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元和李菡茤两人目瞪口呆。
    郑羽娴挑了挑眉,继续说:“警察让那女人把骗来的钱还给别人,结果那女人说之前骗钱是为了治好a滋,身上根本没钱了。因为是单独审讯嘛,那女人竟然还来了一句‘要不让梁裴川赔钱吧,反正他诈.骗.得更多’。”
    钟元元和李菡茤先是不敢相信,而后都笑yue了。
    钟元元忍不住学d音里周润发拍手叫好,并一边说:“妙啊~要不让梁裴川赔钱吧,反正他.诈.骗.得更多~实在是——”
    李菡茤接话说:“太有道理了!”
    三人爆发出“鹅鹅鹅”的笑声!
    郑羽娴说:“果然是没文化真可怕,脸皮厚啥都不怕。呼——这烤串怎么这么好吃啊!老板,这个烤黑猪肉串麻烦再来两盘,谢谢。”
    李菡茤也说:“这烤串真的好吃。”
    三个姐妹聊得格外尽兴,很晚回到家。
    钟元元开心地哼着小曲,倒头就睡。她知道,这个消息绝对会让梁裴川毛骨悚然,疑神疑鬼,心惊胆跳,不管结果怎么样,一想到能让梁裴川吓得屁滚尿流就忍不住想笑。
    第二天下午,钟元元接过郑羽娴的电话后,在办公室笑得完全直不起腰!
    韩藤走进她的办公室,问:“发生什么事了?你笑得好夸张。”
    钟元元已经挂了电话,说:“确实遇上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我跟你说,骗菡茤钱的前男友梁裴川被我们昨天正巧碰到逮个正着,同时还调查了他的现女友。真的是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吓一跳。他那现女友一开始是怎么跟梁裴川好上的呢,也相当出乎预料!”
    韩藤感兴趣地依靠在桌子边,抱住张佛手撸猫。
    钟元元绘声绘色地说:“那女子本来是有男朋友的,她那男朋友不学无术,整天就靠骗男人钱过日子。”
    “她男朋友靠骗男人钱过日子?”
    “对,你没听错!她男朋友在网上挂着女朋友的照片,和男人们聊天。”
    韩藤瞪大眼。
    钟元元问:“有个网络词叫‘杀.猪.盘’,你听说过吗?”
    韩藤摇了摇头。
    钟元元说:“杀.猪.盘就是利用网络交友再.吸.干对方money的人。所以,一开始其实是那个女人的男朋友在和梁裴川谈情说爱,每当需要视频说话时就让她女朋友出场。结果,梁裴川被迷得七晕八素的。老大审问女方时,女方说她男朋友说‘都是男人嘛,还是男人了解男人’,所以知道怎么让梁裴川等一众男人心甘情愿地掏钱。这就是杀.猪.盘,老大说现在网上很多打着美女的旗帜和男人聊天聊得很嗨的更多可能是男人。而她女朋友就更戏剧化了,不是一开始是她男朋友在和梁裴川谈情说爱嘛,但是那女人和梁裴川视频了几次以后,觉得梁裴川出手大方,于是一脚甩了她那个诈.骗.犯男友,投入梁裴川的环抱了!”
    韩藤听得无语得挑了挑眉。
    钟元元说:“所以,刚才老大跟我讲这事,我都笑yue了,这都什么事啊。不过也对,网络上你没见过对方,很可能聊了半天你以为是爱情其实都是同性,毕竟同性别更了解同性别。然后,我继续说下去奥,那个女方的前男友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嘛,所以私生活也很混乱,那男的不知怎么就得了a滋,传染给了那个女方,然后那个女方又传给了梁裴川,梁裴川已经检查出结果了,他也得了a滋!他就是活该,罪有应得,自找的!”
    韩藤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钟元元下结论说:“所以,婚检很重要,知道双方的身体情况后才能真的结婚。”
    韩藤点了点头,而后他认真地问:“很多人一边羡慕在国外待过的人,一边又说在国外待过的人私.生.活就一定很混乱思想很开放。元元,你会歧视待过国外的人吗?”
    钟元元惊讶地摇了摇头,回答:“怎么会呢!?私生活混乱人品差,和是不是在国外待过没有必然关系。上次和你聊过,我大学里有好多广州朋友,很多国人说起广州人好像广州人就是思想很开放怎么样怎么样的,但我认识的广州朋友既有传统保守的也有开放的,因为我没去过广州,我必然以自己实际接触下来的广州朋友做依据。我特不喜欢别人一听到某些特定词就认定那里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样!好像每个在国外待过的人就一定比在国内待着的人思想开放一样,很多在国外待过的朋友,和只在国内待着的朋友并无差别。一打上留学生这些特定标签,就在那群嘲的人才是真正的没品。真的没必要一味地恶意揣测别人,乱的人在哪都容易学坏沉沦,自律的人到哪都会保护好自己并有自己待人处事的原则和底线。”
    韩藤欣慰地把钟元元搂入怀里,说:“我以后再也不排斥体检了。我以前不喜欢体检是因为讨厌看到自己一列列的疾病,但从现在起,我每年都会体检,身体哪里不适也会马上去医院治好。因为我希望我们结婚时,我的婚检单上我的身体状况各项指标都很好。”
    钟元元刚开始听得很欣慰,等到他提到“结婚”“婚检单”时脸色瞬间彤红,没想到韩藤也想到那么遥远的事情了!
    两人依偎良久,而后分开,这时气氛有点小尴尬。韩藤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突然想起钟元元刚才说的梁裴川是李菡茤的前男友,还骗了李菡茤钱,遂问:“刚才你说的那个梁裴川诈骗了李菡茤多少钱啊?”
    钟元元说:“20多万。幸亏现在还了,他还骗了很多其他无知少女的钱,多是一些单纯的小女孩。哎,而且你知道吗?梁裴川那个现女友就是看上了梁裴川出手大方有钱嘛,所以天天夸梁裴川厉害,梁裴川听得心花怒放后,那女人再说想买什么想去哪里玩的,然后,梁裴川就是各种.诈.骗.别人给他现女友筹钱买各种奢侈品出国游!”
    韩藤觉得不可思议,更觉讽刺。
    钟元元继续说:“梁裴川诈骗的小姑娘可多了,谁能想到他骗来的钱都是花在他那个现女友身上,结果他现女友竟得了a滋!你不知道,我们菡茤以前对他有多好。所以,才会十分信任他,把钱借给他。梁裴川就是个犯贱的人,好女孩他不珍惜,就喜欢天天向他讨钱的女人。不光是菡茤,还有其他被他骗的小姑娘,肯给他钱的哪个不是真心爱他的,敢情给他钱的女生们都太好了,反而让梁裴川得寸进尺,结果呢,他非得找一个向他拼命要钱的女人。以前是他pua别人,后来是他现女友pua他,只要他拿不出钱满足不了他现女友,他现女友就各种作,这世上啊,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呼,轮回啊!现在,他还有他爸妈及其他亲人帮忙赔完那些钱后,都已经身无分文了,他家里人都说该赔给别人的钱他们已经赔了,梁裴川治病的钱他们真的拿不出了,让梁裴川自己看着办!梁裴川那种人医院都不想帮他,尤其是和我们k城警局对接的医院里还有一名护士也被梁裴川骗钱骗感情了,医院更不可能救那种人渣了。他现在被单独关在一个监狱里,人家送饭的员工都不想和他接触,活该,就是活该!”
    韩藤听完故事,良久,他说:“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天道一定有轮回。”
    钟元元说:“羽娴说通过梁裴川还把他现女友的前男友也给逮捕了,因为一直在干杀.猪.盘的勾当嘛,应该很快就会出这个新闻了。”
    韩藤点了点头,而后快到他的课时离开。
    快下班前,钟元元又接到郑羽娴的电话。钟元元心情很好,问:“老大,要不要再聚餐庆祝下?心情实在太好了。”
    郑羽娴问:“看新闻了吗?梁裴川的新闻已经在报道了。中间插播的审讯他女友的视频,我保存下来了,看一次笑一次!梁裴川女友后来改口说自己就是没钱,让梁裴川和前男友一起赔钱,说他两反正债多不压身,要还钱了把女友or前女友的也还掉才是真男人。我真的笑yue了,好多评论都笑死人了——谈对象吗?要得a滋要帮忙还债的那种;谈对象吗?要和女友的前男友一起商量还债比例的那种;还有好多人说难道不该是那个女人赔偿梁裴川的精神损失费吗。反正评论都好搞笑。”
    钟元元笑得眼睛成一弯弯月,说:“嗯,我看了,刚给菡茤发消息,她说她也在看。果然脸皮厚的人只能被脸皮更厚的人掐住三寸!反正都是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人。”
    两人笑了好一会,郑羽娴说:“现在聊正事——我早上刚接了一个案子。”
    “什么新案子啊?”
    “你有看今早的新闻吗?昨晚我们k城死了一个18岁的小伙子。”
    钟元元说:“对,我看了,说是身边财物被抢光,舆论推测是大晚上遇见坏人,那凶手太残忍了。呼,明天和意外,永远都不知道哪个更先来。”
    “巧的是,我刚跟阿澈说接了这个新案子,他在电脑上处理事情,所以也点击看了,一看竟然告诉我昨晚他先回家时在前台和那个少年相撞了。”
    “什么!?这就是说那个少年也那么巧,昨晚也在那家烤串店?”
    “就是说啊,无巧不成书嘛。”
    “哇塞!最近阿澈这运气算,怎么说呢,那就是说少年死之前就跟我们一样在那里吃烤串!?有说是和谁一起外出就餐的吗?”
    “我就是听阿澈这么一说,然后和店家打电话调取了监控,那少年是一个人在店里吃烤串。然后,再说巧的是。”
    钟元元洗耳恭听。
    郑羽娴接着说:“那个少年家里,昨晚上发生失窃案了,是入室偷盗。”
    “啊!?家中的孩子死了,同一天晚上家里失窃?这听上去似乎没那么简单了。”
    “就是说啊!他孩子房里被翻得很乱,惊醒了他爸妈,然后小偷跑了。”
    “慢着,那少年晚上没回家,他父母睡着了?不是说男孩才18岁吗?莫非昨天男孩和爸妈说了要晚点回家或者在外就宿?”
    “元元,你真是越来越能发现问题点了。而且,你应该能想到一点,我接手任何case都不会跟你说,但这个case我却跟你讲,你应该嗅出后面必然有文章了。”
    “老大,你快说下去!”
    郑羽娴继续说:“这个少年18岁,人很聪明属于邻里街坊口中的天才少年,但很早就辍学了,变成了社会小混混,而且网瘾很重。他家里爸妈都不用手提电脑,只有他用。他的性格很叛逆,总跟自己父母唱反调,所以,父母根本管不住他。出事的昨天傍晚,他急匆匆地要出门,和临时请假回家休息的妈妈迎面碰着还顶撞了几句,发火地说昨晚不回家了。所以,晚上他爸妈见没等到他,以为他真的要外宿哪个朋友家。直到遭遇了入室抢劫案,去警察局报案,结果正好听到警察们在说男尸身上没有任何证件表面身份,他们要发一则认领通告。他爸妈当时还没细想,但被警察做口供时,正好说到儿子不在家,那个警察联想到了被害者也是一名年轻人,说麻烦他们看一下死者想确认是不是他们的儿子。当时他爸妈自然不乐意,直接骂警察有病,竟然诅咒他儿子。他们当场给儿子打电话,却一直打不通。其他警察又凑过去问了几句,越说那对父母越害怕,真的觉得很有可能就是他家儿子,一看还真的就是他家儿子!警察们先说可能是大晚上被抢劫然后争执过程中不小心被害,但一联想到他家晚上还被入室偷窃就有点他杀的嫌疑了。而且被翻乱的主要是儿子的房间,当然他们家普通小康水平,房间也不多,那小偷刚好看到儿子房间没人,先进去偷窃也说得过去,但所有人都觉得是他杀,里面应该有文章。他爸妈就委托我做律师,希望找出真凶。我问过他们儿子有没有和人结怨,都说没有,而且儿子不爱跟他们讲话,他们也不知道儿子到底在做什么。我就要求把他家孩子的手提电脑拿过来让我检查,但我马上想到小偷应该偷走少年的手提电脑了吧,结果他妈妈说昨晚在自己房里整理时竟然发现儿子把手提电脑藏在他们的衣服底下。平常儿子都是在自己房里玩手提电脑,绝不会把电脑偷偷藏在爸妈房里,这案件就更像他杀了,他儿子明显预料到昨天出门是和危险之事挂钩的。我们拜托师傅破除开机密码打开后,光看本地下载的那些文件我都惊呆了。之后,我们再让科技人员想方设法破解登陆了qq和他的威信等一切通讯工具,看完后,我更加惊呆了。”
    钟元元好奇地问:“怎么啦?”
    “因为他电脑里有各种黑明星的聊天记录,包括黑阿澈的任务。(不确定黑子的具体运营模式,推测和网红接通告宣传产品之类的一样)所以,阿澈和我说昨晚和少年相撞时那少年似乎认识他,而且见到阿澈很心虚。”
    钟元元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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