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虎表示,这些愚蠢的人类为什么不能天天都吵架?对手指~~
    裴金玉表示,给理智又机智的爹点赞!同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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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天舒的机智是在万恶红尘中沉沉浮浮的积累,历练的多了,见识的也多,机智就成了一种生存的本能。
    所谓本能就是潜意识引导下的条件反射。
    当然,这么科学的解释代王不懂,可他却下意识懂得如何善后。
    他昨晚杀了那个探子,今早就郁郁地坐在乾元殿中,悲伤地告诉皇帝,若不是他府上的厨子手一抖,晚饭多放了盐,他昨晚睡前也不会多喝一盏水,若不是多喝了那盏水,他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皇帝了。
    皇帝大惊:“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代王挠了挠头,继续絮絮叨叨地说话。大概意思就是他半夜起来入厕,碰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吓得他大叫了一声,暗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嗖嗖”开始乱射,然后那女人中了暗卫一箭。本以为是冤死的误闯宫女,最后一搜女人的怀里还藏了一把短剑和无数把飞刀。
    皇帝表示好惊讶,紧接着大发雷霆。我去,我侄儿是傻子啊,难道傻子也能挡谁的道?
    这就下了令彻查。
    皇后也表示好惊讶,特地招了代王前去慈惠宫,太子和赵王也都在呢!
    皇后将代王拉到了跟前,温言道:“我的儿,吓坏了吧!”
    代王点点头,表示还行呀!
    皇后又道:“可喝了安魂汤,夜里可曾发了噩梦?”
    代王当然不会说,他喝不喝安魂汤,每晚都会做上一段荒谬的梦。
    要是他没有记错他大伯名字的话,梦里的他成了他大伯。半年之前,这样的梦境开始频繁出现在梦中,从他大伯出生,一直做到了他大伯娶妻。每晚都做,譬如昨晚做到饭吃了一半梦醒,那么今晚多半就会接着那半碗饭开始梦。
    梦境是那样的真实,他大伯的喜怒哀乐他都能感同身受。
    代王想起了梦里的情景有些出神,皇后只当他是被吓坏了,爱怜地拍了拍他的背道:“不让你出宫,你偏偏不听。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觉得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可以不要我这伯母和母亲了嘛!”
    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皇后卢氏的眼睛在望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太子最近越来越听媳妇的话,赵王又在闹着要出宫自立门户。
    儿子大了,不由娘。
    可那个位置就只有一个的呀!
    皇后自有烦心事,借着代王的由头,强留了太子和赵王一起在她慈惠宫用了顿饭。
    好似还住在成王府那般和和睦睦,可谁都知道也就只能是好似了。
    饭毕,太子先行告退,赵王和代王又小坐片刻,这才双双离开。
    赵王出宫自立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若是没有昨天那两件晦气事,他自然是无比喜悦的。
    可那两件事不止都和眼前的傻子錾有关,关键是,林錾还是他的“情敌”。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想要杀了林錾的意思,他不过是觉得如今的林錾很怪,傻里头似乎还透着精,本打着知己知彼的心思,派了人前去细致打探。谁想,探子居然死了。
    如今虽说探子已死,无迹可寻,他自是不用怎么担心的,可他皇帝爹非要给他娶妻的心思还没有被打消呢。
    他是万万不能娶妻的,且还要想尽了办法给林錾寻个妻,哪怕是个妾也行。
    赵王也算是将裴天舒的性子摸了个仔细,想那裴天舒自己都不曾有妾,怎可能让他的女儿嫁给先有妾的男人,就是皇上下旨也不行啊。且赵王自己,明面上也并不敢有一个侍妾。
    这是万事俱备,就只差代王能有个妾了。
    赵王心心念念的就是代王的妾,这要是不问缘由,还真的是友爱兄弟都友爱到了操心兄弟的小弟弟是不是有人嘘个寒问个暖。
    快出了皇宫的时候,代王停住了脚步,道:“赵王哥哥你回吧!”
    他回哪儿去啊!赵王笑道:“阿錾,哥哥带你出去长长见识可好?”
    代王想了想问:“去哪儿啊?”
    “洛水上的怜人画舫。”
    代王又想了想问:“能带上元枫、如松那些同窗吗?”
    当然……好啊,越多人知道你风流那就越好了,尤其是经常出入武陵公主府的同窗啊!赵王呵呵笑道:“可。”
    就这么欢乐地将去画舫的时间定在了午时之后。
    可是赵王大人,好像忘了一件事。
    到底是什么事呢?
    赵王思索了许久,也不得要领。
    直到在画舫停泊的码头边看见了一身男装的裴金玉。
    TMD,怎么连长公主也算代王的同窗这么大的事情也能忘记呢。赵王表示自己的智商莫名就被代王给拉低了。
    代王从来不是一个厚此薄彼的烂人,他聚齐了七兄弟,当然不会忘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师妹。
    可是有的人年纪这么小,就来逛画舫真的好吗?
    同九岁的刘如松和裴宝表示,他们是舍命陪哥哥,看看,光看看而已,他们还什么都不懂啊。
    裴金玉则表示,自己纯粹是来偷闲的。在家看孩子,还是出门看美女,同身为女子的裴金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有弟弟在,赵王也不是那么可怕了好嘛!
    一上了画舫,谭中秀几个,按年龄排着队表达了对赵王的谢意。
    可不,要不是赵王,他们哪有这等长见识的机会。
    赵王却觉得自己糗到了家,可面上还得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其实就只想找个背静的地方哭一哭去。
    他若有似无地瞥了瞥裴金玉,补救地道:“这地方吾也是头一次来,尔等是想听曲还是看歌舞,随意随意。”
    画舫的管事也是头一回接待年龄这么小的小客人,艳俗的他们肯定看不懂啊,就是看懂了有反应的也不多啊。赶紧地,让姑娘们将衣裳穿整齐了,怎么高雅咱们就怎么来。
    等到侍者端上了酒水和菜肴,管事低头哈腰地进来禀告,说是歌舞已经预备好了,是现在开始呢还是现在开始呢。
    甭管事情的转折有多么的出人意料,戏已开锣,硬着头皮也得唱下去不是。坐在主位上的赵王点头道:“可。”
    若是能至此做到宾主尽欢,虽不达目的,倒也算是不枉此行。坏就坏在,那画舫的管事多说了一句话。
    那厢有娉婷美人落座在珠帘之后,画舫管事不无卖弄地道:“此乃云歌姑娘,擅长筝舞。怕是诸位有所不知,这筝舞乃前朝那个卫家的长公主所创,就是手不离筝,也能旋出曼妙的舞姿。前儿个高大人来看过,还夸我们的云歌姑娘是乍一看还以为卫长公主重生,可仔细了看就是卫长公主在世也不能与之比拟。”
    这会儿已经是大宏了,就是卫长公主再尊贵也是大文的长公主,那是前朝啊,本朝不提前朝事,画舫管事真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错。
    听在裴金玉的耳里,自是郁郁难当。堂堂的卫长公主居然跟个歌姬相提并论,且还比之不足,实在是可笑可笑。
    可赵王还在这儿呢,她就是想发作,也得寻个和前朝无关的由头才能确保不会给她爹惹事。
    裴金玉抿了口果酒,按捺下了心头的不悦。
    有人却按捺不住了。
    代王这儿天天做梦梦到卫长公主,那是他大伯的媳妇,可梦里的感觉就跟他媳妇一样。“媳妇”被人侮辱,是个男人都得雄起不是!
    代王当即就摔了酒杯,别说众人了,就连裴金玉也不知道他发的是哪门子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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