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方功效显著,专治体虚、肾衰、记忆力减退等症,久服百病不生,常服长生不老,添寿一百不是梦,认真过好每一分钟。
    霍春锦读到这里,大为兴奋,连声叫好:“好好好,添寿一百不是梦,我老伴今天已满60岁,再添100岁,就是160岁,我一定按此方抓药,让我老伴一定活到160岁。”
    正说着,他接到督方打来的电话,刑督队长宋明告诉他,他的老伴贺菊秋在新街墓区路口出了车祸,经抢救无效死亡!
    哇噻,今天正好是贺菊秋60岁的生日,却成了她的祭日。
    什么《彭祖寿经》,什么添寿一百不是梦,全是信口雌黄,一派胡言,应该是《彭祖迷信经》才对,霍春锦一气之下,将手中的荒唐的《彭祖寿经》往地下一扔,跑出书房,把贺菊秋的死讯告诉霍斌。
    同时,他给霍云霆和景遇打电话,把贺菊秋的死讯,同样告诉他们。
    结果,下午到家的霍云霆和景遇在晚上九点多,赶到了江海市第一医院,在一间停尸房里,见到了也是恰好刚刚到来的霍春锦和霍斌。
    贺菊秋的尸体上蒙着一块白布,旁边围了许多人,包括医生、护士、督察、刑督队长宋明。
    霍春锦揭开白布看了贺菊秋的尸体一眼,尸体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他重新蒙上白布后,不禁老泪纵横:“老伴,老伴,你下午还好好的,我还在仙鹤面前为你求寿,你怎么一眨眼就没了,老伴,老伴,我不要你走,你……你给我活过来。”
    霍云霆和景遇去搀扶着霍春锦,霍云霆说:“叔叔,你要振作精神,当务之急是查清婶婶的死因。”
    景遇安慰霍春锦说:“叔叔,我和阿霆也像你一样难过,但婶婶死因不明,我们活着的人必须查清婶婶的死因,才能还死者以公道。”
    霍斌欲哭无泪,望着刑督队长宋明:“今天是我妈的六十大寿,她刚过完生日,怎么会惨遭飞来横祸?宋明,我们霍家待你不薄,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明朗声回答霍斌的问话:“督方接到路人报督,据路人报告说是发生了交通事故,我们立即赶赴现场,发现你母亲的车已翻倒在地,我们把车扶正,把你母亲从车中救出,送往医院,医生断定你母亲已死去,无法抢救,据我们估计,可能的情形有两种,一种可能是两辆车相撞,事发后,肇事司机逃斌;第二种可能是有人涉嫌谋杀,无论是哪种情况,我们都要立案侦察。”
    霍云霆问宋明:“你根据多年断案的经验,你认为哪一种可能性更大。”
    宋明说:“黑灯瞎火之中,我们督方还没有展开调查,实在不好冒然下结论,等调查之后再说。”
    霍春锦依旧嘤嘤抽泣。
    宋明走近霍春锦,说:“霍老前辈,我认为你现在所做的是先在死者死亡报告上签字,确定死者的身份以及你和死者的关系,督方好立案侦察,其次,你尽快处理好尸体,请节哀顺变吧。”
    当晚,霍春锦在一份死亡报告上签了字,把贺菊秋的尸体从医院运回了家,用冰棺冷藏起来,打算等霍春锦的父母从m国回来,霍氏一家人举行隆重丧礼,然后才安葬贺菊秋。
    霍斌抢上去,砰砰砰,狠狠用脚踹击霍云霆头脸和心口。
    景遇跑上前,撕扯着霍斌的胳膊,大声哭喊:“阿斌,你清醒点好不好?婶婶的死因现在连督局都没有查清楚,你怎么能随便断言是阿霆造成的?”
    霍春锦喝住霍斌:“阿斌,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你妈出殡的日子,你还有心打打闹闹?你给我跪在你妈灵前磕头,向你妈好好忏悔,以后孝顺外公外婆,好好做人,不然,你就不是我霍家的子孙。”
    霍斌只好停止殴打霍云霆,噗通一声,跪在贺菊秋的水晶棺材前,对着冰棺里的尸体,倾情诉说:“妈,刑督队长宋明讲了,你可能死于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两辆车相撞,事发后,肇事司机逃斌;第二种可能是有人涉嫌谋杀。我认为你是死于谋杀,有人想霸占我们霍家的产业,对你和我不满,动了杀心,表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买通杀手杀害了你,我一定不放过此人。”
    他说的“有人”和“此人”当然是指霍云霆了。
    等霍斌站起来,霍云霆说:“阿斌,你在烈士陵园制造爆炸案,想杀害我和景遇,如果我对你和你的家人不满,想报复你和你的家人,我早就直接派人先干掉你了,何必等这么久报复你妈,何况你妈是我婶婶,我看你是疯了,今天是出殡之日,我不跟你计较,你好自为之。”
    景遇冷冷地望着霍斌,说:“阿斌,你是被多年的仇恨蒙蔽了心智,所以才失去理智,我们也像你一样悲痛,请你理智一点,大家和和气气,让死者入土为安。”
    霍春锦对争吵的双方一阵大吼:“你们都别吵了,现在出殡时辰已到,请上香!”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贺方圆和钱婉约各自点燃了三炷香,插在香案上的香炉里,对着冰棺里女儿的尸首,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接着,霍斌焚香,在冰棺前拜了三拜。
    在霍斌的监视下,霍云霆和景遇各自点燃了三根檀香,对着冰棺拜了三拜后,将没烧完的檀香插在香炉里。
    等到霍春锦上完香后,霍春锦请来的司仪开始大声念读吊唁亡灵的哀词:“各位亲朋好友们,请迅速集中到灵堂前,让我们面对亡灵默哀,亲人驾鹤仙游寻极乐,九九归一终轮回,入土为安笑九泉,天高地远任驰骋,各位逝者亲属,今天我们在这里为贺菊秋女士举行亡灵告别仪式,现在山川已低头,江河在哭泣,我们相互依依不舍、难舍难分,起灵——”
    听到关于起灵的命令,霍家的保镖们抬起装着贺菊秋的尸首的棺材,缓缓走出灵堂。
    所有灵堂里的人都跟着步出了灵堂,冰棺被抬上一辆灵车,灵车将冰棺送往火葬场。
    当天,贺菊秋的尸体被火化,化为一堆骨灰,进入一只精致的红色骨灰盒里,从三天前到今天,贺菊秋连尸体都不存在了。
    最后,霍斌捧着母亲的骨灰盒,贺方圆、钱婉约、霍春锦、霍云霆和景遇乘车到了江海市公墓区,在公墓管理局修好的墓前,将骨灰盒埋葬。
    在贺菊秋的墓前,贺方圆和钱婉约免不了又是一番失声痛哭。
    最终,尘归尘,土归土,大家哀悼一番,俱怀悲痛的心情回到各自的住处。
    在墓前分手的刹那,霍斌恨恨地望着霍云霆:“你给我等着,我会找到证据,证明是你买通杀手,杀害了我母亲,我母亲会在天堂保佑我登上霍氏集团总裁的位置。”
    他这话的矛头明显指向霍云霆。
    霍春锦说:“阿斌,你吃错了什么药?你怎么怀疑到你堂哥头上?你再胡说八道,我把你赶出去。”
    霍云霆感激地望着霍春锦,说:“叔叔,阿斌对我成见很深,我想,我自己会派人去侦查,到底是谁杀害了婶婶,到时候有了答案,阿斌就不会怀疑我了,我一定证明给阿斌看。”
    霍春锦把霍云霆和霍斌的手握在一起:“现在,我的岳父岳母,也就是菊秋的亲生父母来了,会一直住在这里。你们是堂兄弟,要和睦得像亲兄弟,要顾全大局,万万不能失去了和睦,惊扰了二位长辈。”
    霍云霆说:“霍家或者贺家三代同堂,这是好事,我怎么会惊扰二位长辈呢?叔叔,你放心吧,如果没别的事,我想我该走了,我要去查凶手,要去管理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叔叔,再见。”
    霍春锦点点头,看着霍云霆离去。
    霍云霆的后脚刚刚走,贺方圆和钱婉约的前脚就迈进了书房,外婆钱婉约握着霍斌的手,看了看,说:“我的好外孙啊,你的手都老了,你怎么还不娶媳妇?”
    贺方圆说:“都怪我俩贪图享乐,在国外住了多年,不管阿斌的婚事,把他害成了什么……什么,用现在时髦的话讲,是什么齐天大剩。”
    超级老剩男就是齐天大剩。
    霍斌说:“我不是齐天大剩,是齐天大胜,我条件太好了,没有女人配得上我,靠近我的女人都是贪图我们霍家的万贯家财,我成了寂寞高手。”
    霍春锦对霍斌一阵喝骂:“混账,逆子,你哪有你堂哥一点样子,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寻花问柳,分明是没人看得上你。”
    钱婉约极力保护霍斌,反驳霍春锦:“我不许你骂我外孙,分明是你没教育好他。”
    贺方圆寄希望地瞅着霍春锦,说:“霍家是豪门望族,阿斌怎么会找不到媳妇?你作为父亲,要好好关心儿子的终身大事。”
    霍春锦叹了一口气,说:“霍家家大业大,贪图霍家财产的女人确实很多,何况菊秋遭此噩运,咱们霍家以后福祸难料,我哪有闲心关心阿斌的终身大事?”
    贺方圆转身对钱婉约和霍斌说:“你们先出去,我要为霍家算一算子孙命。”
    霍斌早就厌恶书房里的气氛,一听外公贺方圆的命令,撒开腿就跑了,钱婉约也离开了书房。
    贺方圆从书房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易经》,这是一本从西周流传至今的算命书。
    霍春锦不知道他要给自己算什么命?
    贺方圆摩挲着经书,翻开一页,侃侃而谈:“远古时期,人类不了解大自然的规律,原始人希望通过占卜预测未来。比如说,即将发生的战争能不能取胜?女儿出嫁后吉不吉利?……”
    霍春锦说:“当时低下的生产力和科学知识决定了他们只能采取这种方式。”
    贺方圆说:“嗯,占卜是应运而生,也是当时的一门科学知识,原始人在烤乌龟肉的时候,发现龟壳被烤裂了,裂纹每一次都不尽相同,于是就用龟壳来占卜,还把占卜的起因和结果刻录在龟壳上。这就叫做龟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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