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仿佛巨雷:“有缘法唤我到此,告诉我你的所愿。”
    “我……”萧正和阿狗同时低声沉吟,突然阿狗抬头道:“我要能操遍世上所有女人的家伙!”
    “哈……”那声音似乎有些欣喜:“你可是认真的?”
    “是!”阿狗的眼神中露出狰狞。
    “好。”话音未落,萧正眼前一花,阿狗的身影消失不见,再睁眼看时,只见阿狗正站在齐膝的白雪中,萧正的视线随着阿狗的实现移动,正与之前两次附身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找到我的法身,到时候会给你复活我的法门,彼时我附身与你,自有无限性力!”那声音低沉带着天神般的威严。
    阿狗的下坠不知持续了多少时间,直到他撞到一块巨石才停下来。巨大的撞击让阿狗喷出一口鲜血,正落在巨石上,那石头竟然震动不已,顷刻间显现出一个与手中铜像一模一样的巨大雕像。
    神迹显现,阿狗的心中再无怀疑,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
    叩首几百次,那冥冥中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欲得我阿修罗大道,须以性命为祭,你可愿意?”
    阿狗顿时呆住,喃喃道:“以性命为祭……还能活转么?”
    “不能。”
    “那我得你的大道有什么用?”阿狗怒道。
    “你自己去悟。”那声音冷然,不带一丝感情。
    “你耍我!?”阿狗愤然跃起,对着虚空怒吼,却再得不到任何回音。身后的雪洞轰的一声,被大块巨石堵住,再无出去的可能。本以为能够逃脱的死亡再次笼罩过来,饥寒交迫,伤疲交煎,早已抽干了他的生命力。阿狗颓然坐倒在阿修罗脚下的莲座旁,静静的等待着那一刻的降临。
    意识渐渐模糊,脑海中只余下濒死的人最重要的事物。
    阿狗的眼前,只有夷光。
    夷光的一颦一笑,与他说的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清楚无比的在他脑海中闪现。
    包括,那个香艳无比的夜晚。
    夷光对他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反反复复的在他耳边响起,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巨细无靡的展现在他的眼前:她说话时微微的喘息,脸上未退的潮红,双乳上沁出的香汗的味道,还有……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眼睛盯着的,是他的胯下……
    “我不甘心!”阿狗仰头发出困兽般的嘶吼,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撕破眼前无尽的虚空,那嚎叫渐渐变得声如洪钟,竟与阿修罗的声音有几分肖似!
    不知何时,萧正也随着阿狗吼叫起来,那吼声真的撕破了眼前的虚空,梅儿颤动的双乳再次显现在他眼前!
    梅儿妙目紧闭,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娇媚的呻吟声一阵接着一阵,应和着嫩穴深处传来的阵阵吸力,竟是不死不休的阵势。
    “你竟是要我命的人……”萧正心里一阵凄苦,转头看见月儿跪在一旁,伤心欲绝地苦苦哀求着梅儿,后者丝毫不为所动,只有玉穴狂吸不止。
    “要我死!?”萧正突然冷笑,随后仰头长嘶,本来已近干瘪的肉棒赫然勃起,一圈一圈的张达又一寸一寸的边长,直直的顶进梅儿的花心!
    梅儿的双眼突然恢复了焦点,惊恐不已的看着身下的萧正,巨大的疼痛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麻,短时间里禁绝了她的言语。
    “死!”萧正怒吼,下身猛然一震,一股磅礴的内力有型有质,直冲梅儿的玉宫,炮弹一般将她体内的脏腑震得粉碎!
    殷红的鲜血从梅儿的口鼻喷涌而出,洒在萧正的胸口。她的身体重重的摔在萧正的身上,下体兀自和他紧紧相连,只是流出的都是鲜血。
    萧正的眼中不带一丝怜悯,沉沉的吸了一口气,下体开始疯狂的吮吸着梅儿体内的精液和血液,无师自通。
    梅儿被吸吮的快感短暂的唤醒,嘤咛一声悠悠醒转,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眼神中反而满是哀伤,颤巍巍的伸出有些干枯的玉手抚摸着爱郎的脸庞,气息若有若无:“官人……为何……奴家肚子里还有你的……骨肉……”
    一滴滚烫的热泪滴落在萧正的胸口,萧正狂心倏忽间消弭无踪,才有余裕仔细看清梅儿的双眼,那清澈的双眸中流露出的分明都是爱意和不解,虽无实证,但萧正十分确定,梅儿是无辜的!
    梅儿的清明没有维持多少时间,萧正脸颊上的手轻轻滑落,玉人的娇躯轻飘飘的落回到萧正身上,一分一分地变凉……
    “为什么!”萧正紧紧抱着妻子的尸体,潮水般的悲伤几乎淹没了他。可是残酷的现实并没有就此结束,他只觉自己的下体不受控制地猛然跳起,在梅儿体内继续吸收着她残存的精血,就像一条饥渴的活龙,与此同时,梅儿的身体飞速地干枯下去,娇媚的面庞不再,只余下一具骷髅。
    “天啊!”萧正绝望的嚎叫响彻环宇,眼前再次变成了阿狗身处的山洞。
    阿狗同样在绝望的哀嚎。
    阿狗用尽最后的力气,摇晃着站起身子,咬牙对着那雕像道:“以人命为祭是吧?好,左右是个死,就把命给你了!”说罢低头前冲,一头狠狠撞在那雕像上面女人翘起的玉臀上,鲜血脑浆四散之际,萧正只觉得浑身一热,阿狗的魂魄缥缈而至,竟与自己合二为一!
    正当此时,阿修罗的声音再次在虚空中响起:“从现在开始,你能做到一灵不灭,传续后世。之后千年,你当依此经书行事,孕育明妃,复活本座,得无上性力!”
    一张形状不规则的半透明人皮缓缓落在萧正手上,萧正仔细看去,发现上面写的都是不认识的蝌蚪文字,但当他的手触摸到这些文字的时候,耀眼的金光突然从人皮上绽放,照彻了萧正的神志。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孕育……明妃!”
    军荼明妃是阿修罗降世的关键,要成大事,必先得到明妃。
    孕育明妃需要诸多禁忌的条件。
    他的第一次转世,以张角的身份建“左道”,领悟“双修”之法乃是明妃降世的必要条件,怎奈过于沉溺,身败而死。
    他的第二次转世,以武宗太子的身份建“邪禅”,领悟“至亲乱伦”才能生出雌雄同体的明妃之母,无奈事情败露,他与明妃之母双双送命。
    萧正是他的第三次转世,潜藏在他身体里的真正意识,亲手组建“墨儒”,他萧正,就是墨儒夫子!
    夫子的短暂苏醒常在夜里,那每一个被震碎了五脏的孩子,都是死在他的肉棒之下,一如梅儿。他的这一世,为的是找到明妃男身女心的关键所在!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所为。
    至于月儿……月儿……
    萧正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泪水从指缝中汹涌而出。
    知府后院。
    萧正缓缓睁眼,那双眼睛深邃无比,古井不波。
    他伸手慢慢推开身上的尸体,默默放在一边。又随手拔下梅儿的一根头发,夹在两根手指间,抬手一挥,那根头发如同利箭直直飞向屋顶,只听得一声女人的惨叫,一具尸体从屋顶滚落在门口,手里还攥着一根琴弦。
    “她才是乐尉。”萧正沉声道。
    “恭喜夫子!”月儿笑颜如花,双膝跪地,娇声道:“一切都与夫子您的计划一般无二,夫子神机妙算,智冠古今。”
    “来吧。”萧正打量了一会儿月儿,邪笑道。
    “嗯!”月儿喜形于色,三下两下把自己脱了个精光,飞身跳进萧正怀里,将一双如玉的嫩乳送到男人面前,浪声道:“夫子,刚才累不累?月儿给你补一补!”说着在自己的乳根轻轻一按,那乳尖瞬间溢出清香的汁液。
    萧正笑了笑伸手把两个乳房挤在一起,张嘴将那对乳尖一齐含进嘴里,品咂起来。月儿双乳酥麻难忍,后庭早已洪水滔天,扭动着身子寻找着男人胯下巨大的肉棒,岂料那肉棒竟然自己左躲右藏,在玉门处打转,就是不得门而入。
    玉儿只觉欲火几乎要将自己燃尽,颤声求告道:“求求夫子了,给月儿一个痛快的罢……”
    “你不想变成真正的女人了?”萧正笑问。
    “想!否则月儿怎么会这么辛苦的引导夫子神志归一呢?夫子说过,只要你寻回了过去的记忆,就有把月儿变成明妃的法门!”
    “不错,我是找到了孕育明妃的真正法门,你可愿意为明妃献身?”
    “月儿就是明妃,夫子第一天跟月儿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时候就告诉过我,我愿意!”
    “好,好,好。”萧正满脸淫邪,笑道:“你只消承受住我的真精,就能化身明妃了。”
    “好夫子,那还等什么呀?”月儿的玉手一把逮住萧正胯下乱跳的肉棒,吃吃笑着塞进自己的菊门,那巨大的肉棒跟活物一般无二,甫一入体便一边抽动一边深入不止,几乎将月儿的下身顶穿。
    月儿蹙着娥眉勉力承受,苦等着苦尽甘来成就女身的时刻,怎奈那肉棒仿佛不知疲累,这一场大战僵持了一个时辰都不见射精之象,下体的淫水被滚烫的肉棒炙得干枯了一遍又一遍,再难有任何分泌,忙忍着剧痛哀求道:“夫子……求……求夫子快快射了……月儿……不行了……”
    “要转身明妃,怎能如此容易?且再忍一忍吧。”萧正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快感的迹象。
    “嗯……”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
    十二个时辰之后,月儿的双眼里再也看不到神采,气若游丝。
    “夫子……”月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道:“夫子……我要死了是不是?”
    “月儿,你要死了。”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一个失败的实验品。”
    “……原来如此。”月儿苦笑道:“夫子把月儿活活操死,是怪月儿害死了夫人吗?”
    “……”萧正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波澜:“我不知道。”
    “一定是的……夫子……我不怪你……我跟她……一样……只想给你……生一个……孩子……”月儿的双眼慢慢闭上,嘴里喃喃道:“可惜,都是一场梦。”
    正在此时,一股剧痛突然从萧正的心口袭来,闪电般蔓延到他的全身,最后直直走向他的肉棒!
    “啊!”萧正痛苦的嚎叫起来,眼看着月儿的肚子在飞速的变大,那是插在她体内的肉棒在急速膨胀!
    “怎么会?”夫子萧正惊恐不已,百忙之中运起内力试图压制肉棒的膨胀之力,却只是适得其反,那肉棒膨胀得越来越快!
    意识深处,一阵悲凉袭来,他审视自心,朦胧间在虚空中看见一个跪地痛哭的自己。
    “原来是这样啊……你哭的是哪个女人呢?亦或,两个都是?”夫子苦笑:“也罢,既然此世无望。”
    巨响从屋内传来,知府的仆从们寻声冲进来的时候,只见四壁血肉模糊,知府大人只剩一个头颅还是完整的。
    ……
    2000年,川藏交界处的某个山村。
    一声清脆的啼哭从低矮的房子里传出,过了一会儿,男人推门进来,见自己的女儿抱着一个浑身雪白的孩子,登时笑逐颜开:“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爹。”
    “这孩子长得真白呀,就叫……小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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