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灵儿虽然是郡主,但前前后后几次闹事,百姓们对于这一位是熟悉的。自然说话也就没什么拘束。
    姚灵儿认真解释说道:“但是这是杜若自己想去的啊。她说她不想旁人一样,一辈子将自己困在后宅。想多出去走走,增长一些见识,不想做笼中鸟。”
    有人就不满说道:“女子要什么见识?早点嫁人不好么?女子就是个生孩子的东西。”
    这话一落,就引的所有人看过去,姚灵儿更是恶狠狠的说道:“你是对女子有什么意见吗?女子在你的嘴里怎么就成了个东西了?你要作践自己是个物件儿别拉着你老娘一起倒霉,要不然你娘午夜梦回的时候。还得后悔当初生你的时候怎么没把你溺死在尿盆里!”
    这话又粗又脏,完全不像是女子应该说的,百姓们听的呆了一下。一边的杜若已经无力去捂姚灵儿的嘴了。
    随便吧,反正她要离开京城了,天高皇帝远。到时候她股不着,姚灵儿毒舌的事情。迟早会被所有人知道的。
    那被喷的男子涨红了一张脸,怒道:“原本就是,女子就是个男子的挂件。有什么好说的?谁不知道这天下以男子为尊。你们见过男子三妻四妾。见过女子坐拥很多男宠吗?”
    他的话音还没落,脸上就啪的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男宠?”周瑶珍怒气冲冲的过来,“我看你是做男宠别人不要,故意过来腻歪旁人的吧?你这……”
    周瑶珍的吵架功力一如既往地落。姚灵儿瞧见了跟在周瑶珍身边的周世宗,就将她的话头拦住了。
    有些事情还是要专业的人来。
    姚灵儿对周世宗一挤眼睛。周世宗对姚灵儿一抬眉毛,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就这么形成了。
    随后众人就能听见周世宗和姚灵儿两个人一唱一和,将好好的一个送行的场面,搞的和个茶楼说书一样,听的众人哈哈大笑。
    杜若在心里叹气,小声的和程瑜说道:“灵儿今日这些话传出去,难免对她没有影响啊。”
    周世宗就是个混混头子,又是个男子,旁人能说什么?可姚灵儿却是嫁了人的,又是女子,这话到时候传来传去,童言还要不要做人了?“
    程瑜却是笑道:“就是因着这样,才越发要吵的厉害啊。”
    吵的厉害骂的难听,到时候别人再说起来,还能用话赶话来解释,生气呢,骂阵呢,什么好话赖话不能往外说的,更何况原本就是对方不讲理,瞧不起女子,这天下女子即便地位再不如男子,那也不是对方这样身份的人可以来说的。
    杜若也只好苦笑了,毕竟姚灵儿这是为了她和旁人吵架呢,自己若是上前说什么,反而显得她没良心,虽然姚灵儿的脾气,即便她说了,对方也不会往心里去。
    最后门口的骂战以姚灵儿一方大获全胜为结束,不因别的,就因着有人回城里喊来了一群日常骂街的老娘们,最后众人才发现,刚才出言不逊的那个男人,原来家里就有一只河东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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