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进房间的刹那,她终于意识到顾惟身上的异样。
    不,不只是异样。眼前的这个人——
    到底是谁?
    他是顾惟,毫无疑问。那种幽深的眸色,冷郁的气质,除开他不可能还有第二个人。
    可是,这个顾惟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也不是她知道的那一个。他看她的眼神,完全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这使她的时光仿佛倒流回那个下雨的周二,她第一次在图书馆的门厅外碰见他,和他搭话……
    然而,比起当时的疏离,此时那双嵌在睫毛下的眼睛里,还涌动着一股黑色的暗潮。她不知道,那股暗潮意味着他即将对一个陌生却又毫无反抗能力的女孩实施某种残酷的行为。
    因为他很兴奋,而且不是一般的兴奋。走廊上的意外彻底挑起了他的性癖——那种在真实的情景中扮演某个角色的性癖。
    这会儿,顾惟只剩下一半意识还记得现实世界中的自己,而另一半,则像是落入到一个平行世界。在那个世界,她求助的对象不是徐礼熙学校的那条野狗,而是他。当然,所谓的平行世界完全是他自己的构想,他构想着她是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直到刚才在走廊上把他截住,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想借他的卡刷开电梯。
    于是他说,他的卡在房间里,想要的话就自己过来拿。
    陈蓉蓉的嘴唇张了又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困惑与不安。她实在很害怕。她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顾惟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她想问,却又觉得无从问起,甚至不由得怀疑眼前的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他?
    她怯怯地叫他的名字:
    “顾惟……?”
    然而,那双眼睛里,冷漠的距离并没有缩短。他盯视着她,嘴唇边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认识我?就是冲我来的?”
    “你还挺有手段,知道我在这,故意过来堵我?还装着问我借卡,你想要的不是卡吧?”
    他朝她逼近过来,她还在震惊,还在消化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抓住了她。他掰开她攥住书包的手,直接放到自己隔着外裤都能摸出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上。
    “你想要的是不是这个?”
    她像被烫到似的想缩回手,可顾惟的手指是何等有力。那脉动的感觉透过掌心传递到身体上,更是将她的思绪搅作一团乱麻。她满脸惊惶地盯望着他,拼命想从那张熟悉的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慰藉。可是没有,连一丝都没有。明明就是相同的脸,相同的神情,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这个顾惟却完全判若两人?
    “怕什么?你不就是想要这样?”
    “不、不是的……我没有……”
    陈蓉蓉再傻也意识到顾惟打算对她做什么了。不,不是顾惟,是“顾惟”,是另一个既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的“顾惟”。虽然他们看上去一模一样,甚至连行事作风都完全相同。可是对她来说,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他俯下身子愈加逼近,直到睫毛扫过她的眼睑。不是不知道她害怕,可他依然不打算对她解释自己的性癖。吓到就吓到,觉得他人格分裂也好,灵魂转换也好,反正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拒绝的余地。那么,何必去费这个口舌?
    不过,他还是留有一线仁慈,所以安慰性地去吻她的嘴唇。谁知唇瓣相接的刹那,她仿佛触电般地颤栗一下,继而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气将他一把推开。
    “我想回家……求你,求你了……我真的想回家……”
    她拼命想把手腕从顾惟的掌心里抽出来,一边说,一边扑簌簌地掉着眼泪。这句话既是对这个不认识的“顾惟”说的,也是对原本的那个顾惟说的。无论哪一个,她都希望能够获得同情,能够获得理解,理解她的恐惧和不安。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她整个人都是乱的。她现在只想回到那个能让自己安心的小小的房子里,所以,实在没法再和他做那种事,不管是哪个他。
    顾惟沉下眼神,深黑的性欲从眼底透了出来。说实话,她这个样子确实挺可怜。假如是正常状态下,他十有八九就放她走了。他向来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
    问题就在于,他现在并不正常。
    觉得她可怜,还记着要保持风度,那只是残留在现实世界中的意识。并且这意识正在逐渐变得稀薄。没办法,代入感实在是太强了。他已经兴奋得几乎以为自己就只是那个平行世界中的顾惟,认定她借卡是假,勾引自己是真,满脑子想的都是操她,换着花样地操她。她这么哭,这么求,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都会适得其反地挑起他的施虐欲。
    陈蓉蓉既愕然,又惶恐,连心脏都彻底冻僵了似的,甚至都没能意识到他已经把她推到了餐桌上。等顾惟开始撕扯她的制服外套时,她才终于惊醒过来,哭着喊着,挣扎不休。
    “不要!真的不要!走开……救命……救命啊!”
    完全沉溺于性癖中的顾惟,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出一种病态且充满侵略性的美。他脸上笑得极其雅致,手上的动作却愈发粗暴——一手扯开衬衫拉起胸罩,一手掀起裙子拽去内裤,连袜子鞋子都懒得脱,就着暴露出来的小逼就开始挑逗起来。
    “装得还挺像。还是你就喜欢这么玩?喜欢被强奸?”
    “不是的!没有装!我不喜欢这样!是真的……是真的……求求你放了我,你放了我吧……”
    两腿被他卡住,无法合拢。她只能使劲推拒他压上来的胸膛,娇小的身体竭尽全力地想要挣脱出他的阴影。然而不仅毫无效果,反倒还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扯下领带,把两只挡在胸前的手腕拉住一绑,然后捏开她的下颌强迫她跟自己接吻。一边唇舌交缠,一边试着把手指插进尚未湿润的小逼里。
    陈蓉蓉泣不成声,哭得心都要碎了。之前她也被他绑过,不止一次,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抗拒。其实如果是原本的顾惟,做出同样的事,她或许不会有一星半点的不情愿。哪怕那个顾惟也很过分,常常不顾她的意愿折磨她,蹂躏她,然而,她爱恋着他,所以不管受到怎样的对待也毫无怨言,有时甚至喜欢他的侵犯和索取。可现在这个顾惟没有这样的爱恋。不,准确地说,是她不知道应不应该爱恋他……虽然对她的记忆不一样,可毕竟是同样的身体,同样的人格,要说完全没有好感只能是自欺欺人。可偏偏就是这种犹疑,使得她更加无法接受和这个顾惟发生关系。感觉就好像是背叛了原来的顾惟似的……
    顾惟才不管她怎么想,尤其是性欲勃发的时候,她越是不想他就越要做。这一点,无论哪个世界的顾惟都一样。毕竟就和她感受到的那样,他们只是记忆不一样,冷漠无情的人格却毫无二致。他把手指顶进去一半,感受到强烈的推拒,而且不止是小逼推拒他,她的屁股也在不安分地扭动躲闪。他朝雪白柔嫩的臀肉上扇了两巴掌,盯视她的眼睛里笑意全无。
    “适可而止,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说话时他就已经解开皮带拉下拉链脱去内裤,动作一气呵成。他也不想那么急,奈何她又哭又叫还不老实,确实需要好好教训一下。
    鸡巴顶在肉缝上缓缓研磨。陈蓉蓉下意识地瞥去一眼,连脚指尖都发起抖来。完全勃起的性器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粗长狰狞。肿大的龟头分泌出透明的粘液,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这都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猝然意识到,在腿心中间,身体的最深处,竟然开始对这个器官,对这个男人产生出一股渴望。
    不行……不能这样……这个人不是她认识的顾惟,他不是啊!
    “不行……我不要做……不要做……”
    她呜呜咽咽地哭着,可与其说是在抗拒顾惟,不如说是在抗拒身体里那股淫乱的渴望。顾惟摸着她的奶揉了一会,捏住乳头摩挲,龟头沿着肉缝和阴蒂上下剐蹭,很快感觉到穴口一缩一缩地,开始吐水了。
    “哼。”
    他嗤笑一声。方才在走廊上没有听懂的嘲讽,这会儿透过这声嗤笑尖锐地刺伤她的心灵。她羞耻地闭紧双眼,流着泪,一声不吭,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反抗的立场。嘴上喊着不要,小逼却给他磨得流水,多么虚伪又淫乱啊!
    龟头压着才软了一半的穴口,强行撑开塞了进去。霎时间,她感受到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喉咙里哀婉泣诉,穴口的肉儿绷紧勒紧,死死绞住停留在外的柱身,幼嫩的大腿颤抖不已。
    顾惟感受到她的恐惧与紧张,于是附到她的耳畔,一反常态地轻柔地问:
    “没做过?”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望进那双深渊般的眼睛里——好像,真的好像……但真的不一样,不是同一个人。
    “不要做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做,求你了……”
    她哭着哀求。她记得第一次的时候,顾惟说如果她不想,那他就不做。可是这个顾惟,这个顾惟……
    这个顾惟淡淡地笑了。那种笑容使她感到熟悉,令人恐惧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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