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的第一次交涉,以双方各退一步告终。
    墨战华答应夭夭,今后逢单日读书识字,逢双日习武练剑。每过五日,可歇息两日。歇息时想做什么,夭夭可自由支配,他不干涉。
    夭夭这才心满意足的露出了笑脸,“苏叔叔,夭夭就不跟你去洛阳了哦。”
    无心的一句话,竟成了夭夭要挟兄长的条件,苏惊风深感欣慰。龙生龙,凤生凤,他家兄长的女儿,果然聪慧敏捷无人能比。
    “好。”点点头,“夭夭何时想去,叔叔再来接你。”
    “一言为定。”稚气的小脸高高昂着。
    “一言为定。”苏惊风笃定道。
    褚严清坐在他身旁,望向他的视线这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似惋惜,似难过,又仿佛带着几分遗憾。
    墨战华看到了,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知他在想什么?”凤清瑶凑近他耳边,小声问道。
    褚严清平日里少言寡语,极少主动与人说话。除了一双眼睛紧紧追随着苏惊风,其它时候,极少将情绪表露在面上。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看惊风。”墨战华提醒,将玉碟中的一块鱼挑去了刺,端给她。
    凤清瑶习惯的接过来,眸光望向苏惊风。
    苏惊风此时正在看着夭夭,光华流转的眼眸中,一抹喜爱,无法掩饰的透露出来。
    凤清瑶忽然明白了什么。
    “五弟喜欢小孩子?”
    墨战华点头,赏给她一个算你聪明的眼神。
    凤清瑶不屑,拿起筷子开始吃鱼。
    那日自皇宫归来,墨战华给她吃了一种不知补药,还是什么的东西。之后,她便再没害过喜,且饭量也比原来见长了,几日下来,脸色红润了不少。
    边吃着他为她挑好的鱼肉,边望着坐在对面的两人。
    褚严清已收回视线,隽永的脸上带着几分落寞,端起玉杯,独自饮了一杯。
    凤清瑶想,许是因为喜欢,心中才会挣扎吧。
    他若想与苏惊风在一起,恐怕是条很长,很艰难的路。毕竟苏惊风不只是喜欢女人,而且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要让他放弃喜欢的女子,与一个男人在一起,实在是有些——
    强人所难!
    饭后,几人各自散了。
    明日逢双,夭夭可以练剑,欢天喜地的缠着爹爹要一把剑。
    她才三岁,虽说个头比同龄孩子高,可到底年龄还是小,长剑立起来比她还要高几分,自然是不能用的。墨战华带她去兵器库,拿了一把短剑。
    此剑名流云剑,是兵器榜上有名的神兵利器。
    剑身薄如纸,柔似锦,格外的锋利。
    也正因为它薄如纸,所以剑身轻巧。墨战华总觉得拿在手上没有份量,便将它闲置在了兵器库中。如今一想,给女儿用刚刚好。
    怕女儿太小误伤自己,他也只准夭夭练剑时用,平日不能带着。
    夭夭自然是很痛快的答应了。
    送女儿回房后,他像往日一样,自府中巡视而过,却见褚严清一人坐在花园凉亭中喝闷酒。
    眸是闪过一抹异色,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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