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人呢?”夏咏絮指着秋明悠身边的人问。
    叶落茗轻声笑着说,“她叫孔白,是悠悠那时候的同学,是个很聪明的女孩。”
    “是女孩子?”夏咏絮错愕,再仔细看,叫孔白的女孩虽然和她一样短发,但因为太小了,眉眼看不出是少年还是少女。
    “对啊,”叶落茗回想当初的事情,慢慢的说:“她是悠悠第一个的朋友,也是第一个关心过的人,那时候我还以为悠悠会喜欢小男生了,嘲笑了他很久,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他和白白分开了,白白去了国外,这些年一直没有联络过,悠悠也从来没提起过她。”
    “是秋明悠关心过的人……”夏咏絮看着照片里的秋明悠和孔白,喃喃自语。
    这张照片拍的很好。
    是在一大片花圃前,秋明悠看着镜头,孔白看着他,抱着他,笑得很甜,秋明悠的眼神也罕见的不冰冷,而是有些无奈但也随便拍摄者和孔白了。
    夏咏絮再仔细看看孔白,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忽然问叶落茗,“叶阿姨,你有没有觉得,我和这个叫白白的女孩有点像啊?”
    叶落茗看了看夏咏絮的样子,又看了看孔白的样子,若有所思道:“我不知道白白现在长什么样,但是她和你都是短发,而且……好像真的有点像,说起来,白白也是我亲手教导过的,她天赋很好,是我现在所见的,天赋罕见好的孩子,也不知道离开临海后会走什么路,当初她自己要求去的j国……咏絮,你怎么了?”
    夏咏絮脸色不太好。
    j国……
    秋明悠也要去那里留学。
    孔白……
    秋明悠说她不是他该喜欢的人。
    所以……
    夏咏絮看了看照片上的两个人,想起了很多很多事,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用什么思维来想这件事,但是……
    “咏絮?”
    叶落茗见她脸色不好,叫了她一声。
    夏咏絮回过神来,小声问:“叶阿姨,这张照片,我可以拍一下吗?”
    “可以啊,”叶落茗说完,又奇怪的自言自语,“可是悠悠为什么要把这个放在书里,这本书……《葡萄牙十四行诗》,悠悠还喜欢看这种情诗啊。”
    夏咏絮拿出手机拍下了这张照片,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出去。
    她想,她应该问问秋明悠……
    可是,她要用什么身份去问呢。
    对于秋明悠而言,她是他众多追求者之一,如果说不同,大概是唯一被他亲口拒绝的人。
    这样的她,根本没有资格去问秋明悠任何事……
    夏咏絮辗转反侧,到了天亮时,还没睡着。
    一上午的课,夏咏絮也没听进去,中午时带着叶落茗交给她的书袋,去了秋明悠打工的地方。
    她这次进去后还是坐在那个地方,秋明悠看见了她,走过来问:“要喝什么?”
    “随便,不是酒就好,”夏咏絮强颜欢笑的对秋明悠说完,顿了顿,轻声说,“叶阿姨让我把这些给你,都是你要的书。”
    她把书袋放在桌前。
    秋明悠看了一眼,“谢谢。”
    “不客气,还有……这个……是叶阿姨拿书的时候掉下来的,我顺便也帮你拿过来了。”夏咏絮从背包里拿出了那本厚重的书,慢慢放在书袋最上面。
    《葡萄牙十四行诗》。
    秋明悠看了那本书一眼,倏然眯眸,又冷冷看向夏咏絮。
    夏咏絮手指握着拳,不自觉的力气让掌心都刺痛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不该试探秋明悠,可是她最后没能忍住,还是把这本书带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手段”,但她也得到了惩罚——秋明悠冷漠刺骨的眼神,让她连话都说不下去。
    《葡萄牙十四行诗》里有秋明悠封尘的往事,那个被封尘起来的人。
    夏咏絮最终还是先开了口,“我看见了……不是故意,但是这本书掉下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叶阿姨说,我和那个女孩有点像……”
    秋明悠神色冷厉,寒声道:“你自以为和她像,但你不是她。”
    “对,我不是她,”夏咏絮低头,轻声说,“你说我不是你该喜欢的人,那她是吗?”
    又是一个聪明人不会问的问题。
    聪明人懂得拿捏分寸,可夏咏絮从来都不是聪明人,她想知道,她就问,哪怕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机。
    秋明悠冷漠的说,“不管是不是她,总之不会是你。”
    夏咏絮慢慢抬起头,看向了秋明悠,竟然还在笑!
    只是那笑容格式化,僵硬了,也苦涩着,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秋明悠别开眼,转身走了。
    等他端着一杯温热的果汁和小蛋糕再回来时,那个位置已经没有了人。
    夏咏絮走了。
    桌上放着书袋,和书袋上孤零零的《葡萄牙十四行诗》。
    秋明悠放下托盘,拿起那本书,轻轻的翻开。
    里面的照片有些发黄了,花圃依旧盛开,孔白依旧在笑,他依旧是毫无耐心却还是站在那里……
    五岁的年纪,知道什么呢。
    他早慧,可因为早慧,很多东西对他而言就太沉重了。
    他在真正天真无邪的年纪相信了孔白,孔白也在那个年纪告诉他,盲目相信一个人最后必然会付出代价。
    可同样的。
    因为这样,孔白在他心里始终没有消失过。
    夏咏絮和孔白有点像——一开始,他对夏咏絮莫名的抵触也是因为这个。
    他已经和夏咏絮说的很清楚,夏咏絮该认清这盲目的喜欢,十六岁,情窦初开,这样的喜欢本来也不能长久。
    至于她最后放弃,是因为孔白还是因为其他,也不重要。
    他只是想让她放弃对他的喜欢,过程如何,他不在意,夏咏絮……不应该喜欢他的。
    夏咏絮应该和他一样,她坚持自己该走的路,将来会变成和叶落茗一样出色的人,他简直自己该走的路,将来会担负起属于他的责任。
    而这样浅薄的喜欢,是路上最大的基石。
    他不允许自己的路上有这样的基石,也不希望夏咏絮的路上也有。
    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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