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十分,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了,连打更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个黑影在黑暗中快去的穿梭,最后停在了衙门关押犯人的牢房门口。
    门口值班的两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一个劲的打着哈欠?
    玉晨小心的靠近,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他自己带着面巾呢,直接朝着那边吹了一下,一会儿的功夫,他们都躺着不动了,他走过去踹了踹,确定他们睡死过去,就进去了。
    里面还有专门值班的人,不过,这个时候他们都喝的差不多了,都是迷迷糊糊的,有几个人已经趴着不动了,有个人站了起来,还没走两步呢,一下就被他给发晕了。
    他来是问消息的,不为其他,所以他没有下什么狠手,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他自然回醒,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的酒劲会不会过去了。
    这个时间,牢狱关押着的少数的人也都睡着了,他一直走到了里面一些的位置,总算是看到了他要找的人,虽然他是背对着牢门的,可是他从身形来看,就是他没错。
    他在地上拾起一颗小石子,考虑到他是个书生,下手就轻了点,足以让他醒过来就行。
    一连丢了几个,那人才缓缓的坐了起来,先是愣了片刻,这才转过身,看着玉晨。
    这下玉晨更加相信这个人其实没什么毛病,正常的很。
    首先,他的眼神很清明,一点都不糊涂,其实,就是感觉了,如果他当真疯癫了的话,状态不是如此。
    “你是何人”里面的人先开口了。
    玉晨隔着牢门说道“若真想知道,你自己过来看即可。”
    他又低下头“不必了,你若不说便罢了,既然你能这般轻易的进来,你的武功自然是很厉害,你没有直接进来杀了我,证明,你是想问我的话而已,我们就这般说吧。”
    这话,说的是有根有据。
    玉晨笑道“好,你这么说证明你确实知道一些事情,我今日来确实是来问你一些问题的,你可愿意回答?”
    “看你想知道了什么了,我就是一个书生,身上没有那么多的秘密。”
    “有点意思,第一个问题,你们家门口柜子里面那个盒子里的东西的是什么?”
    他沉默不语,但是玉晨很明显的看到他的手下意识的动了动。
    “不想回答?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会去你们家,又如何知道你们家的那个盒子的?”
    他又抬起头看了玉晨半晌“我见过你,你的眼睛我认识,今日我在当铺撞到的人便是你吧。”
    他都看出来了,玉晨也无需掩饰了,直接摘下了面巾“你光凭一双眼睛便能认出我吗?”
    “我自幼便过目不忘,这除了对书有用,对人也很有用,我今天在门口便看见你了。”
    “所以,撞我,也是你故意的?”
    “演戏嘛,就要演的逼真一些不是吗?撞你的那一下,可是用尽了我全部的力量。”
    “用尽你的全部力量也只是将我撞歪了一点,看来你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就你一点力气,你如何将人的手指头给切下来的,何况,还是你口口声声说喜爱着的人。”
    这一次,他没有沉默了
    “我记得我说过当时我可能疯了,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这句话你哄一下大家可还行,但是你哄不了我,你这个样子哪里像有些疯癫的人,这里面自然是有些隐情的,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其实她的手指不是你切下来的,人也不是你杀的,你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但是你自己没有办法解决,所以你选择了这种方式,让官府的人来查明真相,不过你预估错了一点的是,这个官老爷没有你想的那般聪明,是吗?”
    书生笑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我怎么会不知,不过你有句话说错了,她的手指确实是我切下来的。”
    玉晨也笑了“那就是说我刚才说的都是对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那个盒子里的东西?那个盒子为何会在你手里。”
    求生默了片刻“那个,是当铺给错了我,我拿日去赎东西,拿到手之后也没仔细看就回来了,回到家发现东西给错了,也不能再拿回去了,离了柜台,也不能换了。我见那个东西虽说不是真的,但是还挺别致,上面的雕功很好,我就收着了,一直放在柜子下面,没多久我就发现,每次我出门的时候,就有人悄悄跟着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你当时有想到是那个盒子的问题吗?”
    书生摇头“没有,我就是觉得可能是我欠人钱,他们想读者我要钱什么的。直到那一天”
    求生像往常一样起来的很早,那天天气也不错,他就想着出去走走,他住的这个位置,路口出去不远就有一棵很粗的树,说是这个树有好多年的历史了,具体是哪一年都记不清楚了,树下可以坐着乘凉什么的,有些上了年级的人,每天都会来次。
    他找了一处坐下,因为还很早,路上来往的人不多,他突然就哭的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这般静静的坐着想事了。
    自打家道中落之后,家里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两口子因为之前一直过的太过操劳了,他们也没过多久就走了。
    他是个书生,没有什么手艺,好在家里还有点钱,够他们的日子还是没问题的,但是如果就靠这个,也不是个长远的方法,每日,她就会拿一些手工的活回来做,挣的不多,吃饭还是没问题的。
    他也心疼她,让她不做了,可是她总是很温柔的笑着对他说
    “你就安心读书,等到了三年一次的科举,你就进京赶考,若是得中,便是光宗耀祖了。”
    书生便比以前更加努力的读书,等到了镇上的考试的时候,他很轻松的便过了,然后一层一层的往上考,一直到就最后一关的时候,他没考中,他都觉得没有脸回去,半路上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想想家里的那位,不能就这么丢下她,还是这般回去了。
    虽说他没考上,但是因为她每日都有做活,两个人的日子还是可以过的去的。
    这时间短还好,时间一长,这样就不是个办法了。
    他渐渐的确实是迷上了赌,但是没有他们说得那般厉害,家里值钱的东西一件件的卖也不是因为他真的这么喜欢赌,而是她生病了,因为太过操劳,生病了,为了买药,他把家里的东西从值钱的卖到了不值钱的。
    最后,她的病是好的差不多了,他们家也越来越不像过日子的了。
    有一天,她正收拾东西呢,发现她原来一直戴在身上的一个东西不见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被他给典当了,这才拿着家里所剩不多的钱就去赎东西,结果回来一看才知道,原来不是的也不能去换,就也么搁着了。
    那天,他在外面坐了一会儿,才回去,刚到门口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家的门是打开的,他可以确定刚才出门的时候,他是将门关上了的。
    他想推开门,但是觉得有问题,就走了后门,他们家的后门一般也不关,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偷了。
    后门推开,就听见里面出来了自己的内人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东西在哪里?说?”
    她的声音一听就是在哭,有些哽咽“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们家就这么多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
    “真是,倒霉,怎么就接了这么个差事,你个婆娘除了哭还能说点有用的话吗,快点说。”说着他就踩住了她在地上的手。
    “啊”她实在疼的厉害,直接惨叫了出来。
    书生一听就知道可能就是冲着那个盒子里东西来的,想冲出去的时候,他突然抓起了她的头发,握住了刚才踩住那双手“这手,还真是白嫩,若是就这个踩废了,有些可惜,我给你剁下来如何?这样你的手就能被永远的保存下去了,你开不开心。”
    她疼的只能一直发出“唔唔”的声音。
    “就这样决定了”他拿起一旁劈柴用的一把生锈了的斧头,直接朝着她的手指头砍了下去,可是,这斧头的年头太长,不够锋利,手指头就这么断了,这下她直接疼的要晕了过去。
    “这个斧头真的不好用,要不我给你个痛快吧”说着就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刚想落下,就听见有个声音响了一下,他马上警惕的转头,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才说“谁?不许装神弄鬼的,给我出来,不然被我找到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院子里没有任何的声音,他又仔细听的半晌这才回头看,地上的人已经晕了过去,他觉得有些烦拿起一旁的一个东西就直接把她的头给砸破了,血当时顺着她的头一直流到了一旁,染红了一片。
    他拿着那个又走进了里面,在里面找了半天,最后,也不知道怎么休息到的那个柜子,一把拉开那个柜子,把东西拿走了,然后他也走了。
    书生在里面躲了很久,确定没有人了这才出来,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她的面前,不敢伸手去触摸她。
    他就这么待了有半柱香的时间,突然拿起那把生锈的斧头,一下将她的手指砍了下来,包了起来,然后去了当铺。
    玉晨的眉毛皱了起来“那你可看见他的面容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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