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芝抽出一格一格的抽屉,按照单子上的处方,抓取中药,装进黄色的牛皮袋里。
    抓好中药后,便把一包一包的中药放在一架精致的小天平上称量,药包中分量不够就补充,分量过多就减除。
    完成如此精细的工作后,张灵芝把中药包全装进一个大塑料袋里,交给景遇提着,嘱咐说:“按药包上的说明书,每天煎一次中药,叫阿霆每天晚上服用一次,服完药后,你们每月到我这儿来领一次药,我希望半年之后,看到你们抱上胖小子来请我喝喜酒。”
    景遇问:“今晚就可以煎药吗?”
    张灵芝说:“对,阿霆今晚开始服药,祝你们夫妻好运。”
    霍云霆说:“干妈,太谢谢你了,看来我投资开办这家医院没有错。”
    张灵芝说:“这可能就叫做积德行善吧,积德者终会享受到道德的福音,行善者终会吃到自己给自己种下的善果。”
    霍云霆和景遇握别了张灵芝,走出医院,乘上两人来时乘坐的劳斯莱斯,开车回去。
    景遇说:“你不是说我熬的中药是情人药吗?情人药怎么会苦?”
    霍云霆说:“中药在入口的时候,让人确实尝到一种苦苦的味道,但在入喉的那一刻,又让人感到一种微甜,中药的味道,正如爱情的滋味。”
    景遇说:“按照你的说法,你当初追我的时候,感到苦涩,现在觉得微甜了。”
    霍云霆说:“难道不是吗?当初,我追求你,你反复拒绝我,我好苦哇,现在总算熬过了苦难,苦尽甘来了。”
    景遇说:“如果你从不觉得苦,而一直觉得都很甜,是不是更好呢?”
    霍云霆说:“那是当然。”
    景遇说:“你说中药的味道,正如爱情的滋味。按照你这种说法,爱情如中药,中药如爱情,一直都很甜就更好,那么,我在中药里给你加糖,你就觉得一直都很甜了。”
    霍云霆说:“咖啡里可以加糖,我认为中药里也可以。”
    景遇就去客厅里,客厅的茶几上有一包红糖,她拿了一包红糖,再转身到霍云霆面前,当着他的面,把几勺子红糖加入那碗中药里,再喂给霍云霆吃。
    霍云霆说:“算了,我自己来。”
    他一把将中药碗,从景遇手中夺过来,将一碗融解了红糖的中药往自己嘴里猛灌,咕咚咕咚喝得一干二净,连声说:“好甜,好甜,爱情如中药,中药如爱情,能治病,而且甜蜜,谁说良药苦口利于病,错了,错了,大错特错,男人有了老婆,就变成良药甜口利于病。”
    景遇说:“今晚就喝到此为止,明晚接着喝,连续不断,如此半年见效。”
    说着,她从霍云霆手中接过空碗,拿它到厨房里洗干净了,再出回到卧室里。
    景遇说:“明天早上再说吧,现在睡觉。”
    不一会儿就沉入梦乡。
    在梦里,夫妻之间添一个粉妆玉琢的婴儿,那婴儿长得酷似霍云霆,依偎在景遇的怀里,甜甜呼喊着爸爸妈妈。
    夫妻二人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景遇在霍云霆睡着之后,痴迷地看着他孩子般纯净的脸,用嘴轻轻附上他的脸去亲了亲,这才入睡。
    看着霍云霆正襟危坐,高峰指着自己身边的美女,说:“这位就是我的女友,叫莫愁,我们对江海市的投资环境很感兴趣,打算近段时间就江海市买房结婚。”
    霍云霆说:“非常好,高总事业爱情两不误,什么时候结婚,请给我发张请柬,到时候,我好为二位祝福,顺便讨杯喜酒喝。”
    高峰的女友莫愁对霍云霆身边的景遇产生了很强烈的兴趣,问:“听说霍总是江海首富,不知你身边的女人是谁?能不能介绍介绍?你跟她结婚了没有?如果没有,你们结婚的时候,请发两张请柬给我和高总。”
    景遇不能沉默了,主动向莫愁打招呼,说:“莫小姐,我叫景遇,是霍先生的妻子,不存在以后给你和你身边高总发结婚请柬的事情。”
    莫愁说:“现代婚姻分隐婚和明婚,你跟霍总结的是隐婚,还是明婚?”
    不知为什么,景遇听见此时的莫愁讲话的声音和风格,让她想起一个人,这人就是前总长李权富的千金辣辣。
    几个月前,李权富因为被迫辞去总长一职,到m国定居,他的曾屡屡纠缠霍云霆的独生女辣辣也到了m国,而现在的莫愁让景遇产生似曾相识的感觉。
    景遇心里在暗思,为什么莫愁讲话的声音和风格特别像辣辣?难道辣辣摇身一变而变成了莫愁,随高峰从m国杀回江海市?
    不,不,这是自己的猜测,景遇告诉自己。
    莫愁等景遇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等了半天,却没听见她开口,只看见她在发呆,就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景遇终于看见了莫愁脸上的不悦,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过,莫愁的问话很刁蛮,她不屑回答,就说:“莫小姐,大家是在履行商业合作事务,不是拉家常,关于我结婚之事,你不宜追问,我也不必谈。”
    高峰出面调解,笑了笑,说:“好好,现在我们双方谈合作项目的问题。”
    他把目光投向霍云霆,说:“霍总,这次合作关系到我们高氏在江海市站稳脚根并大展宏图的问题,所以我很有诚意,我相信你也很有诚意。”
    霍云霆说:“诚信是经商之本,没有诚意,商场变成了诱骗场,没有诚意,大家都是骗子,我也不会来。”
    高峰在拐弯抹角过后,开门见山了:“我们是甲方,只提供国外专业咨询、业务指导、金融服务,你们负责开发新市场,利润两家对半分。”
    霍云霆针锋相对,说:“不,我们是乙方,我们和你们之间的合作应该是三七分成,我们占七份,你们占三份。”
    高峰一听大怒,几乎忍不住拍案而起,但他忍住了愤怒,装出优雅的样子,说:“霍总,你要价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霍云霆说:“不高,我非常重视双方的合作,充分考虑过双方所承担的责任和风险,也考虑过双方付出的劳动量,我是经过详细考察和思考,才确定这样的分成的,这是一锤定音的价格,不容商量。”
    这时,高峰和他身边的团队低声讨论了一会,随后,他高声说:“霍总,我同意三七分。”
    霍云霆把景遇摆在他面前的合同往高峰面前一推:“既然答应三七分成,就把这份合同签了。”
    高峰的话锋一转,说:“我说的三七分成,不是你占七,我占三,而是颠倒过来,我们高氏占七,你们占三。”
    霍云霆收回了送出去的合同,冷静地说:“你不是宣称五五分成吗?怎么变成了三七分成?”
    高峰说:“如果你同意我的五五分成的话,我们早就签定合同了,可是你贪得无厌,偏要多加二成,我只好也加二成,如果你不答应我占七你占三的分成方式,还是维持五五分成好了。”
    一直冷冷不言的莫愁帮高峰说话了:“霍总口口声声说什么诚信是经商之本,我看这完全是你自欺欺人的鬼话,五五分成,各自公平,你偏要加二成利益,可见在你的心里,贪婪是经商之本。”
    景遇不由得再次仔细打量莫愁,越来越感到她像以前经常撒泼的辣辣,她又害怕又不示弱地说:“莫小姐,高总和霍总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莫愁反唇相讥:“哼,你是什么东西?你现在不正是在插嘴吗?你真是猪八戒耍把式——倒打一耙。”
    霍云霆一怒而起:“高峰,我不管你有没有诚意,你就是只要三成利润,我也不跟你合作,请你管好你的未婚妻,就凭你们俩一唱一和的德性,合作取消,什么都不谈了,再见。”
    说完,他站起身,带着一行人离开会议室。
    一天,唐太宗带着一帮妃嫔围住它,说:“这真是一匹好马,谁能驯服它?驯服宝马,朕当即有重赏。”
    武则天就在一群妃嫔之中,她急于想要表现自己,对唐太宗说:“我有三种方法驯服此马。”
    唐太宗问:“哪三种方法?”
    武则天回答:“第一,铁鞭;第二,铁锤;第三,匕首。如果马不听话,我就用铁鞭子抽它。它若不怕铁鞭,就用铁锤砸破它的脑袋。如果它还不服,干脆一匕首捅死它算了。”
    唐太宗细细思之,当时武则天只有十四岁,一个年仅14岁的女子居然有如此高深狠辣的心计,他不禁不寒而栗了,从此疏远了武则天。
    高峰由武则天再回到莫愁身上,觉得她的聪明和狠辣丝毫不亚于武则天,说:“莫愁,你可是我身边的武则天啊,哈哈哈,助我当上商界霸主。”
    莫愁说:“对,今天我们向霍氏集团开响了第一刀,只要干掉了姓霍的,你就可以问鼎江海市商界老大的宝座了。”
    高峰得意洋洋地说:“哈哈哈,到时候我就是唐太宗了,你就是最高贵的皇后,江海市是我们的天下,我算是吃定江海市了。”
    莫愁将话锋一转,说:“高峰,你在谈判桌上好像一直盯着姓阮的狐狸精看,你莫非喜欢上她了?”
    高峰说:“你怎么不相信我?我就是你未来的老公,在你这位大美女和大未婚妻面前,我怎么会贪图别的女人的美色,何况姓阮的是有夫之妇,是标准的黄脸婆,我怎么会对她感兴趣?她就是把她自己送给我,倒贴一百万块钱,我也不要。”
    莫愁说:“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没有不偷色的男人,我看你很虚伪。”
    高峰说:“姓阮的那女人没有什么值得我去偷?”
    莫愁说:“她也是大美女,而且媚功了得,不然,怎么能钓到姓霍的这只最大的金龟?”
    高峰为了表白自己心中只有莫愁,就唱起一首《我的心中只有你》:“在茫茫人海中,我找到了你,命中注定我无法逃避,我是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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