觉到有人逼近,敏捷的立刻把枪收起,看向门口。
    “她人呢!”第一个拿着手枪快速冲进来的是邢宇烈,只见他满脸惊慌,跑到窗台。拉着狼嗥的领子,大吼着追问道;
    “当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但是比起我来,你更是来晚了一步。”说着掰开他的手指,面带微笑缓缓说道:“有时间在这里消耗,我劝你,不如上顶层看看。或许会发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收回手,看着被一枪击毙悬挂在窗外的那个男人,紧锁着眉头:“来人,带他去做口供。其他人,跟我一起去顶楼。”
    “口供?呵——”冷笑一声,不以为然。
    当邢宇烈快要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脚步开口说道:“没收他的枪支。”
    “没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不久的之前我告诉过邢sir你,我有权利佩戴枪支,并且已经得到允许。你说没收就没收,未免也太……”
    “等到事情调查清楚,枪自然会还给你。”留下这句话,邢宇烈便快速消失在门口。
    “既然这样,那你们警方可是要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保护好我喔。不然……像今天这种事,可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如果真的发生,我却找不到东西防卫的话,那一切后果……将由你们警方承担。”这句话并非是恐吓,毕竟自己还没笨到去恐吓警方。
    “请跟我来。”
    狼嗥不以为然耸了耸肩,把手枪交了出去,把手臂上的伤口做了一个紧急处理,便跟着他离开这间毫无生机的房间。
    所有人都知道,他狼嗥,还有一个只闻其名,不知其人的兄弟。叫枭狼。至于是不是亲兄弟,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之外,恐怕没有人会知道。
    枭狼,狼嗥。在黑道,也算是很有名的。一个走私毒品,一个开间酒吧。表面上做生意,背地里却做些不正当的生意。
    只不过,他们做事一向非常低调,不喜欢找麻烦。也偏偏如此,不少人喜欢主动找他们的麻烦。所以警局,也是他狼嗥常去的地方。
    而枭狼,则一直没见过其身影。据说是身体不好,再不然就是受了重伤……
    而狼嗥却也一直没有判过刑,因为通过调查,他做的基本上都属于正当防卫。所以,根本无法判刑。
    虽然每个人都很清楚,他们在干些违法的事情。却没人能找到证据,甚至是蛛丝马迹。
    从而,那间叫‘king’的酒吧,便成为了警察的眼中钉。
    只不过……大概有一个月,警察明显对‘king’放松了警惕。否则,不会出现昨晚枪击的那一幕。
    “哥,我得到消息说易倩她被人绑票了,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她夜晨曦从来没有事先敲门的习惯,也知道老哥没有裸睡的习惯。所以更是没有顾忌的理由,推门而入。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没有看到正在洗漱,又或者整理领结的老哥。反而是看到一个全身赤裸,正在捡地上的内衣裤的女人!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哥的房间内,除了井茜伊,怎么会出现另一个女人?!
    “夜晨旭!”双手掐腰,鼓足底气,大声吼道:“滚出来!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其他女人出现在你的房间内,并且还……还……”
    那个女人一脸不以为然,丝毫不觉得惊恐。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上的衣服,逐一穿上。
    喊了半响,仍不见老哥的身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越看这个女人,越觉得不顺眼。立刻冲了过去,拉着她的手臂就往外甩:“你给我滚出去!我一秒钟也不想再看见你这个下贱的女人!”
    “我?下贱的女人?”狠狠的甩开她的手,理了理头发,反驳道:“那你呢?你不是比我更下贱!”
    “什……什么?!”自己,自己竟然被她这种女人……说,说下贱?并且还带了一个‘更’!
    “装什么装,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夜少的情人,小三。我不妨直接坦白告诉你,只要你一天没有成为夜少的正妻,你就没有权利插手管我和夜少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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