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说:“我听村里人讲,你以前也玩过母牛,我们父子都是畜生,畜生配畜生,当然,畜生也侵犯人。”
    这段笑话比上段笑话更幽默,阿杏讲完后,和阿桃、霍斌和高峰笑翻了,既然四人都要讲笑话,高峰也搜肠刮肚,搜索出一段笑话。
    高峰讲的笑话很短,是这样的:
    一天,蚊子和螳螂结伴在一起玩,它们跑到某寡妇的浴室去偷看她洗澡。
    霍斌无奈,只好自已给自己倒酒,连饮了三大杯,醉意涌上来,头脑晕晕乎乎,眼里美色迷离,生理冲动之火焚烧到天上,早已按捺不住,扑向阿桃,把她按倒在沙发上。
    高峰不甘落后,抱着阿杏,倒向了另一张沙发。
    两个男人体验真实的黄色故事,把阿桃和阿杏所讲的虚构的故事变成现实版。
    当现在进行时变成过去式,阿桃和阿杏慌慌张张从包房里溜出来,她们拿到了不菲的小费,满意地离去。
    最后,从包房时出来的是霍斌和高峰,两人既办完了正事,也办完了恶心的歪事,显得心满意足。
    霍斌一边走,一边做出砍杀的动作,说:“杀!”
    高峰点点头:“对,杀,干掉我们的敌人,才能痛痛快快地喝酒。”
    两人刚离开包房,向酒吧的大厅里走去,在他们的背后,霍云霆的手下保镖队长王炳注视着他们的背影。
    原来,王炳一直在包房外监视,终于发现霍斌和高峰勾结在一起,并听见他们嘴里吐出“杀”字,从他们的神态和语气中,他肯定,霍斌和高峰在包房里曾密谋过如何对付霍云霆。
    这是重要情报,他必须向霍云霆汇报。
    王炳说:“阮姗姗的父亲阮兴邦失去权力后,一直赋闲在家,深居简出,他倒没有兴风作浪,阮姗姗和方芳从俄罗斯一回来,就住在阮兴邦的别墅里。”
    霍云霆又问:“她们母女回来多久了?”
    王炳回答:“不久,大概半个多月。”
    霍云霆说:“阮姗姗的母亲方芳收买青龙门的东堂主扬六狼,逼死景遇的母亲,这已是事实,方芳因事情败露,畏罪潜逃,现在又回来了,这笔帐不能不算,但我认为阮姗姗和方芳一定知道我不放过她们母女,她们决不会坐以待毙,一定有所防范。”
    王炳问:“霍总,你认为她们会耍什么阴谋?”
    霍云霆回答:“阮姗姗在国内时,与霍斌走得很近,他们二人合谋多次害过景遇,我怀疑,阮姗姗这次回来,很可能与霍斌搭上关系,而霍斌又和高峰在酒吧密谋,所以,阮姗姗,霍斌,高峰为了共同的利益,很可能合成蛇鼠一窝。”
    王炳说:“先要解决阮姗姗的母亲方芳,为景遇报仇。”
    霍云霆说:“好,你先联络萌萌,她的功夫好,你再多带一些保镖,明天,我们直奔阮兴邦的别墅。”
    说着,两人密谋了一阵,定下了擒拿方芳母女的计谋。
    定下计谋后,王炳离开霍云霆,回去准备。
    霍云霆则回到家里,打算把王炳向他汇报的情况告诉景遇,却没有看见她,一问家中请来的保姆,保姆告诉霍云霆,景遇思念亡母,带着宠物狗,到公墓区凭吊去了。
    霍云霆刚回家又离家,开车直奔公墓区。
    车到公墓区停下,霍云霆下车,找到景遇亡母的坟墓,只见墓前放着一束白菊花,一缕檀香袅袅升起,景遇手里举着几根正在焚烧的檀香,对着坟墓弯腰下拜。
    她身边跟着一条小狗,那条小狗是继从前的宠物白雪被阮姗姗买通的凶手刀杀后,霍云霆和景遇一起到宠物市场买回的。
    此时,小狗很乖,很有趣,看着主人下拜,学着主人的样子,向下磕头,头咚咚碰地,它连磕了几下。
    景遇好像对小狗视而不见,对着坟墓中的亡灵,倾诉着悲伤:“妈,你把我从小养大,我十二岁的那年,你被人逼迫自杀,我从来没有孝敬过你一天,你死因已明,我却不知是为你报仇,还是宽恕真正的凶手,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那条小狗好像听懂了主人的话,张开小嘴,汪汪地叫出几声,让人以为它在说话:“汪汪,母仇不共戴天,报仇,报仇,要为母亲报仇。”
    景遇转过身,抱起小狗,意外看见了一直站在她背后的霍云霆,问:“你什么时候来了,怎么不出声?”
    霍云霆说:“我没来多久,也是刚到,不便打扰你和你母亲对话,你还记得数月前,我们一起来这里祭拜你母亲吗?那时,凶手躲在灌木丛中,向你开刀。”
    景遇说:“后来查明,凶手背后的主谋是我妹妹阮姗姗,她畏罪自焚,其实是自焚为幌子,远走高飞了。”
    霍云霆说:“阮姗姗想杀你,而阮姗姗的母亲方芳逼死你母亲,王炳已查出,她们母女躲藏的地方是俄罗斯,可是,她们恶人有恶报,在俄罗斯,国际骗子骗光了她们所有的钱,她们又跑回来了,现在躲在你父亲阮兴邦的别墅里。”
    景遇说:“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情报。”
    霍云霆说:“对,小狗刚才汪汪叫,它为你鸣不平,阮姗姗三番五次买凶想谋杀你,她母亲又害死了你母亲,如果你宽容她们母女,她们还会继续害你,你一天不死,她们害你的野心一天天膨胀。我的想法跟小狗一样:报仇。”
    景遇问:“你打算怎么做?”
    霍云霆说:“我已跟王炳定下了计策,明天我和你直奔阮兴邦的别墅,到时候,我想会上演一曲好戏。”
    景遇说:“阮姗姗是如此恶毒,我真没想到,她会成为我妹妹,不知道小狗是不是真支持我们报仇?”
    霍云霆抱起小狗,逗弄着小狗说:“小狗,你快对你的女主人讲,要她明天随我去报仇。”
    小狗对着景遇张开一双眼睛,张嘴汪汪叫了两声。
    景遇说:“以前死去的老狗叫白雪,阿霆,你认为现在的小狗该取什么名字?”
    霍云霆说:“唉,我们从宠物市场把它买回这么久了,还没有给它取名,我也不知道给它取什么名字为好?”
    景遇说:“我认为叫白雨比较好。”
    霍云霆问:“白雨这名字挺有诗意,可是我不知道你为小狗取名为白雨,其背后的意义是什么?”
    景遇说:“鲁迅在《雪》一文中写道: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所以我认为,雪流下的泪就是雨,我们以前的狗叫白雪,死去了,它流下的泪化为现在的小狗,小狗名为白雨,说明它是从前那条亡狗的化身。”
    霍云霆说:“这名字取得好,我们以后就把小狗叫做白雨吧。”
    他站在假山的几十步开外,就不再向前走了,对景遇说;“令尊很会享受生活,把家园建设得如此富有诗情画意,你看看那座假山,让人诗意顿生。”
    令尊就是你父亲的意思,霍云霆说起了古话。
    景遇模仿他说古话:“汝能诗否?”
    霍云霆说:“当然,吾出口成章,请听俺即兴吟诵一首《假山诗》:远看假山一大堆,上面小来下面大,如果一天倒过来,下面小来上面大。”
    景遇大笑:“好尸,好尸,你的坏诗如好尸。”
    乒乒乒,笑声未落,刀声已起,从假山背后射出无数发子弹。
    有人躲在假山的背后开刀!
    躲在假山后面开刀的人是谁?是一人,还是多人?为什么开刀?
    一听刀响,霍云霆赶紧将景遇往怀里一拉,用宽大的身子遮住了她。
    乒乒乒,几发子弹打在霍云霆身上,他抱着景遇就地一倒。
    乒乒乒……刀声更加密集了,好像有两帮人在混战,你向我开刀,我向你开刀,那座假山被横飞纵射的子弹打得百孔千疮,石头被击碎,石灰飞扬。
    唳唳,两只白鹤中刀后发出惨叫,死在假山旁。
    不错,确实有两帮人在混战,不过,战争很快就结束了,前前后后持续了不到五分钟。
    刀声停歇,王炳和萌萌手持刀械,押解着霍斌和他的三名随从,从假山后面慢慢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王炳带来的一队持刀的保镖。
    霍斌和他的随从都被缴了刀械,显得很乖顺,显然不敢反抗,倘若敢轻举妄动,顶在他们背后的手刀就响了。
    当王炳和萌萌来到霍云霆身边,霍云霆抱着景遇,从地上爬起来。
    霍斌被王炳用刀顶住了后背,动弹不得,他看见中刀了霍云霆竟然爬了起来,大吃一惊,一惊他们二人竟然中刀而未死;二惊霍云霆竟然识破了自己暗杀他的计划。
    霍云霆和景遇看着霍斌微笑,那意思好像在问:奇怪吗?
    霍斌和高峰构成两方,第三方就是阮姗姗了。
    阮姗姗老谋深算,早就知道霍云霆手下保镖队长王炳的厉害,这次,她随母亲方芳从俄罗斯潜回江海市,算准了王炳会嗅出蛛丝马迹,算准了霍云霆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乎,几天前,她就再次与霍斌勾结在一起。
    霍云霆和景遇来阮兴邦家之前,她打电话通知霍斌,霍斌便带上自己的三名保镖和高峰派出的几名得力干将,埋伏在阮兴邦的别墅里,只等霍云霆和景遇前来送死。
    三方的智谋加起来,霍斌以为对付霍云霆稳操胜券,没想到自己还是束手就擒,自己的错漏到底出在哪里?
    这时,押解着霍斌的王炳揭穿了霍斌的疑惑:“你万万没想到,不久以前,某神秘到酒吧的包房里去跟你约会,被我监视到了,当时,他戴着一顶棒球帽,眼睛上还戴着墨镜,身穿黑衣,打扮成神秘古怪的样子。”
    这是赢得这场战争的第一步。
    王炳接着说:“我查出那神秘人就是高峰,高峰和你在包房里密谋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越不知道,我就越想知道,我暗中跟踪了你好几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和高峰打算暗杀霍总。”
    这是他跟踪侦察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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