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睛不一定能见到真实,有时会出现幻觉、幻听,是吧。”林皓说。
    秦末苦笑了一下:“但是,我确实看到了‘炼蛊之鼎’啊,我也不是苗疆的炼蛊师,根本没仔细研究过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幻觉?”
    炼蛊之鼎是苗疆的炼蛊师特有的器物,在整个炼蛊的过程内,炼蛊师把各处搜寻而来的毒虫放在这个密闭的器皿里,让它们互相撕咬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只毒虫。这只在你死我活的战斗中存活下来的毒虫,便是炼蛊师想要的这次的蛊虫之王,而用来炼蛊的容器,由于长年累月地被用于炼蛊,通体都沾满了各种毒虫释放的毒液和毒气,所以人们就叫它“炼蛊之鼎”。
    谓:“其法以五月五日聚百种虫,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余一种存者留之,蛇则曰蛇蛊,虱则曰虱蛊,行以杀人,因食入人腹内,食其五脏,死则其产移入蛊主之家。”
    炼蛊之鼎,在古代的典籍记载里,也被称为“炼蛊之器、炼蛊之巢、炼蛊之盆”等,流传颇为广泛的残暴无道的商纣王,发明了一种刑法叫做“虿盆”,便是这种炼蛊器皿的来源。
    “估计你是太劳累了,所以脑子里才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古怪东西。真是有和蛊虫有关的东西,也是五毒教何家人的看门绝活。”林皓平静地说。
    其实他是有意地不痛不痒地消除秦沫心间的担忧,因为不想她陷得太深。曹雪身上奇怪的地方太多了,但要是想保护好婴儿,首先肯定要保护好孕妇,绝不能让曹雪发生意外。
    “嗯,好吧,希望你说的是真相。”秦沫有点无奈地点了点头。
    林皓抬头眺望着暮色中高大的托林寺,迦萨殿不屈地静静伫立着,使得周围其他的土林黯然失色。
    他清楚,这个大殿有内圈外圈之分。内圈里有四座小殿和中心大殿,中心大殿的形状四四方方,供着如来佛像和坛城,周围是回廊,连接着四座分殿;一共有十六座宫殿在外圈,中间的殿堂内是转经道。托林寺的四个角分别有四个十三米高的红砖塔,农布拉姆的藏经阁就在其中西北角的塔边。
    从古至今,托林寺的地位一直十分重要,是藏族人民心中的圣地。它是在十一世纪初,古格王国的第一位国王的嫡子益西沃最早开始建立的,用来当作藏区佛教一位非常有名的大师仁钦桑布( 958~1055)传道授业的场地。1036年,古格国王沃德和他的兄长绛曲沃把曾经担任著名寺庙的首座的阿底峡(982~1054),从印度迎接到了藏区,在西托林寺讲述经著,传扬佛法,寺庙也因此而越建越大,不久便有了一定的规模。托林寺还召开过一次佛法大会,这多亏了当时的古格国王的支持。那时藏、卫、康等地区的高僧都有前往参会,由于这年是藏历的火龙之年,所以历史上称为“火龙年会”,汉书中记载为“丙辰法会”,这是历史上藏传佛教的首次集会,是藏区佛教的一项盛大的法事。因为阿底峡大师的入住,以及火龙年会的举办,使得托林寺的名声大作,也成为了中世纪的一座佛教名寺。
    能够在这里随着大师学习密宗之术,可想而知秦沫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从秦沫身上那两把武器,让林皓想到了一位尼泊尔的大人物。据传,那个人离群索居足不出户,基本上在过着隐居的生活,不怎么和外界联系。不过,他的各种传奇故事却一直被人们拿来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还被年轻的一代人奉之为偶像。
    “你在想什么?一直看着这两把武器怎么了?”秦沫小声地说。
    林皓笑了:“我没估计错的话,这两把武器之前的主人应该是游侠周泽,此人被称为‘亚洲之隼’,凤瞳石是他在三米之下的南极冻土中挖出来的,成分非常罕见,和世界上其他的凤瞳石有着显然的不同,整块石头的体积只有一个成人的拳头般大小。曾经有一位阿富汗的富豪,开出重金六千万要收购这颗宝石,但是却被拒绝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它已经被拆开打磨成了小宝石,还镶嵌在你的枪柄上。”
    秦沫十分大方地把枪拿给林皓看:“林先生有兴趣就看看吧,这些小东西不值一提。”
    有关“亚洲之隼”周泽的各种传说和实事,某位香港记者已经将它们原原本本地记录了下来,并且装订成册发行在市面上,一经发售就万人哄抢,成为了现代华语小说中的经典之作。轻轻地摸着凤瞳石枪柄,林皓不能自已的又想起了这只曾经在亚洲的天空上自由翱翔的飞隼。
    时光匆匆,曾经周泽也是林皓心目中的偶像,对他佩服得顶礼膜拜。
    “家兄恰巧和周泽先生有些来往,所以他就把凤瞳石当作礼物送给了我,那是在我十八岁生日成人礼的时候的事情了。”秦沫说道。
    “令兄就是‘亚洲山王’秦瀚文?”林皓吸了一口气。
    “是的。”秦沫微笑着说。
    周泽和秦瀚文是亚洲著名的两大游侠,叱咤黑白两道。周泽的名声更大一点,但他一生之中只有一个让他称得上佩服的人,这个人便是秦瀚文。
    秦瀚文最擅长的是盗墓,尤其是山中的墓穴和寺庙里的藏宝。相传他有一双“鉴宝眼”,生下来便能鉴别物品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有多少价值。外出时,他来到一座大山,稍微观察了一会,便看出山中的宝物在何处。
    “真是久仰大名了,失敬失敬。”林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双手奉上短枪,还给秦沫。
    “家兄现在也是半隐居的状态,经常说,前辈们该退出的时候就应该退出,不要贪恋权势地位,要留给后辈一些机会,让他们茁壮成长起来,省得造成青黄不接的局面。这也是生物界生生不息代代相传的规则,放诸四海而皆准。我在他嘴里也听到过你的名字,他有讲起过你,虽然你们连面都没有见过,但这没有成为他欣赏你的阻碍。待到这里的事情圆满解决之后,我想邀请你,林先生,随我回到尼泊尔的加德满都,同我的兄长见上一面。”秦沫非常谦逊有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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