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所以叫苦,是因为他们看到了那圆木的重量,那是足有二百斤的木头,他们抬着木头的同时还要带着甲胄,抬着到五里之外的另一处军营,其艰难可想而知。
    军令如山倒,兵士们谁也没有含糊,立刻冲了上去。
    “起!”一根又一根木头被抬上肩膀,随即往外跑了出去。
    “子昌,负重如此,他们能达到要求否?”司马德操见兵士们都跑远了,来到王廷的身边担心的问道。
    “无妨,已经派人验过,虽有难,但尚能达之!”王廷也不是无故瞎折腾兵将们,早就让白龙等人配合许褚派人实验过了,这就是跳一跳摘苹果的任务,只要坚持下来,还是能达到目标的,不过也非常残酷的。
    不过不这样也不行,人的潜力就是这样挖掘的,这些兵将们虽然平时也有负重训练,但对打和阵型配合占了很大一方面,相对比来说这种训练就少的多了。
    这次兵发澳洲,不这样也不行,要让这帮家伙有一抵十之力才行,否则去了把命搭上就不好了。
    “王卢,你跑快些,我们要挣个第一才好!”吕蒙和王卢一组,王卢在前,吕蒙在后面不停的催促着前面的王卢。
    “不能跑快了,要匀速,现在把力气用尽,后面就没有余力了!”王卢反驳道。
    “好吧,那在快一点行不,你看好多人已经超过我们俩了!”吕蒙看看身边一个又一个的兵士从身边越过,心里有些不甘。
    “就让他们过吧,撑到最后才是胜利!”王卢说道。
    “好吧,听你的,但愿如此!”
    说来王卢和吕蒙这些当初的儿童团的孩子们只真是出了几个妖异之才,想想他们才多大啊!这几年在王廷的训练下竟然力量大的惊人,这要是在王廷的前世看到肯定认为他们不是人了。
    不过这个大汉朝代,十几岁上战场杀敌的有的是了,加上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王廷也没有少遇到,从而有这样的情况也就见怪不怪了。
    “小子,要是抬不动了,赶紧招呼退出吧!”旁边不知道是谁超过吕蒙后大喊着。
    “呸,你算老几!”吕蒙瞪这眼珠子骂了一声。
    “哎呀!”前面不知道是谁没有看清脚下,终于绊倒,肩膀上的木头也掉落下来。
    “哈哈……活该!”吕蒙见状大笑。
    “哎呀!你丫的怎么故意拌老子!”吕蒙刚笑完,立刻双腿一跳,嘴里喊着。
    “吕蒙你消停点行不!”王卢在前面也不好受,让吕蒙一跳立刻觉得肩膀加重了不少。
    “不好意思,都是这斯故意用脚绊我才如此的!”吕蒙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冲啊,快到了,在加点劲!”远处的军营已经历历在目了,有些力衰的兵士终于看到了希望。
    “唉不行了,休息下行不?”
    “休息个屁,你想连累老子不成!”
    “真跑不动了!”
    “跑不动也要跑,你他娘的别是个怂包吧!”
    ……
    “快,尔等难道就是如此乏力不成,难道你们是猪,光知道吃吗?”见有些人撑不住气,路上监督的将军们立刻吆喝起来,用激将法激起他们尚存的力气。
    “不做猪,老子要做英雄!”终于还是起了作用,一些人受不住的兵士再次把木头艰难的抬到肩膀上继续往前跑去。
    许多人甚至不能放到肩膀上,俩人只好抱在怀里继续往前,他们的目标就是一个把木头放到规定的地点,不让弟兄们笑话。
    这次选拔和练兵有点临阵磨枪的味道,不过王廷不在乎,这些兵本来就是可以直接拿到战场之上的,对阵杀敌一点也没有问题,采取这个训练就是让他们认识到丛林作战的特点。
    在澳洲也许最大的问题不是打仗,而是适应当地的气候,白天给他们残酷的训练,晚上自然有王廷给他们上课,比如如何防止热带天气的虫蚊叮咬,如何面对当地一些未知兽类的攻击,在受到攻击后如何快速的自我营救等等。
    他们不但要熟悉阵战,还要熟练掌控马上做战,水上做战,以及熟悉象兵配合。
    这次出战自然少不了象兵,自从南疆一战后,象兵开始走上舞台,以后又在攻打益州的时候作为炮兵的负重立下了汗马功劳。当然王廷带着象兵还有一层考虑,就是大象作为丛林无冕之王,能为兵士伐林开路起到关键作用。
    训练时间不长,按照王廷预计,也就是到了五六月份就收尾了,那时候自己的孩子也出生了,就该是自己出发的时刻了。
    说起来,什么天下,现在孩子才是关键,如果没有亲情的纠葛,王廷在这不论有多成功,内心还是没有存在感和融入感的。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前提是足够这部兵马适应未知的战场,同时也能为武学院以后的训练提供可借鉴的训练经验。
    体能是很少的一部分,这是一直贯彻始终的训练,期间丛林生存和对抗性训练才是关键。
    王廷把队伍分成红黄两队,一对作为守方,一对为攻击方,输赢目标就是夺去深山中一处建筑物,并消弭对方有生力量。
    对抗极其严酷,甚至带有血腥,受伤那是寻常之事,有的兵士甚至差点丧命在演练场上,但这样也没有打消王廷的计划,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是至理。
    攻防开始了,以一条大河为界,攻方要用少于对方三分之二的兵力想办法跨国这条河才能登陆直面对方,然后才是一望无边的丛林,他们要想办法找到并消灭对方有生力量并攻占对方守护的老巢。
    战场不对等,演练同样不对等。
    防守方可以提前进入阵地熟悉环境,他们就是要做到主场作战的熟悉,每棵树,没处林中小洞,每个能隐藏身形攻击敌方的草堆都要做到熟悉。
    攻方也就是红方,则是对河对面情况一无所知,他们的优点就是有大炮和先进的武器,当然炮是空心的,即使这样也存在着危险,这都要靠战场上监督员严格的算计和公平的评判。
    这是一场不对等演练,双方各有所依,就看谁的战术有效了。
    演习时间为三个月,这三个月内攻方可以自行选择时间开始,当然这不是全部,演戏期间并不影响其它的训练。
    典韦对许褚。
    许褚为红方,为攻方。
    典韦为黄方,为防守方。
    演练的不只有他们双方的战斗军队,特别是攻方,后勤,医疗,前梢,工兵各部都是极其严酷的加入进来。
    就连白龙和阿史也加入了进入,他们的工作暂时交给副职。
    许褚的团队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动静,让严守以待的典韦头疼不已。
    世上最困难的就是明知道有賊,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賊来。
    “这厮等个毛啊!”用草弄成的小营帐内典韦大声的埋怨着。
    许褚什么时候发起进攻王廷也不知道,将有计他自然不能干涉,典韦无论怎么骂也改变不了干着急的局面。
    “将军,对方有动静了!”正当典韦无奈至极的时候,终于听到兵士的汇报。
    “走,去看看!”典韦的心情立刻云开雾散,带着几人穿过山林往河边走去。
    这时候望远镜起到了巨大的作用,透过望远镜典韦的鼻子差点没气疯了,许褚是有动静了,可这是他娘的什么动静。
    只见许褚正悠闲的坐在岸边烤着肉喝着酒呢。
    典韦再也藏不住,跨步来到河边:“仲康,你这无赖,即有演习,为何不打?”
    “大个,不急,攻汝老窝如鸡窝取卵般简易,还是过来一同轻松下吧!省的到时候怪弟兄不讲情面!”许褚见这家伙火了,站起冲典韦吆喝道。
    “喝你的尿去吧!”典韦把铁锏往地上一插,气呼呼的喊道。
    “哈哈哈哈,”许褚等人见典韦的怒发之样立即哄笑起来。
    “既然这家伙闲的蛋疼,就逗他一逗,命令推筏入河,半渡而退,昼夜不停轮番往替!”许褚下达命令后依旧看也不看典韦,坐下自顾饮酒。
    “冲啊!”命令下达后,立刻一众赤条兵士抬着木伐往河中冲去。
    “弓箭手准备,莫要使之过!”典韦见对岸终于动了,赶忙彰弓以待。
    正当他们紧张等攻方到河中央时候,对方突然掉转,又往回游去。
    “将军!这是为何?”不但典韦愣住了,其一众皆莫名其妙摸不清对方意图。
    “疲兵之计也!”三番五次后,典韦终于琢磨出味道来,这是许褚弄的疲兵之法啊!
    “这龟孙子,看你忙到什么时候?都坐在岸上看乌龟表演!”典韦一看干脆也不急了,反正弟兄是坐着,你们要下水的,谁舒服谁吃累很简单的事。
    如此下去,即使晚上许褚的兵士都不停歇,典韦方也干脆只留下几个在晚上看守,一但有情况立刻发信号通知。
    五天后,依旧是半夜的泅渡,依旧是木伐到了河中间往回返,守方也依旧看清楚了河中情况后继续漫不经心的转悠。
    他们不知道的是,筏子走了,可水下却留下几个如大鱼般的黑影,水面上还有芦苇般的东西冒出来晃动,在夜半时分,任谁也是看不清的。
    “这边有五个,那边有六个,用吹管箭射杀!”岸边趴着浑身是泥的影子,和岸融为一体,有几个瞭望的兵士甚至从不远处路过都没有发现。
    吹管箭是许褚根据王廷的提醒特意准备的,就是用一根细长溜直的空心管,里边置羽毛箭,用嘴吹射出去,这是最好的刺杀武器,虽然简单原始,但好处是杀敌没有一丝动静。
    这也不是王廷特意帮着许褚,而是需要在战场上把没一种兵器的应用开发出来。
    “噗噗噗”几声,前方瞭望的兵士立刻身上一痛,意识到自己被射中了,按照演习规则立刻躺下去不声不语。
    “换衣服!”几个黑影立刻跑过来,把刚才重剑的防守方的衣服给换了。
    黎明时刻,河边已经全部换成许褚的将士了,一声口哨发出,对岸立即行动起来,大部队快速的往对岸涌去。
    “不好,有情况!”口哨声让不远处的兵士惊觉起来。
    发现时候已经晚上,守方已经失去了地利上的优势。
    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退守山林。
    “混蛋球的,是哪几个死球职守的?竟然让许褚占了便宜!”典韦知道消息时候已经只剩下对着空气发功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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