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寒给他留足了面子,轻声哄:“那是我想你了,想得睡不着。”
    “这还差不多,这回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段无心顺着台阶下去,仰头碰他的嘴角。
    皮肤贴合,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喘气。
    欲|望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被喜欢的人一碰,好像就能找到发泄口。
    凌君寒很轻松被挑拨,咬着脖子笑他:“总是这么热情,我可扛不住。”
    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地掀开他的睡袍。带子松散,一拨就开。
    段无心羞愤,“你闭嘴。”
    凌君寒很满意他的反应,“好,我不说话,我动手行不行?”
    段无心被欺负地眼眶发红,一边又想要更多。
    他抖着身子,缓过一拨又一拨的热浪。等到呼吸稍微平复,烦躁地拉过人的衣领,凶巴巴命令道:“别摸了,快点儿。”
    明明是威胁的语气,却泄露出一丝情|欲。
    凌君寒俯下身压住他,落下密密麻麻的吻,“都听宝贝的。”
    那些训练场上的招数都失了效,忘得一干二净,毫无招架之力。
    威风凛凛的小白虎被压制得明明白白,这会儿只会红着脸轻哼。
    凌君寒恶趣味非常多,咬着人家耳朵问:“段上尉还满意么?”
    “……别这么叫。”段无心别过脸,张嘴咬他的肩膀。
    “那要叫什么?”凌君寒明知故问。
    段无心脱了力气,任人折腾,好一会才喃喃道:“随便你。”
    “宝贝。”凌君寒闷笑,把人抱得更紧,“你叫我一声儿,我就放过你。”
    段无心脑子发晕,昏昏沉沉,声音都带上了颤,“凌君寒,你是不是想死?”
    “好凶。”凌君寒低头吻他,含糊不清说:“我今天还跟大家夸你来着,这么不给我面子。”
    段无心快要抵达顶端,终于示弱,从嗓子里溢出一声:“哥哥。”
    嗓音很轻,带着求饶的口吻。
    比尾巴扫过皮肤还要让人觉得心痒。
    凌君寒浑身酥了个彻底,确信自己之前说得话的确不假。
    如下午在训练场所说,段上尉私下真的非常软。
    既听话还爱撒娇,被摆成各种姿势也只是咬着唇轻微反抗,然后被就地正法。
    等到一切陷入平静,已经不知道是凌晨几点。
    段无心披着宽松的睡袍,被抱进浴室清理。他脸颊坨红,后知后觉问:“森哥怎么跟你说的?”
    凌君寒细致帮他处理干净,回忆那通简单的对话,缓缓开口:“他只说,你给他打了个电话,我就懂了。”
    “这么聪明。”段无心仰头看他,眼睛里是未散去的氤氲雾气,“就这么一句,你怎么会懂?”
    “我比你想象的还要了解你。”凌君寒把人从水里捞起,把自己身上的薄汗一并冲洗掉,重新回到床上。
    身心都彻底放松,段无心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有气无力,“我早晚有一天会被搞死。”
    语气简单直白,说得却是最勾人的话。
    “要不是你单纯,我真的觉得你是故意的。”
    凌君寒忍无可忍,翻身压住他,难耐开口:“再来一次。”
    -
    早上睡到十点,凌君寒悠悠感叹,美人在怀,真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旁边通讯器已经震动了一阵儿,他划开屏幕接起:“嘉木,怎么了?”
    “灰港出事了,那边发生了大量斗殴事件。很多群众跟发疯了似的,胡乱哀嚎,正在无差别互相攻击,截止现在,死亡人数已经快两百人。”
    凌嘉木上气不接下气开口,“希尔总统命令我们赶紧过去解决,说得轻松,那些人是人是鬼现在都分不清,估计是一场恶战。”
    凌君寒瞬间清醒,直坐起身,“我马上到,把孟与森叫上一起。”
    “好,我马上联系他。”凌嘉木应了一声,“这次需要多少人一起过去?”
    凌君寒沉吟了两秒,预感事态严重,回复道:“能调动的,全部上。”
    他收起通讯器,靠在床头陷入沉思。
    都是平民百姓,显然被人当作棋子进行拉线操控。
    这个时间点发生内部攻击,必定是有人作乱。
    如果跟虫族扯上关系,那就很是麻烦。
    段无心迷迷糊糊地抓了一下他的腰,问道:“怎么了?”
    “今天去灰港,那边在闹事。”凌君寒把人从被子里拎起来,把他变回白虎,“你跟我一起。”
    一听是正经事,段无心睡意全无,翻身而起。
    凌君寒洗漱完毕,站在衣柜前快速穿上军装,扣上军帽。
    一身军装穿上,昨晚那份旖|旎的气氛被灭了个干干净净。
    这个出事地点,很难不让人联想。
    灰港是毗邻中心区最近的港口,如果一旦发生大规模混乱,很容易破防。
    他心中有一股隐隐的不安,总觉得有大事即将发生。
    抵达军区的时候,所有军队已经全部登上战舰。
    段无心跟在后面跳跃上去,腿脚发软,只能强撑。
    航行时间需要四小时,凌君寒跟所有编队下令完毕,安排好各自任务后,又绕了一圈,在餐厅找到人。
    他见段无心有气无力趴在桌子上,面前是战舰上的厨师准备的早餐。
    快步踱步过去挨着坐下,低声问:“怎么不吃?没胃口?”
    “昨晚累坏了,毫无食欲。”段无心垂着尾巴,懒仄仄开口,“希望今天别有什么战斗,我实在是提不起精神。”
    要是知道今天要出任务,昨天就不至于这么放纵。
    段无心扫了凌君寒一眼,又在心里骂了一声禽兽。
    孟与森从背包里摸出一支透明管递过去,叮嘱道:“这是他们omega的抑制剂,虽然跟兽类不完全匹配,但总比没有好。还不知道这事儿几天能够解决,你用这个稍微应付一下。”
    凌君寒嗯了一声,推开针头,拉过虎爪放在自己腿上。
    针头碰到绒毛,段无心瑟缩了一下,心里发怵。
    “现在出征,确实不大方便。你忍一下,可能会有点儿疼。”凌君寒按着爪子,针头精准扎上皮肤,狠心往里推。
    段无心抓着他的手臂,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绝望开口:“来吧,为了联邦。”
    一群人被逗笑,凌君寒小心翼翼地推动针头,尽量减少他的痛感。
    饶是如此,小白虎还是没忍住哀嚎了一声,声音无比凄凉。
    凌嘉木盯着小白虎的脑袋,皱紧眉头,心疼道:“这样一看,当兽类好惨,还要被发情期折磨。你们俩悠着点儿,别像那只搞基狮子,弄着弄着人没了。”
    抑制剂全部推入,段无心收起虎爪,用舌尖舔了舔。
    稍微恢复精神,他蜷缩成一团,大大咧咧说:“倒也没有你说得这么惨,过程还是挺舒服的。”
    听到满意反馈,凌君寒轻咳了一声,懒洋洋靠着沙发,查看灰港的地形图。
    “啊,是、是吗?有多舒服?”凌嘉木作为母胎单身,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孟与森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指尖弹过脑门,无奈道:“人家两口子的私事,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又没试过,就是很好奇啊。”凌嘉木不悦地拨开他的手,脑袋转过去,“你这个单身狗又不懂,请你闭嘴,我问的是心心。”
    段无心差点儿咬到舌头,回忆昨晚的细节,娓娓道来:“反正很刺激,酥酥麻麻的,根本控制不住,浑身紧……唔——”
    嘴巴被凌君寒捂住,他断断续续从指缝里发出声音:“你堵我干什么,我还没说完…..”
    “宝贝儿,床上的事情不必跟别人说得这么详细。”凌君寒哑然失笑,尽量用通俗的说法解释,“你这话要是放弹幕上,估计能全部和谐得一干二净。”
    段无心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疑惑说:“不能说吗?我们园区里那些动物过了发情期,还会大家互相交流经验,非常坦荡。不过那会儿我年纪太小,没什么兴趣听。”
    “学着点儿,我们人类,讲究含蓄。”凌君寒捏了捏他的嘴巴,趁机教育道:“以后不准跟别人讲,你要是实在想倾诉,可以跟我说事后感想,我不介意。”
    凌嘉木听得心里发痒,眼睛微亮,蠢蠢欲动:“我们人类也没那么含蓄,说得我也想找人试试。”
    第66章
    孟与森后背一僵, 转动面前的水杯,沉声问道:“你准备找谁试?”
    “不知道,先打完这一仗再说。不过看到我哥他们俩甜甜蜜蜜的, 搞得我都想谈恋爱。”
    凌嘉木撑着下巴, 悠悠感叹, “春天一到, 万物都到了发情的时候, 没谁能逃过。”
    段无心问出了问题的关键点, “你想找男的女的?或者…..动物?”
    凌君寒被逗笑,揉了他一把, “还动物,你是准备扩展业务, 拉皮条给他介绍个狮子还是财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还能变。”
    “当然是女孩子,我铁直。”凌嘉木在几人中间来回扫视, 发现自己竟然被三个喜欢男人的人包围。
    他眨了眨眼,嗤笑了一声, “哎呀,你们这些同性恋不懂我们直男的世界。”
    段无心瞬间了然,孟与森为什么死都不肯开口。
    敢情这人压根没朝着这方向想, 要是莽撞表白, 估计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无比怜悯的看了孟与森一眼,那人面色铁青, 不发一言。
    段无心侧过头, 虎爪挠了挠凌嘉木的胳膊,发出疑问:“你就没考虑过男孩子?”
    “没有, 跟男的在一起多别扭啊。”凌嘉木很是惊恐, 急忙摇了摇头, “再说,我身边的男人都是糙汉子军人,我一个都看不上,非常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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