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咔嚓……
    那票记者,果真也是配合,听到白大褂曝猛料,一个个兴奋打了鸡血般,别提多来劲。
    夏凡翻白眼哼了声。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对于这些堵上门找茬者,真心没情绪搭理。
    他在想这些人都还能有什么后手,终极目的要干什么。
    “小夏神医,听说广林堂收治了一名坦波娜拉病毒感染者,广林堂因此也被疾控中心紧急开辟为防疫区,对于这种令人谈虎色变的恶性疾病,请问您是否已经找到应对方案。”有名女记者在旁开了口。
    “你们知道什么叫坦波娜拉病毒吗?”夏凡沉着脸问了声。
    那白大褂于科长当即高声道:“坦波娜拉病毒,又名叉腰肌群神经性免疫系统缺失毒瘤症,全球目前为止治愈率不到1%,病人被病毒感染后,会有一个星期左右潜伏期,一旦病发,全身腰际范围会出现无数疱疹状溃烂,病毒透过体液、血液、性接触、空气尘埃病原污染等多种方式传播,通常会呈点面传播扩散的特性,这是一种极为可怕且凶险疾病。”
    “所以说,如果广林堂找不到治疗方案,你们这些人,今天也都要为职业而献身,一个星期之后也都会变成这病人此刻的样子,你们也都会被病痛折磨痛苦而死,我这么理解应该没问题吧!毕竟这诊室内的空气可不怎么好呢!”
    呃……
    记者们愣怔住,齐齐转向那于科长。
    夏凡却在热情招呼:“对对,拍仔细点,瞧这病人多凄惨,疼得自己把牙都磕掉了,这或许就是大家在这世上的最后绝响啦!”
    一边话说,夏凡暗运气机,刺激得那病人又惨声大叫起来。
    那‘美妙’画面感,直让人毛骨悚然。
    前一刻还群情涌动地记者们,听了夏凡这蛊惑人心的话,又瞧见那病人的惨叫模样儿,登时全慌乱了,有人叫喊着能不能给找个口罩,有人丢下手里的吃饭家伙,慌张地在身上胡乱摸索,似在检查身体有无异样,有的则更绝,直接转身向外便冲。
    只是很快便听到,外面传来的喝止阻拦声。
    于科长没料想到,剧本根本不按照预想中方式展开。
    没错!
    这坦波娜拉病毒,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
    依照幕后人的安排,他这马前卒先上来叫头阵,故意激目标人出手治病,只要夏凡敢当他的面出手治病,不管治疗结果如何,他都会在第一时间以非法行医罪名将人抓起来。
    夏凡没卫生系统认可的任何行医资格。
    这就是行医者的死穴,卫生局要办人,只要证据确凿,十拿十稳。
    但这计划,还没丁点儿效果显现,这一同杀来的记者们却先乱了阵脚。
    不由暗恼,策划这场戏的人缺心眼。
    这明显是,事先没跟记者们通气,真把这些记者给吓到了。
    幕后人承诺说,会有办法控制坦波娜拉病毒传播,保证不出现不可控意外。
    可眼前这情形,分分钟失控局面就上演,疾控中心要真要敢宣布将记者们也隔离在此,这些人怕是先一个要围上来撕了他。
    “大家别慌张,小夏神医这么笃定,一定是早有腹案。小夏神医的名声,大家应该也都听过了吧,他可是有化腐朽为神奇之能。前一阵子,欧阳市长老母亲怪病住院四十天难倒一片西医专家,小夏神医一出手,听说就给老人家喝了碗白开水,便立刻医好了怪病。”
    这位卫生局于科长为了能暂且稳住局面,也是真拼了。
    前一刻,还不阴不阳挤兑夏凡,这转眼间,便当刚说出的话是个屁一样,转而厚颜无耻吹捧起夏凡的臭脚。
    果然这官字两张口,舌头一扒拉,里外话全由他张口来。
    夏凡的神医事迹,显然听过的人不少。
    那票记者,皆狐疑不定打量着夏凡,像是要从夏凡脸上看出答案。
    “这可是全球十大不治绝症里最凶残的坦波娜拉病毒!”
    “是啊!夏医生只是个中医,西医特效药都束手无策,这中医树皮草根,能治得了这么凶残的恶性传染病?”
    “坦波娜拉一旦爆发,向来都是死绝村、死绝镇,非洲好几个酋长王国,据说都因此而覆灭了!西方医学界研究快十年了都拿不出治疗方案,咱们还是别催眠自己了吧!”
    “夏医生,您给个话,这病能医得了么……”
    “区区坦波娜拉病毒而已,国外那是没遇上咱们华夏神医才束手无策。你们这些人,枉你们都还是些见多识广的记者,这么点胆量都没有?我这官员,不也跟你们一样在现场嘛!你们胡乱担心什么,少安毋躁,奇迹说不定马上呈现!”
    “你有口罩!”
    “你还穿白大褂了!”
    “你里头还穿防护服了!”
    那于科长没料想,一句话竟惹火烧了自家身。
    得!
    心一横,牙一咬,一把扯掉了大口罩,脱掉了白大褂,上衣扣子也解开了,亮起胸膛,示意自己并没其他特殊防护。
    好吧!
    兴许真是那于科长的身体力行行为,起了安慰作用,也兴许记者们都真心信服小夏神医的医术,又兴许刚才有同行往外跑被无情阻拦下的现实,让大家都意识到了即将面对的状况。
    对抗已是枉然,合作才更重要。
    反正就是,诊室内突然秩序恢复,大家都渴盼地望着‘扫地僧’夏凡。
    对呀!
    小夏神医刚才自比‘扫地僧’,这分明就是在暗示,这病他一定能治得好,一定是这样!
    夏凡不想就治病本身再掰扯什么。
    扫了眼众人头顶上方的欲念之气,眼看着记者们情绪已经被充分调动了起来,他准备登墙抽梯,给这位于科长来点强刺激。
    “于科长,从收到短信,到带人冲进门,你足足花了五分零三十九秒,你组织能力有待提高,这很让病人受伤害。瞧见没,他刚才因为疼痛,自己乱蹦乱跳摔下病床,结果搞得现在断手断脚,前门牙都磕掉了,这责任广林堂不担,可必须你来负了!”
    “这怎么怪得了我,收到信号我就……操,什么短信,老子不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自知差点说漏嘴的于科长警惕了。
    “是吗?那咱们要不要当着诸位记者面前,做一个小测试?”
    “什么测试?”
    夏凡手中的扫把杆忽然一伸,伸向病床,轻快一挑,已经探入病人身后白色床单下,跟着向回一勾。
    嗖地一声。
    就见扫把杆像灵巧人手一样,光滑的把杆上,竟然挑住一部古董级键盘手机,突兀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于科长,我敢跟你打赌,这手机几分钟前发出的一条短信,在你于科长手机里,肯定能找到一条一模一样的。”
    “老子听不懂你说什么!”
    “一百块,是男人别说你赌不起!”
    其实夏凡怎么可能知道,病人发出的信息具体给了哪个人。
    这么说,只是故意在诈姓于的而已。
    面前这个卫生局小科长,分明只是个小角色。
    能将全球范围严防死守的高危传播恶性疾病坦波娜拉随便就‘引进’国内,且能这么顺利拿来当诱饵胁迫他出手。
    这幕后黑手所图,又岂会是办他一个非法行医这么简单。
    甚至于说,真正目的是不是冲他,尚在两可间。
    只是,总这样动辄便有居心叵测者在背后算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施冷箭而来,这种感觉,很让人不爽,很不爽!
    所以,他压根没打算照着别人写好的剧本往下走。
    目光悄然紧了紧。
    外人无法觉察到的一幕,但他却已经瞧见,广林堂外果然又出现了一波人马。
    终于,有熟悉面孔出现了!
    要见真章了吗?
    “一百块太少,老子跟你赌一百万……不,赌一千万,老子手机里,要真有一模一样内容的信息,老子特么把脑袋割下来给你,但要没有的话,你得输给老子一千万!听传言,夏神医上次天香楼跟人打赌,一局就赢了一个多亿,老子没这么大胃口,只跟你一千万,有种咱们开赌!”
    哗!
    众记者闻声来了精神:好大料!
    小夏神医,日前在天香楼跟人打赌,一局赢下一个多亿!
    牛人啊!
    随随便便,打个赌就成了亿万富豪,这赚钱速度,开银行的也没这么厉害。
    话说,这总共赢了几局啊?
    又话说,这打赌另一方对手,会是唐安城的哪个败家二代,究竟又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么大赌局出现的啊?
    小夏神医年少多金,又有超凡医术,敢跟人赌这么凶残,不用说,肯定是为了女人……
    “就为一条短信内容,你要跟我开赌一千万?毛笔画出来的钞票算数不?不过话说回来,就你这三斤重的猪头脑袋想值一千万?太自恋点了吧!”
    “妈个比,是你要跟老子赌的!”
    “擦,这么大个人了,别人说什么你就信,让你吃屎你就吃?再说了,不知道赌博犯法啊!亏你还是国家干部、人民公务猿,真是败类!记者先生小姐们,刚才的话,你们可都听仔细了啊!你们大家,回头可一定记得在新闻稿里提一下!当然,你们要能用这消息,随便换个万八千封口费车马费红包爱心捐助款什么的,有多没少,记得分我一份哈!”
    噗!
    有记者被逗乐了!
    瞧夏凡这么有兴致作弄卫生局小官僚,记者们一度紧张的情绪舒缓下来。
    看起来,小夏神医兴许真能搞掂坦波娜拉。
    “你,你你你……姓夏的,你太无耻了!枉称神医!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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