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之前也告诉过我,皇家赌场的最大股东是政府管控,但是中央政府内会有多个势力,他们不会甘心让这块儿大蛋糕永远停留在一家人的手上,所以每隔三年都会举行一次赌王争霸赛,目的是决出谁是最新一届的掌舵人。
    风水轮流做,赌场自然是由赌开始,正常比赛全程都是高科技电子监控,玩家拼的就是胆量,技巧,还有出色的脑力。至于一些个特别厉害的千手,已经不可能在那种场合里出现了,毕竟现在与当初的年代不同了,现在高科技发展的很快,任何千手都躲不过电子眼。
    我反问:“你为什么不找阿赞,他们的小鬼运财很厉害。”
    瑟琳娜连续惊呼了几声‘mygod',随后惊讶的问我:“小鬼运财?天呐,你们到底再聊什么,难道是哈利波特么?要不要有魔法棒?”
    我盯着面前的夏光耀说:“魔法棒倒是不用,但阿赞的骨棒,确实是可以驱使小鬼的。”瑟琳娜连连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听过,但除了开始几句惊讶的话后,她选择了沉默。
    夏光耀他哈哈一笑,听声音中气很足,一般这样的男人,不管多大年纪,都是心有报复而且野心很足的人。而笑声过后,办公室的休息间走出来了一位身穿泰国僧袍的法师,他的头发花白,而且一身发力干净精纯,并没有黑衣阿赞那种阴冷感觉。
    泰国有白衣与黑衣法师,白衣是庙里的正统法师,修习泰国佛法,而黑衣阿赞都是养鬼仔下降头施黑法的法师,论起害人斗法,那黑衣要比白衣更强,可是白衣受到佛法保护,所以各个延年益寿,不像是黑衣阿赞那样,一个不慎就会丢掉性命。
    那阿赞法师对我施泰国合手礼节说:“我听伟伦提起过你捉鬼的术法,应该是中国正宗的道术,我们白衣不善斗法,并且大赛之中多为鬼道,这对于中国捉鬼降妖的阴阳先生来说,才会更加稳妥一些。我会在一旁为你加持法咒,让你能时刻保持充足的体力。”
    夏光耀又说:“虽说我历来不信鬼神,可我也与那位养鬼仔的人赌过一次。”他的神色变得凝重继续说:“我不论发什么牌,都会比对方小一点,任凭多少的技巧也完全没用,所以我想请你帮我,这次我不能输。”
    他所说的情况是存在的,道教的五鬼搬运阵,风水的貔貅吞财局,泰国的鬼仔,或许别的国家也有一些术法,可这些阵法最终都以盗走他人财运为目的。你想啊,你运气始终被压制,什么牌都不好,自然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可是,阿龙现在生死不知,伟伦又命在旦夕,我怎么可能静得下心呢,糯米克制邪毒只是暂缓而已,如果让对方察觉出我插了手,那阿龙就更加危险了,时间紧迫,一分一秒都象征着生命。
    于是我指了指照片说:“必须要先救人,你帮我找到这个人,等到赌王争霸我来帮你。”
    “好,我信得过你的为人,这个人是我们赌场的服务生,我会派人去找到他,放心吧。”夏光耀走上前与我握了握手,他神色倨傲的说:“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朋友,在新加坡,并不是只有他李志独霸一方。”
    我自然明白他的招揽之意,但我并不喜欢他这个人,因为与李志在一起,能感觉到他的真诚,而夏光耀却显得更加江湖一些,所以我说:“咱们中国有句话,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败则倾,希望夏老板懂我的意思。”
    “有道理,你们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我打电话吩咐下面人去办。”夏光耀让我与瑟琳娜坐在沙发休息。
    本来我提议也去到现场,可是夏光耀说华飞已经在他们这儿工作了好久,与赌场的经理都很熟,他找人把华飞骗出来,直接绑了以后押回赌场就可以了。接受了他的建议,我与瑟琳娜坐在沙发上休息,听着他连续打了个几个电话,忽然,瑟琳娜低声说:“你答应我的事儿可别忘了。”
    瞧她认真的样子,我刚想与她讲一下鬼上身的原因时,可夏光耀挂了电话,对我说:“人不在家,也没有看到你的朋友。”
    怕阿龙遇到危险,我要夏光耀给我派车直接去他们家看看,哪怕不行,我就在他们家等他。出了赌场后我又给李志打电话说了下事情的原因,他说立刻会坐飞机过来。等我们赶到了华飞住宅时已经下午了,这里是离圣淘沙大约十几公里的一处贫民区,许许多多林立的怪楼聚集在一起,到处都是以灰白色为主调,忙忙碌碌的人群,穿着廉价运动衫奔跑的孩子,我觉得在任何的国家都会有这么一处穷人待着的地方。
    夏光耀给我派来的司机是一位泰国人,等到了贫民区后立刻有三名男子过来迎接我们,司机说这几个人都是华飞的同事。我点头示意后,让他带着我去华飞的家,顺着破旧的楼道进入了面前这座灰暗的筒子楼。
    这间大楼与电影中的贫民区一模一样,长长的楼道,一家挨着一家,门口摆放的垃圾堆散发着恶臭的气味儿,眼前的一切都与这个现代化大都市显得格格不入。
    我被带到了最里面一间,房门已经撬开了,可当我刚进门时,就闻到了一股发霉的怪味儿。华飞家不足四十平米,两张单人床占据了房间大多数的空间,可是摸了摸进门的把手,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灰尘,显然是经过他人的打扫。
    头顶上挂着的是一张全家福照片,照片中的男子高大威猛,相貌俊朗,女人也是体态婀娜,端庄大方,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小男孩儿,三口之家笑的很开心。
    房间里的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太过于奇特的地方。我问其他四人:“华飞平时是不是气管不太好?”
    一人主动说:“是的,他有哮喘,而且说话的声音很压抑,让人听着不舒服,所以现在都不敢让他做服务生工作。”
    那就说明们找对了人,可就在我琢磨华飞到底会把阿龙藏在哪的时候,突然瑟琳娜在地上捡起了药盒,惊讶的说:“这是进口的格列卫,天呐,他得了癌症。”
    我问:“什么癌症?”
    她把药盒递给我,说这是一种治疗白血病的抗癌药物,一小盒六千多新加坡元,和人民币奖金三万块钱,而且一盒只能吃一周,对于普通的家庭来说,完全是一种巨大的经济负担。
    瑟琳娜又指了指药盒说:“这里的批号,能够查到在哪个医院的药。”
    当着我的面,瑟琳娜打了几个电话,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大约二十分钟过后,她说:“查到了,就在距离最近的新加坡中央医院,这药是在一个月前开的,你可以去那里查查。”
    要不怎么说术有专攻呢,人家只需要看药盒便找到了踪迹,这回总算打消了我后悔带她出来的想法。
    又一次与李志通了电话,让他带人去中央医院,随后又在华飞几名同事那里要来了照片,发给了李志。可就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我隐约中听到‘咣咣’的撞击声。静下心来时,感觉声音居然是在衣橱旁边的墙壁传出来的。
    我兴奋的喊:“阿龙,是不是你!”随后‘咣咣’又是一阵急促的撞击。
    沿着衣橱我开始敲着墙壁,仔仔细细的寻找,终于在一副图画的后面感觉这里的空洞,随后我倒退一步,狠狠的踹了过去,一只脚陷入后。我兴奋的对四周人说:“快点,来救人啊。”
    阿龙浑身缠绕着透明胶带,整个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剩了半条命,他面目表情痛苦的扭曲。在我给他松绑时,急忙问他怎么样?可他的第一句话却是艰难的指着我骂:“鸡掰,老子命根子差点让你踹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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