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芬知道儿子的脾气,看起来凶,让人害怕得直发抖,事实上都是做做样子。
    “景遇,阿姨是不是外人?”
    景遇被盯着,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害怕。
    “嗯。”景遇摇摇头:“不是,阿姨怎么会是外人呢?”
    向芬一听心里一喜,为了防止景遇跑走,一只手抓住她的睡裤裤脚,“你自己也说了,和我不是外人,你和霍云霆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
    景遇吞咽了口水,脑子一懵,思考了片刻,“没有。”
    “没有的话,你怎么还需要想那么久?”
    “我……我就是,”景遇苦笑,“阿姨,我们俩儿真的没有什么。”她举起自己的右手,“我对天发誓,他明确的告诉我,他最讨厌的就是我这种类型的女生,而且,我宁愿和一头猪在一起,也不会考虑他。”
    向芬听着好笑又好气,拍着景遇的膝盖,笑了半天。心里无不是愈发肯定:这俩儿一定有事。
    笑声止住,景遇的悬着的整颗心便是落了地。
    “阿姨,我想问您一件事。”
    向芬痛快地拍着自己的大腿,一副要说一个通宵的模样,“说。”
    景遇:“听您那么一说,他之前是有女朋友吗?”
    向芬表情一顿,下一秒,她偏过头,“应该吧。大学那会儿,我和他爸只要到了周末你一通电话,我一通电话的打过去,他估计是烦了,告诉我们交了女朋友,等到放长假的时候再回去。”
    这一话题提前结束了彻夜长谈,时间正好是零晨一点半。
    景遇辗转反侧,耳边的鼾声告诉她,向芬已经睡熟,不过,她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哪怕是强迫自己进入睡眠,抑或是放轻松,都不见效果。
    幸好阿木不在,她若是知道了话,又不知道该怎么伤心难过了。
    这样想着,她渐觉着口渴难耐,穿好了外套,她蹑手蹑脚出了房。
    厨房内水壶里面的的水已经喝完了,景遇打开冰箱一看,唯一的一瓶矿泉水还是只剩下了一半。
    “唉,那个大叔怎么这么爱喝水?”
    “喂!”
    景遇本能合上了冰箱,回头冲着柯牧言扪一拳。
    “你走路能够出点声么?”
    柯牧言打开冰箱,拿上自己那一半的水,“不能。”
    “家里还有没有水?”
    柯牧言指向厨房:“水龙头有。”
    “我是说喝的水。”
    “放心好了,你喝了不会死掉的。”
    “我说,你说话能不能够不带谁损我的。”景遇瞪圆了眼,“顺手就抢过他的水瓶,“我就喝一口。”说罢,果真只喝了一口,“给你。”
    “不要。”
    “不要算了。”景遇拧好了水瓶盖,放进了冰箱。
    柯牧言坐在沙发上,指着身边的空位,“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拜托,大叔,我要睡觉了。”
    “过来!”
    景遇若是听话点儿就不会受皮肤之苦了。
    “我都不想吐糟你什么了。”景遇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你自己摸摸,那个包还没有消呢。”
    柯牧言噗呲一笑,“多长一个,是个伴儿。”
    景遇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笑得前仰后伏:“你什么时候说话带儿化音了?”
    柯牧言懒得看过去,顺手一个不小心拍到了景遇的胸部,那个瞬间,两人同时石化。
    ……
    景遇反射弧比以往迟钝了数十秒,反应过来,一脚就踹到了柯牧言的小腿肚上。
    “你们就是欺负我没胸,缺心眼!”
    柯牧言愣住,想笑又不想笑,最后没有忍住,笑出了声,“不说你没有的东西了。”
    “嗯?”景遇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试试?”
    柯牧言还正想试一试:“你没有的东西。”
    趁着景遇还未出拳,柯牧言叫停:“等等,你是不是没有穿内衣?”
    呃?我一个飞机场穿不穿内衣关你什么事情?
    景遇在心里抓狂,低头发现自己纯白色的睡衣,好巧不巧,偏就是重要的地方被水打湿了。
    “色胚子!”
    柯牧言抓住她的手,“你这丫头别胡说八道。”
    “你不准看我了知不知道?你就是,我就说,哼哼。”景遇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你再不松手我就喊了,叔叔阿姨都在,我要让他们知道你总是欺负我。”
    在柯牧言的心里,蓦地就想欺负离得自己只有五公分的女孩。
    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顾她的挣扎,刹那就抓紧了她的手。
    逃上楼的景遇第一时间没有回房,而是站在空房间的门口,心率不稳地转头张望楼梯口,心里一半是期待他上楼来,一半是这一辈子都不要看见他的那张脸。
    尔后,恨恨地揪着自己的胳膊肉,骂自己早不渴晚不渴,恰逢这个时候下楼去找水喝,偏偏还碰到了该死的他。
    骂完了,心想:我脑子是不是有病,他强吻了我,我在这里骂我自己?显然这个节奏完全不对嘛。
    景遇刹那间就昂首挺胸,一副前去杀敌的姿态,重新走到了客厅,看见柯牧言还坐在沙发上,觉着正好,她想都没有想,声音不大也不小的叫了一句:“你给我道歉。”
    柯牧言是没料到她会主动来找自己的,而且,还是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
    “对不起。”
    景遇也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干脆,倒是让自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是如何回应,在原地愣是傻站了几秒,气场立马就消失殆尽,语气不温不怒的说:“嗯。”
    事情到此也就结束了。
    事后,柯牧言在心里嘲笑景遇,觉着她果然是天真得可以,若是被人贩子看中,买了之后兴许还帮着数钱最后还要倒贴呢。
    而景遇如他所料的那样,对他除了多出来的几分厌恶以外,两人的相处模式几乎与以往无异。
    无非就是一点,景遇痛恨柯牧言抢走了自己的初吻。
    虽说她根本就没有对初吻的对象抱有一个梦幻中才能够出现的心态,但至少也是两人情投意合,即便是场合不够浪漫,附加条件都可以省略。但绝对不是一个平日看着不顺眼,想着烦心的人。
    次日,霍氏夫妇同时觉着这两人行为举止之间,变得有些不自然而且奇怪,倒也是没有说破,吃完了早餐之后,想着,他们马上就要工作了,团聚的日子也已经享受了,也就不打扰,到了九点钟,霍天骏便是开车送自己的妻子回家。
    他们前脚走,阿木后脚后就进了别墅,怀内还抱着一叠报纸,进门看见景遇和柯牧言面对面而坐,自己换上了拖鞋拿着报纸走过去。
    “你有看报的习惯,所以我就擅自主张的把报箱内的报纸全部都拿来了。”说罢,阿木把报纸放在桌上,眼睛看向了景遇,见她一脸倦意,“景遇,昨晚没有睡好吗?”
    景遇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不太敢与阿木对视,埋头说:“嗯,是没有睡好。”
    “阿木你坐下吃。”说完,柯牧言只是拿了一份报纸,移步到了院内。
    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看报,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
    阿木跟着走到了门口,见柯牧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下意识里回头看了看还在就餐的景遇。
    阿木已经察觉到两个之间的异常,凭着动物的直觉和观察,明显地感受到了危机正逼近自己。她现在已经无心去捕捉梦境,按照以往的时间出门,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利用那一段时间,她调查清楚了一件事情。
    到目前为止,她丝毫没有告诉景遇的意思,仍是一如既往的和她说笑,末了,假装委屈的告诉她,自己没有用,还是没有找到范加成任何的线索和消息,然后竭尽全力不然她看出一丝丝的破绽。
    对面柯牧言,她已经知道他讨厌现在的自己,既然这样,那她就决定改变,变成了他喜欢的模样。
    三月接近末尾,清水市的春天相对其他的城市来的比较晚,温差较大,中午的太阳恰似炎炎夏日,时而突如其来一阵毛毛春雨,时而温度直线上升,温度起起伏伏,变化又快,如此一来,流行感冒也就猖狂。
    上午还是晴好的天,这会儿忽地就下起了雨,紧跟着,不得不披上外套来抵制寒气。
    柯牧言在跑步机上,用两小时十二分钟跑完了整整二十三公里,与此同时,外面奏了几声春雷,扰得他不得不去看向窗外,雨,好似细面条往下坠落。
    而门外,每隔三秒想起几声喷嚏。
    他顺手拿过挂在衣钩上的毛巾,一面擦拭脸上的汗水,一面推门走出去,看见楼下的景遇正抱着冒着热气的水杯,一个劲儿的打喷嚏和吸鼻子。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忽然就起了坏心,将吸了不少汗水的白毛巾卷成一团,对准了景遇那颗后脑勺,抛出去,呈现出一条抛物线,约五秒的功夫,不偏不齐就砸中了她。
    “喂,你有病吧?”说话的同时,景遇没忍住,连连打了四个喷嚏,“降温了,你、阿嚏,你赶紧穿上外套,别到时候我感冒一好,你接着感冒然后传染给我了。”
    这时柯牧言已经走到她的身边,也不嫌弃她擦过鼻子的手,伸手就快速的拿开她,手掌贴到了她的额头,“挺烫的。”
    “嗯,没事,多喝点热水就好了。”景遇推开那只手,自顾自的呼着热水,刚刚准备抿一口,水杯被他抢走。
    “喝水有的话,医院岂不是浪费土地浪费资源?”柯牧言白眼她,一只手拎起她,“走,我就大发慈悲带你去医院。”
    景遇脚抵着木几的脚,全身一股脑的往后倾倒,“不用了,只是感冒发烧而已,我不要去医院。”
    “景遇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
    景遇还是挺清醒的,“我真的挺好的。”说罢,顺势一倒,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上,“我不想被你当成麻烦,你就当不知道我生病了,继续干你自己的事情去,别管我的。”
    柯牧言倒是不想管,听这么一说,突然就改变了注意。既然说没有用,那只好强拖走了。
    “我拜托你,我不想去医院,算我求你好不好?”
    “你发烧是一回事,痛经又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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