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似乎是真的累的狠了,待阿元揉着眼睛起身,外头都已经日上三竿。阿元眯着眼睛看了看外头,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知道阿容这是给自己擦拭过,顿时又抖起来了,却怯怯地看着阿容不说话,只叫青年无奈道,“不会再叫你为难了。”顿时呼出了一口气来,却觉得自己叫阿容这么有感觉,真是魅力无边,阿元扭着自己的身子得意了一下,这才趴在阿容的怀里小声说道,“亏了三日后再给皇祖母请安,不然,我可怎么见人呢?”
    “若不是三日后,我也不会闹你。”阿容笑了一声,含笑道,“你这回入宫,可别告我的状。”破孩子口无遮拦的,别叫太皇太后抽他。
    “你等着,我哥哥那么多,一准儿叫你知道厉害!”阿元坏笑道。
    妻纲不振什么的,简直不能忍!
    “你啊。”阿容无奈地点了点她的头,见她可怜巴巴的,顿时不忍心了,顶着她的头轻声道,“你舍得?”
    熊孩子想说舍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恨恨扭头,坚决不理这个坏蛋了。
    “从宫里回来,咱们给母亲请安去。”对于称呼城阳伯夫人为母亲,阿元改口得特别快,一点儿磕绊为难都没有,笑嘻嘻地说道,“到时候,我就是嫂子了!”真是美得很,一点儿嫂子的模样都没有。
    她这样有精神,阿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阿元这样缩在阿容的怀里,嗅着这青年身上淡淡的香气,只觉得特别的幸福,回身抱着阿容精瘦的腰,小声说道,“咱们一直都要在一块儿。”
    “殿下在哪儿,我就去哪儿。”阿容听见阿元的肚子咕咕叫,就笑了,摸了摸她瘪瘪的小肚皮,“起来用膳?”
    “叫人进来吧。”阿元闭着眼睛赖皮地说道。
    “以后,别叫她们进来服侍你,都有我呢。”阿容的身边是没有丫头的,因此公主府里的丫头都是阿元从宫中带出来,或是肃王府送进来的,阿容还是不愿意叫别人亲近阿元的身子,丫头也不行,见阿元抬起头用一种“被我看破了!”的得意目光看着自己,便笑道,“从前也就罢了,你在宫里。以后,我来照顾你。”说完,自己下地穿了衣裳,这才拿了阿元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给她穿。
    阿元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一脸认真地给自己盘纽扣,穿鞋子,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这才转头捂着嘴笑了。
    “你这个……”阿容也觉得眼下幸福欢喜,凑过去把阿元亲得直翻白眼儿,这才满意地说道,“这才行,知道么?”
    “知道了。”这家伙简直就是大变身,阿元无力地趴在床上,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见她穿戴好了,浑身都带着一种淸艳妩媚,又是一种与从前不同的美丽,阿容微笑摸了摸她的脸,这才使人进来,见含袖一脸贼兮兮的,知道这丫头与阿元是一路货色,不然不能被阿元倚重成这样,却不说别的,自己出去唤了贴身的小厮到了面前,见阿元出来,便对这小厮道,“日后待公主,要重于我才行,知道么?”见阿元拉着自己的手仰起头笑,不由捏了捏她的脸。
    这小厮就见在府里除了对太太,素来不苟言笑的大爷竟笑成了一朵喇叭花儿,顿时惊呆了,看着阿元的眼神如同看着神人。
    阿元也觉得这小厮面生,想必是这几年提拔上来的,见这小厮眉清目秀的,顿时有点儿危机意识了,用贼头贼脑的目光看了看阿容,又看了看这小厮。
    阿容简直要叹气。
    就算熊孩子不说,见了她这模样,他猜都能猜到她到底在想什么。恨不能现在就把这熊孩子吊起来抽,阿容还是很无奈地对这小厮道,“下去吧。”
    “说!他是谁!”阿元用一种吃醋的声音问道。
    “若是没有我,你真能嫁的出去?”阿容时常觉得这公主的脑洞能开到月亮上去,除了自己,想必谁家娶了那都是要逼人全家上吊的节奏。
    “不是有你在,我才不要嫁人呢。”阿元甜言蜜语地说道。
    虽然知道这是唬人的,阿容却还是觉得有些欢喜,见屋里头含袖带着几个丫头收拾得差不多了,见阿元看着含袖的目光恶狠狠的,心里倒感谢这丫头的“识趣”,重重地赏了这才命下去预备膳食。
    混在公主身边的自然是与公主一样的人,捧着充满了驸马深深的心意的荷包,含袖捏着了硬邦邦的银子,热泪盈眶,顿时把驸马当成了自家的主子,只比公主差一线。
    “没出息!”阿元气得直哼哼,撵在这死丫头的身后追着骂。
    含袖捧着荷包做梦一样走了,一点儿都没有听到她的话。
    “这丫头倒像你。”阿元捧着宝贝的时候也是这样两眼放光的,阿容心说这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只揶揄地笑道。
    “瞧她还算机灵,不赶她走了。”阿元口是心非地说道。
    这含袖是在她身边快十年的大宫女,素来得力,又贪财又不要脸,很得她的喜欢,况素来忠心,因此太皇太后这一次将她给了自己,做自己的左膀右臂。
    “以后给她一笔嫁妆,好好儿地嫁了,别委屈了她就是。”做宫女的,大多是外头的民女,阿容便温声道,“你喜欢的,就好好儿对待就是。”
    “我不喜欢呢?”
    “那就叫别碍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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