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如雪听到锁门的声音,她心情又再变得忐忑起来。
    是耍她?还是真的给她机会?
    她现在整个人都很晕,又饿又难受。
    但是,求生是本能。
    她双手在被窝里紧攥成拳,她继续在床上躺着,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听到脚步声远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来。
    她用力的咬牙,再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掀开被子下床,头重脚轻,飘飘忽忽,但她仍然努力走到门边,伸手去拧门把手。
    扭动了,她用力一拉。
    拉不开,果然反锁了。
    她立即到处摸索,摸到墙上的开关,她立即把灯打开。
    室内瞬间亮了起来。
    她这才看到,这里的环境很简陋。
    她立即到处看,发现有个窗子,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用力的推了推窗户,窗户纹丝不动,很显然,窗户被焊死了。
    她就知道,岳晋林恨她入骨,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她呢?
    她气愤的用力的推着窗户,泄愤一般的。
    窗户依然一动不动。
    她难受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眼泪哗啦啦的滚下来:“岳鹏程,你真的好狠!这么长的时间,是真的不打算管我不打算找我了?”
    她头部一阵一阵的晕眩,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爬到床上去躺着。她只能靠自己,她得养回一点精神。她一定要逃出去。
    她头脑发晕,嘴唇干裂。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起来找水喝。
    房间里看了一圈,没有找到水,她去厨房,厨房很简陋,有灶台,灶台脏得跟什么似的,锅里全是霉。
    她打开水笼头,里面出来的全是黄色的锈水,她立即放水。
    她知道,多放一会儿,就会有干净的水了。
    她再去开煤气。
    结果,没有火。
    她再到处找吃的。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终于放出了干净的水,她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水笼头下面准备捧水喝。
    结果,水笼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下,突然就没水了。
    丁如雪立即反复的打开又关上水笼头,仍然没有水。
    丁如雪气炸了,整个人就干躁得更厉害了。
    不行,他们又在耍她,啊啊啊——
    挨饿,受冻,高烧,她整个人已经快虚脱了。
    她立即冲出去,到处找东西,找到一把椅子,她抄起椅子狠狠的砸窗户。
    只砸了两三下,她就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她有些撑不住了,她告诫自己不能停下来,一定要借此机会逃出去。
    她卯足了劲,仍然砸不开窗户。
    她的眼泪刷的又下来了,几十年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她到处找通讯工具,根本找不到。
    她想要叫救命,她也这么做了,去窗户边冲着窗外大声喊着救命,她的声音嘶哑,没叫几声,嗓子就跟冒烟了一般,难受得不行。
    她绝望的看着窗外,漆黑一片。
    她再拼命的砸了几次窗户,仍然没有砸开。
    她绝望的再躺回床上。
    她睡了一觉,再醒过来时,她烧得更厉害了,她想要爬起来,身体根本支撑不住,直接从床沿滚了下来。
    她没有力气爬起来,就那样随波逐流,一动不动。
    她想要看看天花板,她无力睁开眼睛。
    她脑海里闪过她和岳鹏程年轻时候相遇的场景,曾经,那样美好……
    她想起她生瑞丰的样子。瑞丰没有在岳家出生,她艰难的生下他,一点一点的拉扯他。
    岳鹏程不来救她,岳瑞刚对她绝望,瑞丰呢?为什么不来?
    会来的吧?
    她默默的期待着,她渐渐的闭上眼睛。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她再也睁不开眼睛。
    第三日,她痛苦的在地上抽搐,她嗓子像破锣一样的发出声音,直到最后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
    第五天。
    岳晋林给下面的兄弟打了个电话:“去看看丁如雪走出去没有?”
    他让人把丁如雪安置在一间破旧的房子里,里面没有吃的没有水,窗和门都封死了。
    他给了丁如雪最后的机会。
    如果她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能够逃走,就当他为他的孩子积德了。
    如果丁如雪没有逃走,那也是她的命。
    他从来没想过把丁如雪交给警方。交给警方,当年她说的谎,只是无心之失,最多受几句道德的遣责,压根和法律不沾关系。这次丁如雪让人抓妈妈和轻轻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谋害未遂。判不了多久。
    下面的兄弟很快回了电话,丁如雪死了。
    岳晋林握着电话淡声吩咐:“把丁如雪移到路边,以路人的身份报警,发现有人病死在路边。”
    丁如雪死了,过去的恩怨,能过去也就过去了。未来他只想和轻轻、妈妈还有孩子一起简单幸福的生活,不再去纠结过去的恩怨。
    又过去几日。
    岳晋林正陪着轻轻产检,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对方说是岳瑞丰。
    岳晋林淡声问什么事?
    岳瑞丰说,希望他回岳家,他可以让出大部分的资产。看在他们同一个父亲的份上。
    岳晋林拒绝了。
    他对岳氏,从来就没有兴趣。
    他以为岳瑞丰打电话是追究丁如雪的事情的,竟然不是。
    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岳瑞丰对他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管上一辈人之间有什么误会或者矛盾,他们始终是兄弟。
    岳晋林淡淡的挂断了电话。
    不管岳瑞丰说得真心还是假意。
    他是愿意悉事宁人的。
    毕竟,伤害妈妈和轻轻的,只有丁如雪一个人!
    要是岳瑞丰只是虚以委蛇,未来逮着机会还想要来咬他的话,他也不会客气。
    岳晋林扶着轻轻离开医院的时候,又接到岳鹏程的电话,岳鹏程问他们婚期定了吗?
    岳晋林淡淡的说没有,定了的话,他会守信通知他的。
    岳鹏程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丁如雪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大家都往前看吧。晋林,爸爸对不起你,岳氏的股权,我留了一部分给你,你随时可以来拿。”
    “不必!”岳晋林说。
    “晋林,你好好的,也照顾好你妈,对不起!”岳鹏程又道歉。
    岳晋林心里不是滋味,很想硬气的挂掉电话从此不再联络,却终究带着一丝牵绊,他说:“您保重!”
    大概是因为自己也将有孩子,他的心也渐渐变得柔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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