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卢的激动,卢惠自然知道。
    世上唯有血缘是割不断的,他心里时刻装着父亲是应该的,可是自己走了,自己的父母回来又咋办呢。
    还有一件事情在她的心里也是挥之不去的,虽然自己时常思念那个人,可自己的身份自己知道。
    而对方的身份和自己相比之下那是差了天上和地下巨大的区别的。
    王卢见母亲并没有回答自己,在平静下来后反而变的深沉起来:“娘亲,你可有顾虑父亲?”小家伙并不傻,他虽然小,但自小在艰苦的山中和母亲相依为命,所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一见卢惠的样子就知道母亲的心中有顾虑的。
    “我儿,我们一家尽去荆州,如你外祖和祖母归来如何是好?”卢惠说道。
    “娘亲,我可以给这些邻里留下地址,同时苗先生也会派人留在这里的!”王卢想了一会说道。
    这个应该不是难事,不是说姥爷和姥姥外出已经久经未归不知所踪,而是这个事情不知道要等到多久,有什么结果。
    相比来说和父亲相见一家人相聚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哪有父在子不带着母亲追寻的道理,更何况从卢悦的信上看出父亲还是希望自己母子去荆州的。
    不然父亲不会派苗先生特意的来迎接自己母子俩人回去。
    说道苗先生,从和苗先生系统的学武中,王卢已经算是十分信任和佩服这位先生的。
    苗先生不但武艺精绝,而且神通苗医之道。
    对于他们家更是照顾的细心无比,自从苗先生来后,自家的情况所有的大小事情都由苗先生给照顾的滴水不漏。
    这些不都是父亲在所以才有的这一切吗?
    苗先生不是一般人,肯定只有父亲这样的大人物才能使其倾心而为。
    “这……!”见儿子一句话就把问题解决了,卢惠也不知道再如何解释了。
    “夫人,吾可以进去吗?”外面响起苗五的声音。
    “苗先生,请进吧!”卢惠整理了因为哭泣显得有些凌乱的罗衫,迎了出去。
    苗五已经知道了详细的情况,和他当初猜想的一样,眼前极美贤惠的夫人真是自家主公的妻子,而王卢也是主公的长子。
    他其实在看完龙城写给他的密信就来了,并没有进来,生怕打搅了俩人商量,见俩人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才出声进来。
    “祝贺公子和夫人!”苗五进来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现在事情已经明朗了,衣衫在凡,也遮挡不住那尊贵的身份。
    “刚才夫人和公子所言,五碰巧闻之!我家主公身虽贵,但心系夫人和公子,请夫人和公子莫再迟疑,随五往荆州而往!”苗五继续说道。
    身旁的王卢有点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卢惠,生怕她说出不去的话来。
    卢惠知道儿子的想法,微微一颔首对着苗五辑礼道:“如此就任先生安排吧!”儿子是自己家的希望,虽然未有父母的信息,虽然还担心现在的身份,为了儿子也就只好如此了。
    “善,五这就去安排!”苗五见自己的主母已经应了下来,自然高兴的出去安排出发的事宜。
    离卢惠家不远的一处江阳郡的山里,几个猎户正在闲坐在林子,已经出来半天了,今天运气委实不咋地,竟然连个兔子毛也未发现。
    “许三,你看,刚才落下一鸟,快准备!”其中一人不时环顾左右的时候,树梢上哗啦一声,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飞鸟落了下来。
    他赶忙招呼一同前来那个叫许三的人,因为许三射箭的本事是他们这些人中最好的。
    那个叫许三的猎虎赶忙站起,小心翼翼的选择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缓慢的举起弓箭往树梢上瞄去。
    “搜!”的一声,树梢上正在休息的鸟应声露在林子的地下。
    “射中了!”
    猎户们兴高采烈的冲上前去,抓起地上尚在挣扎的飞鸟。
    “这是鹑鸽!”其中一人认出了几人所猎取到的飞鸟,正是现在叫鹑鸽的鸟,而在龙城的王廷嘴里叫鸽子的。
    “快看,这鸽子的腿上竟然尚有一竹管绑缚之上!”鹑鸽在野外虽然有野鸽子,但还是不太常见的,这个被射中的鹑鸽的腿上竟然还被人绑了一个小竹管。
    众人好奇的打开竹管,里边露出一个纸条来。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择机送夫人和公子回龙城和主公聚!”
    这是人家饲养的鹑鸽啊,看来是有人把重要的人从益州送往一个叫龙城的地方。
    这里要说一下,王廷在军中是采用密码的,但在政治上为了方便,有时候还是简短的文字。
    “咋办!?”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对于自己等人的鲁莽创下这样的祸不知所措起来。
    “唉,这又和愁!我等既然已然做下,反正也无法归还,还不如带到官府之中,说不定官府大人还会奖赏我等!”其中一名猎户说道。
    “好,就如此!”见有人挑了头,其它有人随即应和道。
    俩日后,这个奇异的事情惊动了江阳郡的赵韪。
    赵韪是太仓巴西人,从刘焉任益州刺史一来就跟着来到了益州,算是益州的老人了,他被派遣到江阳县任职,后来刘焉把江阳县私自升为郡制,包围自己的益州大本营。
    看着这几个猎户交上来的鸽子,赵韪心里立即知道这应该是发现了龙城一个大隐秘。
    不过让他拿不定主意的是,现在的刘焉昏迷不醒,所有的事情是刘璋大公子在监管所有的大小事情,还有没有离开的朝廷使者阎圃和张松等人在协助。
    也就是说益州正是暗流涌动的时机,自顾不暇,更不用说这小小的纸条还牵扯到了荆州的事情。
    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能压在自己这里,最后赵韪还是派人亲自给张松送去。
    当然对于这几个献上这飞鸟的猎户也进行了奖赏。
    益州的现在真是乱了套了,刘焉自从攻打汉中归来后,就一病不起,现在这几日更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之所以乱,还是主要有张鲁和她的老娘在暗中捣鼓的结果。
    张鲁可是知道,这刘璋自幼怯懦多疑,如果刘焉一死,自己的老娘恐怕也就没有靠山,自己当然也就失去了根本。
    他要在这关键时机,依靠自己暗中发展的道家来推翻刘璋,占据益州,这时候正是鱼死网破的时机。
    也就是他在汉中护了一下刘焉,让刘焉不至于当场毙命这点恩惠,恐怕一回来就让人给杀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张鲁知道自己的机会就是这个关键时刻。
    他聪明,知道抓住机会,可张松、阎圃等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也通过蛛丝马迹看出这张鲁的心计来。
    好在说服刘焉的时候,阎圃和张松等人早做了防范的安排,此刻只待权利顺利交接完毕,就会慢慢清理张鲁这个不安定份子。
    不但张鲁忧心忡忡,就连刘璋其实心中也是担心不已,早在刘焉从汉中回来后,就让阎圃发信给朝廷,让留在幽州的长子刘范归来。
    如果长子一归,这益州岂有刘璋的份。
    不过还好,私下里阎圃还是帮了他一把,并没有按照刘焉安排的去做,而是把刘璋按照历史的发展推上了舞台。
    阎圃知道这刘璋比刘范好控制,一个没有注意的人才最符合刘备的策略。
    张松接到赵韪呈送过来的信封后,就来到刺史府来见刘璋,刘璋正在刘焉的床前抹着痛苦和快乐的眼泪。
    说是痛苦是刘焉毕竟是他的父亲,对他这个儿子自然还不差,面对即将逝去的亲人,想起再也没有人来保护自己,心中不免也生产些悲哀之感。
    更让他高兴的是,如果自己的父亲一去,这益州就是自己的了,以后自己就可以一言而定益州的大小事情了。
    他也想学学自己的老爹,找几个像张鲁老娘那样的美人来放肆。
    “公子,你看!”张松不是自己来的,是和阎圃一起来的,进来后直接把信筏递给了刘璋。
    “这是!”刘璋看到上面简单的字,一时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定是龙城之人在我益州隐藏,当尽力擒之!”张松庄重的说道。
    一旁的阎圃也跟着点头称是。
    这太明显了,一般人不会想起也不会用这飞鸟来传书的,不是王廷本人也是他手下极其重要的谋臣武将所为。
    通过这个事情,阎圃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安排的大局为什么出了纰漏,原来人家龙城早就掌握了这门用飞鸟传递军情的渠道。
    这太快了,比起传统的驿站来传递信息不知道快了多少倍,怪不得自己的计划如此严密,还是在最后关头被龙城打的稀里哗啦。
    “咔咔……”此时床上的刘焉突然有了动静。
    “父亲!”刘璋赶忙放下这事,扭头俯身叫到。
    “我儿可在!”刘焉此刻眼睛虽浊,但同时也有些清明之状,刘璋明白这应该是所谓的回光返照了。
    “杀!杀死他们!”刘焉说完头一扭,终于带着未完成的遗憾升天或者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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