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怎么觉得这人今天这么骚包,搞鸡毛的牵手不说,见她不从,还有壁咚的架势。
    “死开,”
    酒井宴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顾及桑野在外,声音一再压到最低。韩左愈被抓起来不要紧,关键这玩意一定会带着她一起赴死。
    那她可要在这破寨子里呆到无底期限了,这种事情不可能在她眼睁睁瞧着底下放任发生。
    韩左愈似乎有恃无恐,料到她不会声张:
    “不死,你不走我就松开,不然,我亲你了。”
    他声音是通透的,咕嘟嘟,在她心上炸出好多泡来。
    当然与感动无关,纯属恶心,这玩意一直拿她当兄弟,但是兄弟是兄弟,他对她说着本应属于他女人的话就很膈应人。
    “没女人没疯了?”
    韩左愈摇头:
    “我现在对女人没兴趣。”
    他目光灼灼,不错眼珠瞧她,模样好比一个勤勤恳恳的老农民对自己耕作的田地赋予厚望。
    “跟我有什么关系?少恶心我。”
    “怎么跟你没关系,我这不是为你守节。”
    可酒井宴毕竟不是良田,她起码是个恶狠狠地主,还是压榨百姓粮食那种,韩姓老农民首当其冲,先挨了她一刀。
    “滚,守你妈的节。”
    韩左愈俯身,凑到她耳旁,酒井宴心中警铃大作,小脸揪到一起,似乎这种扭曲可以让恶心的言论飞走或者慢些污染。
    但它毕竟会来,还会顺着你乍起寒毛匍匐在前进,每进一步,就会让冷颤逐层加深:
    “不用给我妈守节,给我守就行。”
    酒井宴这下子不炸毛也得炸毛:
    “啊啊啊——死开!”
    动静太大,引来桑野侧目,门板骤然被拍地山响:
    “酒酒,你怎么样?”
    糟了......她只顾自己发泄,压根忘了外面有人这一茬。
    韩左愈老神在在,大爷淡定,还颇有心思跟她开玩笑:
    “你看咱俩像不像被捉奸的小情侣?  ”
    “呵,情侣用捉奸?奸夫才用”,她后半句说地很慢,听起来像一种特别哽咽,“再说  我是疯了才会选你当奸夫。”
    韩左愈皮笑肉不笑:
    “怎么,选外面那个叫你酒酒的?酒酒,我还爸爸呢。”
    没听到酒井宴回应,桑野似乎更急了,直接就要推门进来。
    酒井宴恶狠狠瞪他一眼,才扯谎应对桑野:
    “桑野,我没事,这个按摩机有点夹人,我刚踢它一脚,现在没事了。”
    语毕,韩左愈腿上还真就挨了一个小脚印。踹完,酒井宴还没收回去,一直在空中悬着,意思很明显,他要是再敢胡说一句,她继续上脚踹。
    “是这样吗?”
    桑野声音一亮一灭,很容易让人注意到,有些东西溜到酒井宴心口,也一上一下蹦着。
    他听觉最灵。
    她不得不再补充撒谎,彻底打消桑野疑虑:
    “对,就是这样,桑野。你等我一会,很快就好了。”
    门外还说了点什么,酒井宴没来的及细听,就被韩左愈揪着衣服拖到后窗去。
    “姓酒的,我发现你现在可以啊,没我管着,你现在可野。”
    寨子里白天要比晚上热闹许多,不开窗,透淋的锄地声音也能传来,凿凿切切,射落太阳。呜隆隆的电风扇大口呼吸,此起彼伏响着。
    酒井宴更不耐烦:
    “有屁快放,放完赶紧走,你想死,我可不想。”
    韩左愈掏出手机,也算畅快:
    “把我从你黑名单里拉出来,今天这事就算完。”
    “没门”,酒井宴想也不想就拒绝,“你那天怎么撅我忘了?我要是死了,第一个就找你复仇。”
    韩左愈眉心微皱,盯烧她膝盖问为什么乌青。
    “什么?”酒井宴迷惑,话题这转的也太生硬了,比对他前任娘娘团都敷衍。
    “我问你膝盖为什么乌青?”
    “管的着么你,臊事多。”
    韩左愈深呼吸,逼着自己冷静:
    “不闹了,膝盖到底怎么回事?”
    酒井宴不解,望向此刻恳切关心步步推进的他:
    “我那天差点被人打死,你怎么不问?”
    “那不一样”,他摇头,“有我在,你不会死,但是别的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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