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战华并不正面反驳夭夭的话,也不出言安慰,而是带着几分宠溺笑容,铺开手掌伸到了夭夭面前,“把手伸出来,我们比一比。”
    夭夭先是纳闷的看着爹爹,见爹爹一脸认真,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胖手。
    爹爹的五指修长,而自己的小手——
    嗯,又胖又短。
    踌躇半晌,犹豫着将伸过来,贴到了爹爹掌心之中。
    小小的手掌,连爹爹手掌一半大小都不及。
    圆圆的小脸皱成了包子样。
    “这么小啊——”
    墨战华用自己大手,包裹住女儿的小小手掌,清冥的脸上带着父亲的慈爱,“夭夭现在还小,等夭夭长大了,手指便会和爹爹一样灵活了。”
    “会吗?”夭夭乌溜溜的大眼睛亮了起来。
    “一定会的!”墨战华笃定道。
    “也会和爹爹的手一样好看吗?”
    “比爹爹的手更好看。”他常年征战疆场舞刀弄枪,手不似文人那般细嫩。掌心有刀柄留下的茧子,手背上也多多少少有些伤疤。女儿与他不同。墨战华说着,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伸手将女儿抱进了怀里,“今日先不学了,我们回房吃饭。”
    “嗯。”夭夭点头。
    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却一只落在自己胖乎乎的小短手上。
    长大了,就会地像爹爹的手一样好看吗?
    房中,凤清瑶将筷子都摆好了,正在等着两人回来。见他又抱着女儿进门,她佯装嗔责道:“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天天抱着她,也不怕将她宠坏了。”
    “女儿这么乖,宠不坏。”墨战华不甚在意的道,将夭夭放了下来。
    脚才落地,夭夭便将玉箫往桌上一丢,扑进了凤清瑶坏中。
    将一双小手摆到了娘亲面前,“娘亲,爹爹说夭夭的手长大了,会比爹爹的手还好看。”
    凤清瑶“扑哧”一声笑了。
    扫了一眼女儿脏兮兮的小手,“先去将手洗干净,这么脏,怎么都不好看。”
    夭夭嘴巴一遍,哼了哼,转身去洗手了。
    墨战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长辞信上说,他要去江南。”凤清瑶道。
    墨战华点头,端起她斟好的茶,轻啜了一口,又将茶碗放下,“有人想借玉家灭门案,置云殊于死地,长辞查到了线索,想去江南找一个人。”
    凤清瑶提起水壶,再次将茶水斟满,边问道:“你知此人是谁?”
    “长辞没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正说着,忽闻房顶有脚步踩过瓦片发出的轻微声响。
    “有人!”凤清瑶也听到了。
    “看好女儿。”墨战华道,飞快的起身,不过眨眼间,人便出了房门。
    扬步错身,一个凌空踏步跃上了房顶。
    房顶空无一人。
    负手而立,幽黑的眸警惕的扫过远处。
    夜色幕黑,四周一片沉寂,夜风掠过屋檐,偶尔发出轻微的呼呼声——
    哪有什么人?
    眸中涌动着疑惑,方才他听得清清楚楚,的确是有人从房顶走过,踩到瓦片才发出的声响。他不会听错,可是人到哪儿去了?
    莫不是对方隐匿的功夫太高,就连自己都无法察觉?
    正想着,忽觉背后一凉,利器破空之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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