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回来后,心情一直处于烦躁中。
    不时的乱发脾气,特别是在家中,一但想起丁氏的好来,但凡妻妾做下点违越之事,就冲其大发脾气。
    弄得家里沉闷不已。
    加上曹操平战不顺,这些日子以来更是烦躁的不行。
    曹操询日里极少再宠幸妻妾,忙完战事就招上几个歌女放松紧张的心情,困顿后就留下一名歌女相陪。
    别看曹操脾气见长,但这些歌女可都非常愿意得到曹操的召唤,这样就可以一越而过龙门了,成了曹操的女人就不用再过那看别人脸色的生活了,然后就只要把曹操伺候好了就能在这乱世讨上一个安定的生活。
    虽然战事略微平缓,但曹操一点也不敢松懈,别看天天欢歌熬夜夜战,但每次都会嘱咐歌女一早鸡鸣到时刻一定要叫自己起床。
    他虽然用放纵的欢爱歌女来发泄,但正事上还是分的清楚。
    今日陪着他的是一个叫莲儿的歌女,昨天曹操饮酒甚凶,缘由是昨日看到来颖儿,竟然对他态度冷淡。
    这更加深了曹操的内心怒气,所以多喝了几杯酒,当然借着酒劲更加的欺负起这叫莲儿的歌女,把莲儿‘欺负’的非常高兴,房间内传出的动静堪比原始之声,吵得附近院落里的人久不得睡。
    莲儿因为想着自此以后应该有了依托,伺候完曹操看着曹操满意的睡下后,高兴的一夜未睡。等鸡叫之时,见曹操依旧鼾声深沉,不忍叫醒,想着让这个男人多休息一些,以免身体受不了。
    曹操真是能睡,一觉直睡到中午才醒来。
    “现今是何时?”曹操一醒来就觉得今天的早晨怎么这么明亮,懒散的问道。
    “将军!已是中午。”莲儿柔声细语的答道。
    “啊!”曹操一听,当即从床上翻身跃起,:“为何无故不唤我?”
    曹操真是火了,现在是战争时期,怎么能不及时叫醒自己,自己睡觉的时候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过了,一定要到鸡鸣之时叫醒自己。
    “见将军日夜劳累,妾想让将军多休息修养身体!”莲儿已经吓的浑身颤抖,跪在床下对曹操解释道。
    “可恨!”曹操说完抓起床头上的宝剑向莲儿挥去,顷刻间血溅当场。
    曹操看也不看,在尸体上擦拭干净宝剑拂袖而去。
    曹操的这一幕,早吓惊了众人,纷纷躲避不出。
    待曹操走了,才逐渐的走出来,并收拾那被曹操当做发泄之人,又当做闹钟的莲儿的尸体。
    可惜这可怜的歌女,未曾想曹操给自己一个闹钟的功能,就因为这微小之事而不忍叫醒曹操被曹操一怒而斩杀。
    “姐姐,今日我们饮些酒水吧!”来莺儿的房间内,正坐着张绣的婶娘范氏。
    他自从被曹操纳入了妾室,就仿佛被忘记一样,一直束之高阁,到和来莺儿详谈甚欢,不时的过来俩人一解苦闷之情。
    “唉,悔之当初,听从恶人之恐吓而从之!”范氏并未拒绝来莺儿的提议,叹息一声,思绪回到那个时刻,一个英俊的青年在独自吹箫。
    那背影萧瑟洒脱,从口中飘荡出来的乐声直入心底,让自己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不一会,来莺儿的侍卫王图让人安排好酒菜,并坐在一旁伺候俩位美女。
    三人随即在沉闷的气氛下喝了起来,期间来莺儿和范氏对这可怜的莲儿更是唏嘘不已,虽然没有一言半语说曹操,但言里行间自然透露出对曹操的不满。
    莲儿出于一番好意,虽然有误,但也不至于枉送了性命,你曹操无论身份如何高贵,像这样视旁人如草芥,让身旁之人如何想,以后还如何直面相对。
    “妹妹,不如弹琴一首吧!”可能范氏觉得房间内过于压抑,建议来莺儿弹奏一曲驱散这阴霾之气氛。
    “尊姐姐之吩咐!”来莺儿轻轻站起,来的琴旁,素手一抚,悠扬的琴身随即游荡而出。
    心有忧愁,琴声也带着弹奏者的心情,发挥着弹奏者的想象把心中的思绪淋漓尽致的带出……
    虽然一时没有了刚才那极端压抑的气氛,但房间里此刻到处充满了愁苦的味道。
    “声慢慢,心愁苦,残绿苦红。日上花梢,莺穿柳带,佳人香衾处,魂断何方?
    暖酥消,腻云亸,芳心无依,终日厌厌倦梳裹。
    早知此,悔当初,不绝无良而从之,光阴虚过,此生独坐闺房烟云去。“不知何时,范氏随着来莺儿的乐声轻轻的唱了出来。
    乐又心发,曲又何尝不是。
    一曲终罢,俩人已经泪流满面,自顾端酒而饮,直到日挂梢头,最终佳人醉卧在床。
    这下可忙坏了王图,他赶忙吩咐院中伺候的侍女把那范氏搀扶回房,又亲身把来莺儿抱到床上,整理好薄被为其盖上。
    看着饮酒醉倒的来莺儿,王图心里怎不心疼。
    心中的人可怜,他何尝不是,当初跟随王允之时就被安排伺候小姐,心中早就印上了小姐的痕迹,怎奈自己王图就是一护卫,怎敢把心思吐露。
    眼看这小姐委身于曹操,自己只能在一旁藏起那思念之情,尽心伺候,生怕小姐再遭伤害,怎奈到了这里后小姐的心情是一天比一天差。
    特别是得知曹操为了纳妾竟然枉送了儿子性命之时,王图就知道小姐的心已经死了。
    对于这种不亲之人,还怎能和往日般用一生作为依托之念。
    “唉!”王图的思绪胡乱的飘荡,在酒的作用下,身体不觉间就这样睡在来莺儿的身旁。
    夜里,来莺儿不适翻身一动,手臂搭在身旁的王图的身上。
    这惊醒了王图,恐怕小姐受凉,睁眼为小姐重新盖过,昏暗处看小姐愁眉依旧,不觉的心声怜爱,轻轻的吻了上去。
    也许心有所感,也许酒已消散不少,在那情谊触到自己颊面之时,来莺儿双臂一环,把王图抱在怀中。
    情之所至,爱之所出。
    一对人儿此刻才知道心原来离的这么近,所有的东西就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之声。
    “你走吧,于君一欢,终身无悔!”当清晨即将解开新一天面纱的时候,依偎在王图怀中的来莺儿小声的说道。
    王图明白来莺儿的意思,她怕曹操发觉自己和来莺儿的行为,也会和那莲儿一般命丧剑下,甚至死的更为凄惨。
    王图轻轻的摇摇头:“至死不弃!”
    俩人此刻已经泪流满面,不知道何时再次紧紧的依靠在一起。
    是啊,死都不怕了,能让彼此在一起享受一下彼此的爱就决不放过,山崩地裂也决不分离。
    曹操最近几天真是有大事要安排,因为他早就接到了袁绍的密信,说已经派出了大军由颜良带领,绕过兖州直奔青州,待合适之机一杀而平黄巾军。
    他也要趁此机会把张邈给平定了,等颜良平定了黄巾军后,双方兵马再把泰山郡摆平了,兖州和青州就再次回到以前平稳的时期。
    平定兖州委实不简单,他的兖州不但只要张邈,还有那泰山郡。
    那徐州现在已然在王廷手中,想来王廷也不会轻任自己如此顺利的平定兖州和青州。
    所以曹操要天天和司马懿等人商量破敌之策。
    张邈按照陈宫的打法很是自由,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兵将不如曹操的多,所以也从王廷那里学来了据守坚固要点,能打就打,能跑就跑着打,反正不和曹操硬拼。
    仿佛和鲍信有约定一样,一但双方谁的战事吃紧,他们彼此就攻打上一会,让对方歇歇缓一下再和曹操打斗。
    这是曹操最为头疼的地方,关键是和人家碰不上。
    那泰山郡鲍信的形式比张邈就要好多了,依托山势,逐渐把曹操原有的军队趁着曹操当初兵伐徐州的时候赶出了整个的泰山郡。
    其实不只是曹操头疼,连司马懿也头疼不已,因为他已经对王廷恨之入骨,此生发誓要报丧兄之仇。
    但现在的形式委实是很难调和的。
    什么黄巾军,天下诸侯的心里和明镜似的,都知道那黄巾军和王廷脱不了干系。
    但这仗怎么打,是很头疼的一件事情。
    按道理来说,那青州以孔融为首的看守之人,早应该让王廷给破城而入了,问题是这么长时间那‘黄巾军’却进展不大。
    司马懿今日见曹操面色不好,低头看着地图不语。
    这几天他知道曹操的心情,都是因为失去了爱子,妻子又不和他归来而气恼,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说话。
    沉默是躲开是非最好的办法。
    “今日可有那冀州颜良围攻之信息?”曹操喝了几口茶,稳定下心神不宁的情绪问道。
    “未曾,想来那颜良已经和越兮汇合,正暗中出兵北海等地!”司马懿面对曹操询问自然不能再保持沉默,看着地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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