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是凌晨四点左右了...
这一路上，就像莫丽尔所说的，果然明哨暗哨都有很多。虽然我不认为我只身遛出来就一定会被发现，但有切莉做我的骑士，确实省了许多麻烦。
直到离开主营区将近两公里左右，才终于没有人再拦着我们问口令了。
又走了几百米后，在切莉的命令下，我开始加速了。我们沿着西北方向，一直跑了很远很远。
什么也没看到之后，她终于让我减速，最后停了下来。
“奇怪，你们的人呢？怎么跑了这么远，什么都看不见呢？”
“当然啊...他们又不在这个方向。”
“你...你说什么？你...你怎么不早说！”她从疑惑变成生气，没有超过一秒。
“我是坐骑啊，你不是要学雅美吗？我是她的坐骑时，就只知道听她的命令，什么也不干...不过呢，她可是很有担当的，要是出了什么事，用不着我负责...除非是我摔倒了。”
“你...哼哼，你这样说，是怕我会惩罚你吗？”
“唉，当然不是啦，主人要惩罚坐骑，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的？对你们的那些手段，我早就司空见惯啦，只不过是看你模仿她模仿的太辛苦，才想指点你一下的。”
“什么什么模仿啦，谁模仿啦...”这种看似否认实则心虚的口吻，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模仿就模仿，真没什么的，除开她和我的关系以外，我可以负责地说，雅美是一个非常能干，非常有恒心的骑士。哪怕没有我，她的实力也足以在这个世界里闯荡的了。这样优秀的骑士，没人不愿意去模仿的。只不过，模仿之中，也应该保持住自己的个性。就你本人来说，也是有足够条件的。假以时日，你的成就也不会比她低多少。”
“你...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吗？”
“我对你们五个人的评价都很高！莫丽尔的志气，以后是可以去做一个院长的，菲比虽然最沉默，但我看的出来，她的功夫比你们都高！以后可以在竞技场上打出一片天空的。莱瑞拉的心理年纪应该比你们都要低一些，但是她的心底很干净，以后的发展空间也很大。至于安琪，她和你挺像的...”
“她和我很像？”切莉纠结了一下，吐了一句出来：“你什么眼神啊？”
“真的很像啊，你们不是都在模仿雅美吗？只是你们的目的不太相同罢了...她的目的是成为像她一样的人，你的目的是像她一样得到人...”
“喂！”她突然一声暴喝，倒是把我吓了一大跳，“你有没有跟女生谈过话啊？这么直接的吗？”
“话是经常谈的啦，恋爱就没怎么谈过了...”
“嗯？你说...你没谈过恋爱？”
“是啊，很久以前的单相思有那么一回，而且很有缘分，后来也见面了，不过成了我的第二个主人...所以，我必须很悲哀地承认，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是恋爱，但我依然很快乐。尽管是被动的快乐...”
“你...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啊？”
“我是想要告诉你，你现在和我出来，留在营帐里的那个男人...其实...他应该才是最爱你的那一个。”
“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昨天仅凭你的一句话，他驮了我！我得告诉你，上次雅美让我这么做的时候，我直接出走了...”
“啊...”切莉一声惊叹之后，沉默了好久好久...过后才来了那么一句：“唉，你还是先告诉我，现在到底要往那里走吧？”
“往东北方向。”
“你确定？”
“我们的援军进入战场以后，今晚必须找个不容易被对方刺探的地方，但是也不会跑太远的地方，所以不是东北就是西北...西北方靠近边界，可以游动的地方太狭隘，只有东北才有足够的空间来迂回。”
“可是那样的话，我们不是也必须花很多时间来找他们吗？”
“不用的。”我笑了笑，“他们给我留了记号，我找得到。”
“记号？”切莉四处观望，“这里哪有什么记号啊？”
“是气味啦...嘿，斯沃特的麾下都是黑人骑士，他们很喜欢吃花生面包，而且也是裹着黄蚁酱的，这种酱里有一股很特殊的酸味，你没闻到吗？”
她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叹道：“我可没有你的狗鼻子呢。”
“嘿，那是因为你没吃过黄蚁酱，我跟你说...”
“恶心！不准再说，闭嘴！”她突然发出一系列的命令，“现在我不控制你啦，你给我闻着气味乖乖地跑！驾！”
......
我狂奔了一个多钟头后，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点的微弱光芒...虽然很弱，也很少，但我知道，那是战时灯火管制，那灯光下，不知道扎下了多少支劲旅的营帐呢！
终于，我们走到了这座连营的面前百余米处...
轮到切莉倒抽一口凉气了，“好...好多...”
“是啊，”我很欣慰地出了一口气...他们终于合军一处了。否则斯沃特的那些黑骑士们是不会扎帐篷的！
在漆黑的夜下，仅仅凭着那么一点点的月光，和那么一些些的黯淡灯光，我们依然可以体会到面前那成千上万顶的帐篷。
切莉夹动双腿，就要催我上前，我却‘嘘’了一声。
“我们慢一点啦，别让他们误会了。”
“误会？”
“在这个大黑夜里，他们为了隐藏自己，所以没把斥候放出去很远，但是这百来米的距离里，一定还是做了很多准备工夫的，所以...”
“你想怎么做呢？”
“得请你先下来...我们一步步走过去，这样才能表示没有敌意。”
“嘻嘻，”她马上就笑了，“你是怕雅美团长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吧？”
“还真不是，”我很自信地道：“她如果看见了，还会感谢你把我骑回来的...关键的问题是...我教了他们太多阴招了，如果我们就这样过去，我很怕会中自己的招数。”
“阴招？是什么啊？”
“我曾经跟他们说过，扎营的时候，一定要在外侧准备好陷阱，以缩短自己的防御长度...而现在，那些黑人骑士又特别地喜欢挖坑。真是不得不防啊。”
“行啦...听你的吧。”切莉总算是有些不舍地从我背上跳下来了，然后开始帮我脱去鞍具...同时又道：“其实我还真想知道，你不在的时候，雅美团长的坐骑会是谁呢？”
我心说你还需要替雅美担心吗？我的五个女人里有两个本来就有坐骑的身份和实力，而这两个坐骑的麾下又各有一对坐骑，奥莉薇亚的手下有安迪和朱迪，梨佳的手下则有阿卡和阿妞...她们什么时候缺过坐骑啊？
不远处有一棵歪脖子树，但是这个脖子歪的很有特点，因为那不是平时经常看到的歪着生长的树，而是从树干的中部横着伸出一段极其粗壮的分支，比主枝干还要粗的多...
我们悄悄地来到了那棵树下，切莉道：“现在，你知道那些陷阱都在什么地方吗？”
“又不是我挖的，当然不知道...”
她很是生气地拍了一下我的肩头，“我就知道你说的是废话！其实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去又怎么样？”
“听我的啦，不会错的，来！”说着，我开始迈出步去，打算往前走...‘嗖！’地一声，一支箭插在了我的脚前，距离我的鞋尖最多只有一公分...
“站住！都别动！”一个女声远远地传来。
我的后背已经在刚才那一瞬间就湿透了，这是一支没有绑着沙包箭头的箭啊，这玩意儿要是插在我身上，是真的会死人的啊！是哪个疯子开这种玩笑？
我缓缓地抬起了头，看向前方，至少有五六十名骑士正向我们这里奔来。
由于天色太黑，月儿又被乌云遮住了脸，直到十来步时，我才看清...领头的那一个，正是骑着马尔斯的德洛丽丝老师！
我松了一口气...私底下，我已经为几位喜欢用弓箭的女骑士排了个名次：艾米丽可以称为女箭手，克里斯汀可以称为女神箭手，而塔西娅老师是女箭神...至于依然作为希欧多尔风纪委员会主任的德洛丽丝老师，那就是超级至尊无敌的女箭圣！
但是不管她是啥，居然用真箭射我！混蛋！我在心里愤怒地骂道。
然后在现实中，在她奔到我面前时，我觍着脸，谄媚地鞠躬笑道：“老师好！”
“哈哈！你终于回来啦？”德洛丽丝老师发出了让我也意想不到的极为欢快的喊声，然后她不等我回答，就对着身后陆续赶到的那些骑士们叫道：“快！快发信号，大团长回来了！”
我认得那群骑士，全都是雷克尔麾下的重骑兵队，他们一听德洛丽丝老师的吩咐之后，全都呆了数秒，然后一起发出了震天响的叫声！有几个一边叫喊，一边跳下来围住了我，就准备把我举起来。还有的则调转坐骑，开始往营地方向，一边疾奔，一边大喊着：“回来啦！大团长回来啦。”
说真的，我有点呆，我从未想过，自己竟然在学院里也有这么高的威望和荣誉。但是，现在差不多是凌晨五点钟，把大家从睡梦中叫醒，好像不太好吧？
离我们最近的帐篷很快就亮了起来，接着，一层一层，一圈一圈地散了开去，宛如一朵即时绽放的鲜花...当整个营地都亮起来的时候，那规模，比刚才我和切莉所看到的规模，至少还要大上一倍！
我的天哪，我的准丈母娘究竟借来了多少兵马？
几个壮汉最终还是没能把我举起来，因为德洛丽丝老师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们让开点，他的女友们快要来了...”
第一个飞奔出来，以超过百米世界纪录速度冲着扑进我怀里，和我想的一点没错，是梨佳！
倒不是说其它老婆就没有她这么爱我了，只是因为她的速度太快了，别人是真赶不上她的。
“别哭啦...”我轻轻地拍着她的香肩安慰道...不过我好像是说错话了，因为虽然她在我怀里一直抖动着，但我一直都没听到过她发出什么抽泣之类的声音。
就在我这种意识刚刚产生时，她猛地抬起头，一手绕过我的脖后，紧紧地抓住了我后脑勺的头发，“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一声怒骂之后，接近着而来的便是她那热乎乎的吻...
我觉得梨佳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以前的她可是一直比较腼腆的，何时这般激动过？可是我又有些害怕她的这种激动，所以尽管周围那么多双眼睛，身后还有一个此时不知会作何感想的切莉，我都没办法拒绝梨佳。
等我差点憋死时，她才终于放开了我。而我抬起头的时候，雅美，雪妍，奥莉薇亚，瑞丝等一行人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好难得，因为她们的背后没有什么坐骑...她们是这样跑出来的！
她们竟然都在哭！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我突然张嘴骂道：“都是我的女人，不准哭！”
这几声喊把在场的所有人吓的目瞪口呆...他们应该都知道的，除了梨佳，我这几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分分钟就能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主。所以从来没见过我敢这样骂她们的。
我走上前去，在雅美她们还没有说出半个字以前，一把揽过了雅美和雪妍的腰，同时双手还想伸的更长一点，把奥莉薇亚和瑞丝也揽进来...可惜，没能做得到。
“唉，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定都没注意保养身材吧？长这么胖，是要报复我吗？害我都抱不过来了。”
下一秒，终于反应过来的她们把我按倒在地，一顿暴打...是真的往死里打，一点不留情的那种。
昏沉沉之中，后来是谁把我拖回去的我也忘了...然而周围那么多人，居然都还在哈哈的笑！
......
我坐在了一个很宽敞的大营帐里，足有二三十平米见方的空间。这种大帐篷在古代也许常见，在现代已经非常少了，应该是他们用来做指挥部的。
虽然营帐很宽敞，但是我依然觉得很压抑，很狭隘...周围挤满了人。所有参战学院的院长，副院长，领队，副领队，全都挤过来了...这时候还真是凌晨五点半，所以他们肯定不是来参加什么军事会议的，只是为了来围观我的。
这其中，有不少人是我认识的，也有不少人是我没见过的。离我最近的几个，则是这支大军的统帅者，分别是杏月老师，蕾娜院长，黛西大姐，还有曾经教过我功夫的菲诺米娜老师和刚刚射了我一箭的德洛丽丝老师。
泰兰和斯沃特也在大帐里，但他们都很知趣地坐在后面。特别是斯沃特，虽然他才应该是主角，但剧情走到这里，他只能退到二线了。
所以，我觉得得先跟他说句至少我觉得能安慰他的话：“斯沃特，晚上那场夜袭！打得漂亮！”
想不到他摇着头道：“这不是我指挥的。”
这一路上，就像莫丽尔所说的，果然明哨暗哨都有很多。虽然我不认为我只身遛出来就一定会被发现，但有切莉做我的骑士，确实省了许多麻烦。
直到离开主营区将近两公里左右，才终于没有人再拦着我们问口令了。
又走了几百米后，在切莉的命令下，我开始加速了。我们沿着西北方向，一直跑了很远很远。
什么也没看到之后，她终于让我减速，最后停了下来。
“奇怪，你们的人呢？怎么跑了这么远，什么都看不见呢？”
“当然啊...他们又不在这个方向。”
“你...你说什么？你...你怎么不早说！”她从疑惑变成生气，没有超过一秒。
“我是坐骑啊，你不是要学雅美吗？我是她的坐骑时，就只知道听她的命令，什么也不干...不过呢，她可是很有担当的，要是出了什么事，用不着我负责...除非是我摔倒了。”
“你...哼哼，你这样说，是怕我会惩罚你吗？”
“唉，当然不是啦，主人要惩罚坐骑，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的？对你们的那些手段，我早就司空见惯啦，只不过是看你模仿她模仿的太辛苦，才想指点你一下的。”
“什么什么模仿啦，谁模仿啦...”这种看似否认实则心虚的口吻，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模仿就模仿，真没什么的，除开她和我的关系以外，我可以负责地说，雅美是一个非常能干，非常有恒心的骑士。哪怕没有我，她的实力也足以在这个世界里闯荡的了。这样优秀的骑士，没人不愿意去模仿的。只不过，模仿之中，也应该保持住自己的个性。就你本人来说，也是有足够条件的。假以时日，你的成就也不会比她低多少。”
“你...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吗？”
“我对你们五个人的评价都很高！莫丽尔的志气，以后是可以去做一个院长的，菲比虽然最沉默，但我看的出来，她的功夫比你们都高！以后可以在竞技场上打出一片天空的。莱瑞拉的心理年纪应该比你们都要低一些，但是她的心底很干净，以后的发展空间也很大。至于安琪，她和你挺像的...”
“她和我很像？”切莉纠结了一下，吐了一句出来：“你什么眼神啊？”
“真的很像啊，你们不是都在模仿雅美吗？只是你们的目的不太相同罢了...她的目的是成为像她一样的人，你的目的是像她一样得到人...”
“喂！”她突然一声暴喝，倒是把我吓了一大跳，“你有没有跟女生谈过话啊？这么直接的吗？”
“话是经常谈的啦，恋爱就没怎么谈过了...”
“嗯？你说...你没谈过恋爱？”
“是啊，很久以前的单相思有那么一回，而且很有缘分，后来也见面了，不过成了我的第二个主人...所以，我必须很悲哀地承认，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是恋爱，但我依然很快乐。尽管是被动的快乐...”
“你...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啊？”
“我是想要告诉你，你现在和我出来，留在营帐里的那个男人...其实...他应该才是最爱你的那一个。”
“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昨天仅凭你的一句话，他驮了我！我得告诉你，上次雅美让我这么做的时候，我直接出走了...”
“啊...”切莉一声惊叹之后，沉默了好久好久...过后才来了那么一句：“唉，你还是先告诉我，现在到底要往那里走吧？”
“往东北方向。”
“你确定？”
“我们的援军进入战场以后，今晚必须找个不容易被对方刺探的地方，但是也不会跑太远的地方，所以不是东北就是西北...西北方靠近边界，可以游动的地方太狭隘，只有东北才有足够的空间来迂回。”
“可是那样的话，我们不是也必须花很多时间来找他们吗？”
“不用的。”我笑了笑，“他们给我留了记号，我找得到。”
“记号？”切莉四处观望，“这里哪有什么记号啊？”
“是气味啦...嘿，斯沃特的麾下都是黑人骑士，他们很喜欢吃花生面包，而且也是裹着黄蚁酱的，这种酱里有一股很特殊的酸味，你没闻到吗？”
她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叹道：“我可没有你的狗鼻子呢。”
“嘿，那是因为你没吃过黄蚁酱，我跟你说...”
“恶心！不准再说，闭嘴！”她突然发出一系列的命令，“现在我不控制你啦，你给我闻着气味乖乖地跑！驾！”
......
我狂奔了一个多钟头后，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点的微弱光芒...虽然很弱，也很少，但我知道，那是战时灯火管制，那灯光下，不知道扎下了多少支劲旅的营帐呢！
终于，我们走到了这座连营的面前百余米处...
轮到切莉倒抽一口凉气了，“好...好多...”
“是啊，”我很欣慰地出了一口气...他们终于合军一处了。否则斯沃特的那些黑骑士们是不会扎帐篷的！
在漆黑的夜下，仅仅凭着那么一点点的月光，和那么一些些的黯淡灯光，我们依然可以体会到面前那成千上万顶的帐篷。
切莉夹动双腿，就要催我上前，我却‘嘘’了一声。
“我们慢一点啦，别让他们误会了。”
“误会？”
“在这个大黑夜里，他们为了隐藏自己，所以没把斥候放出去很远，但是这百来米的距离里，一定还是做了很多准备工夫的，所以...”
“你想怎么做呢？”
“得请你先下来...我们一步步走过去，这样才能表示没有敌意。”
“嘻嘻，”她马上就笑了，“你是怕雅美团长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吧？”
“还真不是，”我很自信地道：“她如果看见了，还会感谢你把我骑回来的...关键的问题是...我教了他们太多阴招了，如果我们就这样过去，我很怕会中自己的招数。”
“阴招？是什么啊？”
“我曾经跟他们说过，扎营的时候，一定要在外侧准备好陷阱，以缩短自己的防御长度...而现在，那些黑人骑士又特别地喜欢挖坑。真是不得不防啊。”
“行啦...听你的吧。”切莉总算是有些不舍地从我背上跳下来了，然后开始帮我脱去鞍具...同时又道：“其实我还真想知道，你不在的时候，雅美团长的坐骑会是谁呢？”
我心说你还需要替雅美担心吗？我的五个女人里有两个本来就有坐骑的身份和实力，而这两个坐骑的麾下又各有一对坐骑，奥莉薇亚的手下有安迪和朱迪，梨佳的手下则有阿卡和阿妞...她们什么时候缺过坐骑啊？
不远处有一棵歪脖子树，但是这个脖子歪的很有特点，因为那不是平时经常看到的歪着生长的树，而是从树干的中部横着伸出一段极其粗壮的分支，比主枝干还要粗的多...
我们悄悄地来到了那棵树下，切莉道：“现在，你知道那些陷阱都在什么地方吗？”
“又不是我挖的，当然不知道...”
她很是生气地拍了一下我的肩头，“我就知道你说的是废话！其实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去又怎么样？”
“听我的啦，不会错的，来！”说着，我开始迈出步去，打算往前走...‘嗖！’地一声，一支箭插在了我的脚前，距离我的鞋尖最多只有一公分...
“站住！都别动！”一个女声远远地传来。
我的后背已经在刚才那一瞬间就湿透了，这是一支没有绑着沙包箭头的箭啊，这玩意儿要是插在我身上，是真的会死人的啊！是哪个疯子开这种玩笑？
我缓缓地抬起了头，看向前方，至少有五六十名骑士正向我们这里奔来。
由于天色太黑，月儿又被乌云遮住了脸，直到十来步时，我才看清...领头的那一个，正是骑着马尔斯的德洛丽丝老师！
我松了一口气...私底下，我已经为几位喜欢用弓箭的女骑士排了个名次：艾米丽可以称为女箭手，克里斯汀可以称为女神箭手，而塔西娅老师是女箭神...至于依然作为希欧多尔风纪委员会主任的德洛丽丝老师，那就是超级至尊无敌的女箭圣！
但是不管她是啥，居然用真箭射我！混蛋！我在心里愤怒地骂道。
然后在现实中，在她奔到我面前时，我觍着脸，谄媚地鞠躬笑道：“老师好！”
“哈哈！你终于回来啦？”德洛丽丝老师发出了让我也意想不到的极为欢快的喊声，然后她不等我回答，就对着身后陆续赶到的那些骑士们叫道：“快！快发信号，大团长回来了！”
我认得那群骑士，全都是雷克尔麾下的重骑兵队，他们一听德洛丽丝老师的吩咐之后，全都呆了数秒，然后一起发出了震天响的叫声！有几个一边叫喊，一边跳下来围住了我，就准备把我举起来。还有的则调转坐骑，开始往营地方向，一边疾奔，一边大喊着：“回来啦！大团长回来啦。”
说真的，我有点呆，我从未想过，自己竟然在学院里也有这么高的威望和荣誉。但是，现在差不多是凌晨五点钟，把大家从睡梦中叫醒，好像不太好吧？
离我们最近的帐篷很快就亮了起来，接着，一层一层，一圈一圈地散了开去，宛如一朵即时绽放的鲜花...当整个营地都亮起来的时候，那规模，比刚才我和切莉所看到的规模，至少还要大上一倍！
我的天哪，我的准丈母娘究竟借来了多少兵马？
几个壮汉最终还是没能把我举起来，因为德洛丽丝老师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们让开点，他的女友们快要来了...”
第一个飞奔出来，以超过百米世界纪录速度冲着扑进我怀里，和我想的一点没错，是梨佳！
倒不是说其它老婆就没有她这么爱我了，只是因为她的速度太快了，别人是真赶不上她的。
“别哭啦...”我轻轻地拍着她的香肩安慰道...不过我好像是说错话了，因为虽然她在我怀里一直抖动着，但我一直都没听到过她发出什么抽泣之类的声音。
就在我这种意识刚刚产生时，她猛地抬起头，一手绕过我的脖后，紧紧地抓住了我后脑勺的头发，“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一声怒骂之后，接近着而来的便是她那热乎乎的吻...
我觉得梨佳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以前的她可是一直比较腼腆的，何时这般激动过？可是我又有些害怕她的这种激动，所以尽管周围那么多双眼睛，身后还有一个此时不知会作何感想的切莉，我都没办法拒绝梨佳。
等我差点憋死时，她才终于放开了我。而我抬起头的时候，雅美，雪妍，奥莉薇亚，瑞丝等一行人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好难得，因为她们的背后没有什么坐骑...她们是这样跑出来的！
她们竟然都在哭！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我突然张嘴骂道：“都是我的女人，不准哭！”
这几声喊把在场的所有人吓的目瞪口呆...他们应该都知道的，除了梨佳，我这几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分分钟就能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主。所以从来没见过我敢这样骂她们的。
我走上前去，在雅美她们还没有说出半个字以前，一把揽过了雅美和雪妍的腰，同时双手还想伸的更长一点，把奥莉薇亚和瑞丝也揽进来...可惜，没能做得到。
“唉，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定都没注意保养身材吧？长这么胖，是要报复我吗？害我都抱不过来了。”
下一秒，终于反应过来的她们把我按倒在地，一顿暴打...是真的往死里打，一点不留情的那种。
昏沉沉之中，后来是谁把我拖回去的我也忘了...然而周围那么多人，居然都还在哈哈的笑！
......
我坐在了一个很宽敞的大营帐里，足有二三十平米见方的空间。这种大帐篷在古代也许常见，在现代已经非常少了，应该是他们用来做指挥部的。
虽然营帐很宽敞，但是我依然觉得很压抑，很狭隘...周围挤满了人。所有参战学院的院长，副院长，领队，副领队，全都挤过来了...这时候还真是凌晨五点半，所以他们肯定不是来参加什么军事会议的，只是为了来围观我的。
这其中，有不少人是我认识的，也有不少人是我没见过的。离我最近的几个，则是这支大军的统帅者，分别是杏月老师，蕾娜院长，黛西大姐，还有曾经教过我功夫的菲诺米娜老师和刚刚射了我一箭的德洛丽丝老师。
泰兰和斯沃特也在大帐里，但他们都很知趣地坐在后面。特别是斯沃特，虽然他才应该是主角，但剧情走到这里，他只能退到二线了。
所以，我觉得得先跟他说句至少我觉得能安慰他的话：“斯沃特，晚上那场夜袭！打得漂亮！”
想不到他摇着头道：“这不是我指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