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来吧,我在车上等你,就不进去了,有话对你说。”
    叶梅听了,猜他在赶时间,失望之余,赶紧往外走,和坐在客厅的几个人打了招呼,匆匆出门,让保安打开角门出去,坐进南月停在路边的车里。
    今天的南月穿了一身白,头发染成了黑色披散在肩上,戴了蓝色的隐形眼镜,嘴里叼根烟,一脸颓废地歪在驾驶座上,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叶梅打量他一番,“今天这是怎么了?改走颓废路线了?”
    南月淡淡地一笑,抬起修长漂亮的手毫不客气地揉乱叶梅的头发,在收到叶梅抗议的眼神后,一耸肩,说,“我见到师傅了。”
    叶梅微微吃惊,立刻又一脸了然,“我就知道,他命硬的很,死不了。”那样惊天动地的大爆炸都不能要了他的命,更何况是一个star。
    南月掐掉吸了一半的烟,“师傅要我转告你,不用想他,更不用找他,等他哪天心情好了自然会来看你。”
    叶梅撇嘴,“谁会想他,脸皮真厚。”
    南月点头,“我也是这么说的。他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拿出一条带有星星状红宝石项坠的项链递给叶梅。
    叶梅接过,想到前一个拥有它的主人,心头划过淡淡的伤感,“还说了什么?”
    南月:“他说随你怎么处理它们。传给下一代,或卖或扔,随你决定它们的去处。”对,孙先生说的是它们,而不是它。
    叶梅想到已经聚到她手里的三条代表曾经的日月星组的红宝石项坠的项链,心里淡淡地疼,“那个人,还在吗?”
    南月没听明白,“谁?”
    叶梅晃了一下手中的项链,“它的前一个主人。”
    南月把玩儿着漂亮的打火机,“他败给了师傅,自己上路了。”这次不是诈死,是真的上路去了黄泉。
    叶梅淡淡地一笑,“也好,这样一来就了却了师傅的一桩心事。”只是,师傅会寂寞吧!同伴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去,剩下孤单的一个人。
    南月嘴边又叼了一根烟,却并不点燃,“你进去吧!我还要去见一个人,过两天再过来看你。”
    叶梅站在大门口,目送南月的车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她握紧手中的项链,转身进门。师傅这是把一切都托付给了她,日月星的未来也托付给了她,包括阿星和阿月。软弱的她,懒散的她,由阿月和阿星照顾着一路走来的她,要如何去扛这些责任?
    没过两天,叶孟秋来电话,说是叶维升想要见她一面。她没有拒绝,答应了。
    叶梅亲了亲坐在父亲腿上的儿子,微笑着走下车,带着小妖一起,跟随出来迎接的灰衣人走入一橦居民住宅,乘坐电梯,来到十一楼的b座。
    小妖和灰衣人留在了外边,叶梅一个人进去,看了眼房中的两人,反身关门,走过去坐下。
    叶孟秋喊了声安安。
    叶梅瞪了他一眼,“叫姐。”
    叶孟秋一怔,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你,没发烧吧?”
    叶梅不再理他,直视安静地坐在那里的刀疤脸男,“还要回叶家吗?”这不是别人,正是叶梅被绑时遇到的那个刀疤脸男,也是叶家的叶维升。
    叶维升不冷不热地回答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叶梅不解。
    叶孟秋从旁解释,“叔叔以后只是我一个人的叔叔。”
    叶梅似乎懂了,“也好。”
    叶维升突然说,“虽说是迟了几年,有些话却一定要说的。多谢你的救命之恩,需要我还的时候,让孟秋转告我。”
    叶梅也不跟他客气,“我会的。”她觉得,自己虽然吃过很多苦,但相对来说也是幸运的。除了初晓芸这个异类,所有得到过她帮助的人大多数都对她有所回报,只是回报的形式不同,回报的时机不同而已。她想,或许她和初晓芸天生犯冲,所以即便是母女,但生活中却形同水火,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叶孟秋疑惑,“你们之间似乎是发生过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叶梅简单说了一下,“前些年我不是去过西雅图嘛,有天我遇到伤重昏迷的他,当时的我难得地发善心,找了家黑诊所把人拖进去随便治了治。他命大,几颗子弹都没能要他的命。等他醒了,我付了他的医药费赶紧跑了,我怕惹上麻烦。”她没说的是,当时身后有南星跟着,要不她才没那个胆子管这种弄不好就丢性命的闲事。
    叶孟秋的额头滑下三根黑线,都敢把受了枪伤的男人拖进黑诊所了,这也叫怕麻烦?
    叶梅才不理别人怎么想,“还有事吗?”
    叶维升看了一眼时间,“你变了许多。”
    叶梅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又问,“初晓芸的事,你有告诉他吗?”她指了指叶孟秋。
    叶维升看一眼叶孟秋,“嗯。”
    叶梅沉默,想想除了这些也没什么可说的,“既然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叶孟秋站起来送叶梅出门,看着叶梅带着小妖搭上电梯,这才关门进屋。
    叶维升眼皮都没抬一下,“你真要和叶家决裂?”
    叶孟秋眼中闪过杀意,“为人子,多少也要为母亲出口气。”
    叶维升,“……”
    叶孟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袁松是主谋,此刻却在国安手里,我不能动。rh组织是同谋,不过一号死了,整个组织也已经瓦解,我找不到报仇的对像。眼前,也只有从旁促成我母亲被杀的叶老头可以拿来发泄我心头隐忍多年的仇恨。”
    叶维升的声音很轻,“我帮你。”因为那个老人也是他的死敌。他替那个名为父亲的老人卖命多年,得到的却是一个杀人灭口的结局。他命大,脸虽毁了,人却活的好好的,只能悄悄逃离西雅图隐姓埋名活在黑暗中,为神秘人收留。他决定帮叶孟秋,还有一个理由,因为叶孟秋是叶梅的弟弟。
    叶梅出了居民楼,坐进等在这里的车里,温柔地望着守候在这里的老公与儿子,轻轻地说,“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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