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若是成了程瑜的入幕之宾,不管是公主出嫁还是露水姻缘,即便是招婿也好,对皇帝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虽然说这做法很无耻就是了。
    不过无耻却好用,这就足够。
    赵婉却是抬头看自己的闺蜜。“他可不仅仅是华国特使,他还是灵儿的哥哥。”
    清风院。姚灵儿乖乖的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眼巴巴的对着程瑜,程瑜被她看的心里不对劲,忍不住说道:“你有话你就只说。别这样看着我,我受不住。”
    姚灵儿轻叹了一口气,“我有什么要说的呀,我不过就是在想,这事情接下来会变成怎么样。”
    就这一句话,说的程瑜差点傻掉了。
    她今日出宫自然是来找姚灵儿的,而来找姚灵儿,才不会是因为什么花魁节,说实在的,花魁节,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之所以出宫,是因为程松和她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而这会儿,她在想的是,这个秘密,姚灵儿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书房里,童言和程松相对而坐,这是两个人第二次如此相对无言。上次是童言占据了主动话语权,这一次似乎也是如此,不过只是似乎。
    童言皱眉,问程松:“你说的都是真的?”
    程松点了一下头:“这事情,灵儿应该是不知道的,不过那时候我已经记事了。所以即便是我娘,也不知道当日的事情,没有能够瞒住我。”
    童言轻轻的吁了一口气,面色凝重。“那你如今将这事情查清楚了,打算怎么办?灵儿早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灵儿了。”
    这话他说的有自己的深意,可程松明显是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他说道:“那边的意思,是希望她回去华国。”
    “不可能。”童言想也不想的就说道,“即便她体内有华国皇室的血脉。那她也只是一个外室女,这些年来华国从来没有人来猜测过她的存在。这会儿却说要让她回去,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更何况如今的姚灵儿早就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位。即便是原来的那位,也不会愿意去华国的。
    程松低垂下头,让人瞧不见他的视线,他说道:“那一日,我追着我娘上了灵山,见到我娘在山洞里与那人云雨,我当时拿走了这块玉佩。”
    他拿出怀中的玉佩递过去,“这也是后来我要离开灵山村的原因。我娘死之前曾求我照顾好妹妹,可我却知道我不行,对她最好的照顾,就是找到她的生父是谁。”
    童言扭头看去。那是一个盘龙佩,即便是再不懂的人,瞧见这个盘龙佩自然也明白对方的身份一定是不一般的,而程松当时还那么小,不过是个灵山村出来的懵懂汉子,却承担了去寻找玉佩主人的任务。
    “你被卖到华国去做奴隶,你是自愿的?”
    程松点头,失笑,“若不然就路引这一条就能将我困住,我除了做奴隶被人卖过去,没有别的出路。”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后来我没有找到人,却遇见了大将军,大将军替我去了奴籍,让我可以堂堂正正的找人,可一切还没实现,阿劲,也就是十三皇子,先被人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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