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着林锦之说:“林锦之,是这样的吗?”
    林锦之也不再辩解,她看着跪在柳建宁身旁的柳兰芝说:“娘,我对您怎样,林家对您怎样,您在林家又是如何的您心里一清二楚,真相是否如他们所说,您也一清二楚,您凭着您的良心想一想,是否要与他们一起定我的罪,只要您良心上过得去,我无话可说。”
    柳兰芝抿着嘴不说话,柳老太在旁边急切,想让她说林锦之的错,又不能开口。
    县令看着沙漏,时间已经不早了,之前他心爱的小妾就说要给他炖汤,现在估计已经炖好了,要是早点去还能与她温存温存,不想还好,越想心越焦,看着台下的几人顿时也不耐烦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林锦之:“现在本官宣判,林锦之不敬婆婆,虐待孕妇……”
    话刚说一半,就被衙役打断:“禀大人,外面有一人自称是证人,要求求见大人您。”
    县令很不耐烦,这证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现在还出现干嘛,既然刚开始没打算出现,那就不要出现啊,这不是浪费别人的时间吗,气死了。
    县令看着禀报的衙役,人家都到衙门口说自证人了,不可能不召唤,只好让他宣那个证人进来。
    不一会儿,证人进来了,是赶车的张叔。
    张叔赶着牛车送他们过来,一路上从他们的争吵声中再结合在自家院子里听到的声音,自然也就猜出来了个大概。
    本来张叔是不打算管的,毕竟现在林家简直就是一团乱,谁沾染上了他们家的是都不好,所以之前林家来人不管怎么闹,周围的邻居们都没有意愿出来帮忙解决。
    在回去的路上,张叔越想心里越过意不去,毕竟这林家人虽然混,但是林锦之和林勇安却是个好的,而且之前林锦之还经常帮他们家,那柳家肯定是做足了准备。
    林家这边只有林锦之和林勇安,两人都是年轻的小辈,肯定斗不过柳家的人,张叔越想越怕林锦之吃亏被他们诬陷关起来,那可是一个好孩子啊,可不能让柳家就这么糟蹋了。
    我这是只帮林锦之,想来家人知道了也不会责怪我,况且我又没做什么,只是去为她做个证而已。
    张叔又赶着牛车往城里走,到了城门口张叔把牛车放在了寄养的地方,立马往衙门去。还好他赶来的正是时候,再晚一点,林锦之就要被定罪了。
    县令看着张叔说:“堂下何人?又是为谁作证?”
    张叔跪在林锦之旁边:“禀大人,草民张富,是林家村人,家住林锦之隔壁,草民这次来是为林锦之作证的。”
    县令:“哦?你说说你所知道的情况吧。”
    张叔:“对于柳家所说的林家虐待柳兰芝一事,全都是柳家凭空捏造的事情,林锦之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的性格我清楚,绝对不会做出虐待她人的事。”
    “柳家人说林锦之想要打掉柳兰芝肚子里的孩子,那就更不可能,林锦之是一个十分孝顺的人,说她虐待柳兰芝,不如说是柳兰芝虐待林家的小辈。”
    “锦之是被从小卖到林家做童养媳的,在柳兰芝的儿子林大成还活着的时候柳兰芝对林锦之也还不错,但是从林大成还没成年就病死了之后,柳兰芝把她儿子的死归咎到了林锦之的身上,说是林锦之克死了她的儿子,对林锦之非打即骂。”
    “林锦之从小就要干很多的活,地里的干完后回家还有一大堆的家务等着她干,柳兰芝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打骂她,从林老太太身体不好由柳兰芝掌家之后更加的变本加厉。”
    “就连林家老二的两个孩子她也都跟着不待见,若不是那两个孩子好歹还有父母护着,估计也不会比林锦之好多少,林锦之自从学了医术后一直兢兢业业,对待病人认真负责,就连林老太太的药都是亲手熬制,从不假于人手。”
    “而且从林锦掌家之后林家的日子都比以前好过了少,这是村里有目共睹的,谁人不知?”
    “至于柳兰芝就更不用说了,从她怀孕后林家更是没让她干过一件活,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大人您可以看下她身上穿的料子,这还叫虐待她吗?”
    “至于说林家在柳兰芝掌家之时借了柳家五两银子,那就更不可能了,与柳兰芝同为邻居十几载,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怎会不知?只有柳家来借银子的,没有林家会去借银子的。”
    “而且这五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柳兰芝真要借了这么多,林家人又岂会不知,除非是柳兰芝借了自己用。”
    “大人,这柳家人一家子都是厚颜无耻之人,每次来林家都要带点好东西回去,特别是这个柳建宁,那就是一个混混无赖,每次来还要调戏我们村里的姑娘。大人,他说的话绝对不可信啊。”
    县令也有些无语,他不知道那柳建宁实现这种人,但是他钱都已经收了柳家的了,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
    再说那张叔,他是万万没想到那柳兰芝竟然怀孕了,不过他虽然惊诧,却也不会往外传。
    柳家几人看着张叔,恨不得吃了他似的,柳老太睚眦目裂的瞪着张叔:“你胡说,是不是林锦之买通你的,是不是她让你来做假证的?你跟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竟然能这么帮她作假证。”
    柳老太越说越愤怒,还想站起来打张叔,县令把惊堂木拿起拍桌子上:“放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公堂,不得无理。”
    柳老太也在那声惊响中回过神来,连忙跪着磕头请罪:“大人赎罪,是民妇无理了,民妇也是气急了,请大人赎罪。”
    县令觉得自己收了人家的钱,也不好做的太过分了,摆摆手说:“行了,念你年纪大了,下不为例,公堂之上任何人不得咆哮。”
    众人不再不再说话,县令看着林锦之说:“林锦之,那证人所说的是否属实?你在此之前有没有买通过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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