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殊进屋,二话没说,一手捏住顾长辞的手腕试脉,另一只手挑开他的眼睑,查看他的眸仁。
    片刻后,他收回手,放开了他。
    “二哥,他怎么样?”
    “他怎么样了?”
    文锦璇与玉玲珑几乎是同时开口。
    萧云殊长出了一口气,正欲回答,不经意间瞥见文锦璇唇角的血,脸色微微一惊。
    手搭上了她的脉络。
    试出她没事,才又松了口气。
    扭头望着玉玲珑,道:“你是不是将我给你的药丸,喂了长辞?”
    玉玲珑慌乱的点头。
    她也不知他此时问这话,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做得不错。”萧云殊笑着称赞,若不是那凝神丹续命,恐怕现在顾长辞已经一命归西了。
    听到他这句话,玉玲珑才松了口气。
    心中一场重石落地,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了起来。
    “璇儿,不是二哥说你,你这胆子也大的。他身中剧毒,你还口对口给他喂药,万一出点什么事,腹中的孩子怎么办?”萧云殊责备。
    文锦璇没开口。
    玉玲珑着急的替她解释:“你就别骂她了,你是没见方才的状况。你给我的药丸那么大一粒,长辞根本咽不下去。”
    萧云殊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心中暗暗决定,以后把药丸弄小一些。
    从文锦璇怀中,将顾长辞抱起来,放到了床榻上。
    文锦璇跟着站起了身,刚才她还没怎么掉眼泪,现在得知长辞不会有事了,泪水却“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越擦越多。
    “好了,别哭了,再哭妆都花了。”玉玲珑上前抱住她,轻声安慰。
    文锦璇点头答应,泪水却不听使一样,落得又急又快。
    “谁干的?”身后,墨战华忽然开了口。
    不用问,其实他也猜到了是谁。
    想让长辞的新婚变葬礼,很好,他也不介意成全于她!
    文锦璇眉头拧成了疙瘩。
    刚才太过慌乱没来得多想,如今想来,顾长宁的孩子还小,不会有这般算计。这府中想让顾长辞离开的,就只有那一个人吧?
    玉玲珑不知她心中想着什么,从衣袖中拿出那个纸团,递到墨战华面前。
    “兄长,这是我为了躲顾婶娘,进了花厅不远处的草丛中找到的,上面还有残留的鹤顶红。当时顾婶娘鬼鬼祟祟的进了花厅,我过去时,她正在擦洒在桌子上的毒药,企图消除证据。”
    “果然是她!”墨战华开口,却听到了文锦璇同样的声音。
    目光不由得向文锦璇看了过去。
    只见文锦璇脸上涌上一丝悔意,道:“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到琼芳园挑事。长辞想要警告她,神被我阻止了。我本以为,她是因为景宁的死,怀恨在心,才会处处针对于我。可是我没想到,她竟会趁着我与长辞成婚之时,痛下杀手。”
    “最毒妇人心,这话说的一点没错!”苏惊风道。
    先是秋水,后有宗媛妤,现在又出来一个顾夫人,这些女人果然一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可是此话一出,房中两个女人的眼光,立刻向他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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