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举起那尊太岁的同时,那尊巨魔一般的黑雾也迎头砸了下来。
    与此同时,“嗡”的一声,一股无比猛烈的煞气从手中那太岁中散发了出来,天眼里,我看得十分清楚,那煞气先是在太岁上方一尺处形成了一个三平米左右的水纹形光晕,水纹形光晕堪堪将迅猛砸来的黑雾巨魔顿住。虽然黑雾巨魔被挡住了,但是我还是被那股巨大的撞击直接撞得跪了下去,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嘭!”
    接着一声巨响!太岁散发出来的那个由煞气形成的水纹形光晕突然猛然一个爆开,三平米左右的水纹光晕迅速扩大,气浪横冲直撞,四周那林林立立的树木以气浪爆发为中心直接一个闪摆!
    在同一瞬间,那巨魔般的黑雾也被这股迅猛的杀气直接冲得炸裂而开,实质黑雾直接震成丝丝黑气飘散而开……
    一阵夜风吹过,丝丝黑气烟消云散……
    我笑了,死里逃生的庆幸之笑!笑过之后,突然我觉得右手举着的太岁好重好重,我赶紧用封灵符将太岁封住,接着眼前一黑便晕倒了过去!
    不知昏睡了多长时间,当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原来躺在床上,白墙、白被、白衣美女护士,再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套病服,于是我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在医院里。
    “你醒了!”
    美女护士见得我醒来惊喜的叫道,然后不等我回答便急忙往病房外走去。
    不一会儿,病房外就进来了一人,那人手上还推着一把轮椅,轮椅上还坐着一老人。
    那人一走进病房,看了我一眼嘴角一弯,便急忙推着轮椅往我病床边走来,欣喜若狂的对我叫道:“大师,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而那坐在轮椅之中的老人却泪流满面,声音早已哏噻,用力的握着我的手,只说出两个字:“谢谢……”
    来人不是李老与伟伦还会是何人?我对着两人点了点头,浅笑道:“呵呵,尽我之本份,不值一提!”
    李老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感激道:“大恩不言谢,李家一辈子都将不会忘记大师的救命之恩!”
    我笑了笑,接着我这才发现李老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他这次没有包裹黑巾,脸上之前的腐肉也长出了新肉。接着我又看了看李老的手,居然也复原了。我不由惊诧地问道:“李老,你怎么康复的这么快?”
    李老喜不自禁地点头笑道:“哈哈,这全是托大师的福啊,如果没有大师的话,老头子我现在可能快到尽头了!”
    伟伦也插嘴道:“是啊,医生也说好得特别快。大师,你说怎么刘嫂一死,这降头也就自动解了呢?”
    看到李老终于在康复了,我也是由衷的感到高兴。于是笑答道:“当然!这降头只要降头师一死,他所下的降头都将会自动破解的。”
    李老点头,说:“我说怎么那天早上起来一看,身上那流黄水的烂肉居然变干燥了,接着再到这医院用药治疗,这才半个月不到就好了一大半,医生说再过半月我就能行动自如了。呵呵……”
    “啥?半个月?”
    我一听到李老这般说来吓了我一跳,难道我昏睡了半个月?
    李老愣了一下,接着便反应了过来,忙点头说:“对,是半个月过去了。大师,你那晚伤得很重,背上的肋骨断裂了两根,而且身子极其阴弱,所以大师昏睡了半个月之久了。唉,都是我们李家连累大师受此重伤啊!”
    一听自己肋骨都断了两根,心里就慌了,赶忙起身想扭动一下身子试试严重与否。可是刚一动,背上就传来一阵疼痛。痛得我脸色一下就黑了,心都凉了,心里想着该不会就此落的个半身不遂了吧?
    李老此时也看出了我的担心,于是就急忙安慰,“大师放心,医生说不会留下后遗症,休养个把月就会好了。大师快快躺下。”
    就这样,我在医院又住了几天,期间李老与伟伦每日都会来看望于我。后来能起床稍微走动了,阿龙就接我出院了,我就这么在店铺一躺就躺了半个多月,本来李老还要请那位美丽的白衣护士做我的私人护士,不过被我推掉了,因为有阿龙在,倒是没有大碍。
    答应李瑞这老鬼的事,就这样也算是解决完了,虽然差点把自己小命都搭进去了,但是却也是值得的,最起码李家给我开了一张空白支票。虽然我不知道这两年时间里能赚到多少钱,但是到时无论差多少钱,只要在支票上填上数字就行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是在店铺里养身体,而阿龙则忙着他自个儿的业务。
    这一天,阿龙突然找到我,说有一个女的怀疑是中了降头,想让我帮他搞定这个业务,我答应了他。
    于是,阿龙就把我的电话给了那个女的。
    很快,就有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了电话,确实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名字叫flora(弗诺拉),只听她在电话里头说:“师父,您好,我是阿龙介绍的。听说您会解降头,我实在没办法了,我怀疑可能是被她下降头了。”
    flora的声音很好听,估计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电话中,她显得有些恐慌焦急,显然是陷入了麻烦之中。我叫她别着急,具体是什么情况慢慢讲。
    接着,flora就说:“家里前不久来了一个家政阿姨,我对她好的不能再好,就她来后不久,我就开始出事了。一开始,我脸上长了很多痘痘,起初我以为是青春痘,后来慢慢的痘痘爆了后,里面爬出一条条很小很小乳白色的虫子,我以为是耳疥虫,医了一个多月一直没用,后来那个保姆请了一周假,我就好了很多,她一回来我又开始狂烂。而且到了最近,我还肚子痛,每次肚子痛,我都拉出很多虫子。师父,我的状况是不是中了降头?我与那保姆无怨无仇,她却下我的降头,我想杀她的心都有了。”
    听到这里,我已经觉得这确实是中降头的症状,于是就叫她拍个照片给我看看。
    挂了电话,可是却总等不到她发过来的照片,等了好半会儿,这时才收到flora的短信:“师父,不好意思,刚才挤虫去了。”
    接着,很快那边就发来了几张她脸上的自拍照,还有她刚挤出来的虫子。只见她的脸烂得很吓人,血糊糊的,满脸都是红白色的痘痘,痘痘上面还流着黄色的脓水,好是恶心。而那些虫子则非常细小,不过看到这里时,我已经可以断定,这就是中了降头无疑了。
    当下,我就告诉她:“你中了药降。”
    所谓降头术,从步骤上看就在于“降”与“头”。“降”指施法的所用法术或药蛊手段;“头”指被施法的个体,降头术本质即是运用特制的蠹虫或蛊药做引子,使人无意间服下,对人体产生特殊药性或毒性从而达到害人或者控制一人的目的。或者运用灵界的力量如鬼魂,通过对个体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关物品而构建信息,进而“模拟个体”,最后达到制服或者杀害被施法者的目的。
    “药降”是一切降头法师必须学习的第一个步骤。它和我国苗疆一带所盛行的“放蛊”非常相似,苗疆一带的苗女将蛇、蜈蚣、毒蜘蛛、青蝎子、癞蛤蟆这五种最毒的蛊类,同放入一个坛子中。任由它们在里面互相攻击、咬食惨杀,等到最后都死光,而且糜烂干燥后,研制成粉末,这就是所谓的“蛊毒”,将蛊毒下在欲害的人身上,可以使人精神错乱、癫狂,或者肉体疼痛难忍,以至于死亡。而“药降”和“蛊”一样,将药物落在食物里,让对方将混有药物的食物吃下,降头药即发挥作用,使其全身腐化、溃烂而死亡。
    药降,用科学的解释就是由细菌或者微生物组合而成的。不过细菌及微生物种类繁多,每个门派所下的降头药又不尽相同,若要化解,一定要该门派的解药才行,否则只有束手无策了。至于被落药降的人会在何时发作,时间也不一定,通常分为“日降”、“月降”、“年降”三类,以落年降的细菌在体内繁殖速度最为缓慢。若不幸被人落药降,除了解药可解外,另外据说还有一种方式可以试试,那就是远走他乡,离得越远越好,使降头师的力量受到时空的阻碍而无法发挥催毒的作用,自然药降也无法产生作用了。
    flora听说确实是中了降头,既惊慌,又害怕,求我一定要帮帮她,要多少钱都可以。
    这时,一旁的阿龙就对我竖了一根手指,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报一万新币。
    说实话,药降是降头师最基本的降头术,而flora中的降头也比较普通,对于常人来说自然是无法可医,最后只会落得全腐化,溃烂而亡的下场,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是可解,且不难。
    于是,我便对按照阿龙的意思,告诉flora,这个我可以解,但是比较麻烦,需要一万新币。
    flora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了,当时就转帐过来一万新币。接下来,我就给她寄了符,让她烧成灰跟水一起喝下去。
    不出三日,flora就告诉我,她脸上的痘痘在变好了,对我十分的感激。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flora降头解了,而我也帮阿龙赚了一万新币,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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