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开始为了我家小儿子赚点尿不湿的钱了,呜呜呜……我还真是勤劳的小蜜蜂……月子期间不能长时间堆字,不罗嗦了,呜呜呜……
    我行了个礼,那廖大人好像受宠若惊一样的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黄大夫驾临,在下理当出门远迎才是,失礼了失礼了。”
    这廖大人的表现,让我闷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面子了?
    这时那廖大人自说自话道:“今天一早就听说昨晚黄大夫在国太那一展身手,不愧是梅大夫的嫡传弟子啊,刚才正说着呢,没想到这就能见着黄大夫,真乃三生有幸,快,快,里面请。”
    呃,敢情昨晚的事传播的还很快,我干笑两声。
    一番谦恭话之后,我把来意说明白,廖大人很为难的吱吱呜呜说,我要的药材是禁药不能出售,否则就是犯了法,到时要受到牵连之类的话。华东很老练的从怀里摸出几锭银钱悄悄的往那廖大夫怀里一塞,就看到那廖大人变了脸色,换了话。
    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大把钥匙,走到后面的库房,给我找来我要的那几味药。其中有一味极其难寻,是出自西域的大佘花粉,原本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可没想到,这江东建业的药监局,居然还真有这一味药,让我吃惊不小。
    那廖大人拿了出来后,我惊奇的发现,份量居然还不少呢。看的我一阵阵的心喜,想不到这里不可貌相啊,居然能淘出这样的好东西。
    廖大人一看我眼露欢喜,眉眼一弯,便道:“这几味药啊,来的可不容易啊……”一声长腔拉的,华东立马就知会过来,笑眯眯的又从怀里摸出几个银锭子塞了过去。
    就这一会功夫,华东就塞了八锭银钱了,我眼角微抽,这贪官不管在那里,都是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心里顿生厌烦,只想拿了药赶紧走人,以后再也不跟华东来这了,省的看这幅嘴脸心里不痛快。
    出了药监局,华东苦着脸说道:“小师叔,刚才你真不应该当着廖大人面露出心喜的表情,其实这些药啊,都是陈年旧药,没人敢用的,据我所知堆在药局都有些年头了。刚才你若没那么表现的话,后面也就不用再多给钱了。”
    听华东说完,我很不好意思的移了移屁股,刚才我一看到大佘花粉,心喜的无法言表,现在想想,那不是摆明了给别人钻空子,趁机讹诈嘛。
    唉……
    八锭银子,看那份量,一锭是十两,八锭就是八十两,这代价确实好大。
    “真不好意思,这银子我回去还给你。”
    华东肉痛的是多给了银子,看我说要还钱,赶紧摇头道:“不可,不可,师傅和师娘早交待过,小师叔是自己人,开支什么的,全由杏林堂负责。”
    华东泡在商海里多年,一边说一边看我的脸色,那会不知道我的心思,趁我没说话,便笑着又接道:“小师叔要是感觉不好意思,回去我便给小师叔设个堂座如何?反正梅师祖也有交待,让小师叔在这里看诊的。”(堂座:就是古代坐堂大夫的桌椅,像现代的办公桌的意思)
    这个我不想,赶紧摇头,大乔那一言既中,我现在都心有余悸,万万不敢真的就得意起来,设堂座接诊。中医博大精深,一味药用错,就能杀人无形,我可不想成为庸医,坏了梅然的名头到没什么,就怕出了事,自己的良心过不去。
    华东失望了一下,也不再说什么,赶着驴车赶紧往回走。
    回了杏林堂可总算是看到华春了,从华春手里接过师傅给我留下的锦书,展开一看。
    丫头:
    你看到这封信时,为师已经跟你师弟走了,为师知道你想问什么,没错,孙夫人那,确实是为师给你布的烟幕弹,若你能平安回来,看到这封信,就证明你已看出原由了,嘿嘿,不愧是为师看中的嫡传弟子。
    不要问为师去了那里,半年后你带着十种药回梅庄,到时为师会回来将毒术的下半部传授予你。这半年时间,你就在建业好好的溶会惯通,医术不懂可问华春,毒术不懂,重温之前为师让你背的上半部。
    好了,天下风云及起,丫头你可要小心了,不要挂念为师,为师尚能自保,勿须担心。
    师傅留。
    一口气看完,我扶着头做晕厥状,费话一堆,有用的就一个,就是大乔那的烟幕弹,别的屁都没,尽是些废话。
    华东看我气的不轻,想想也知道信里肯定没说华师傅和梅师祖去了那里,担心的叹了口气道:“这事,要不要告诉师娘呢?”
    华春摇头:“还是不要说,师娘这几年身体不太好。”
    我啐了一口,把信塞到袖子里:“不会有事的,我敢保证,他们比小强还要命硬。”
    华东和华春面面相觑数眼,异口同声道:“什么是小强?”
    我愤愤不平:“小强是一种药,专治顽固的上等药材,打也打不死,踩也踩不死的极品药材。”
    这会华春和华东听懂了,知道我这是发脾气,慑了慑唇不再往下接话了。
    这时跑堂的小厮跑了过来通报,说外面有两个人来找我,一个自称是旧友尚项,另一个没报名字,但看起来气宇轩昂,非富则贵。
    呃,尚项,不就是孙尚香了,昨晚说要来找我,没想到这么快,下午就来了。
    我赶紧走了出去,只见孙尚香还是一身男装,她也特别喜欢白色,从头到脚都是白锦细纹加身。而站在那她身边的那位,我微微抽了口气,怎么会是他?
    孙尚香看到我出来,两边的酒窝一沉,虎牙扬了起来,亲切的跑了过来,拽住我一条胳膊:“黄硕我来了,呵呵呵呵,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黄杨酒吗?今天我特地过来带你去尝尝的,可算是兑现我的诺言了。”
    呃,好像当初她是有说过黄杨酒,还是在我消沉的那段时间,她跟着习祯跑来梅庄跟我说的。
    想到习祯,我不禁多看了她两眼,难道她不知道习祯曾经喜欢过我?既然一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而习祯又老往梅庄跑,再傻的人,也看的出来习祯意不在此,而是……
    如此,为何她一点也不吃醋,莫非她对习祯也并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样?
    孙尚香看我不说话,又见华春站在我身后,眉峰一扬,嗔道:“华春,不记得我了吗?”
    华春迷茫的看了很久,才恍然大悟,赶紧行大礼小声道:“不知是孙小姐驾临,华春失礼了。”
    这时还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另一人,挑眉一笑:“华春你失礼可就失的多了。”
    华春定晴一看,惊的赶紧从我身后站了出来,又是一个大礼道:“华春见过幅都督,赎罪赎罪。”
    孙尚香向来活泼,只要她在地方,向来都轮不到我说话,这不,她拽着我冲着华春就道:“华春,黄硕我借走了,你没意见吧。”
    华春一头的汗,赶紧摇头说没有,没有。
    我白了华春一眼,无奈的被孙尚香拽出杏林堂。
    “黄硕,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就是我们江东的俊杰周瑜幅都督,今天难得撞见他有空,明日他就没时间陪我们了,所以拉出来大家一起去吃黄杨酒。”孙尚香到是很自作主张,边说还边朝我挤眉弄眼,看的我一阵阵发冷。
    她的精灵古怪,我是见识过的,什么落井下石,趁风泼油的事,她没少干。
    周瑜边走边笑,跟孙尚香一样,同是一身白纹锦底长袍,唯一不同的是,腰带是金黄的穗子,手袖也是金底红纹绣图。头上戴的是一顶白玉冠,比起那日晚间酒席上一瞥,眼前青天白日之下的周瑜更显的气宇轩昂,丰俊不凡。
    我赶紧客套道:“知道知道,有幸见过一次。”
    这时周瑜拿眼瞅我调侃道:“有幸应当是我说才是,到底还是小妹的面子大些,子敬要呕血了。”
    这句意有所指,让我尴尬不已,心想,这厮果然是个爱记仇,气量狭小的家伙。孙尚香是个大嘴巴,她都直接在吴国太那说明我是女儿身了,就不信他会不知道我是女子。都知道我是女子了,还来跟我计较上次不肯去见他的事情,这不就摆明了气量小嘛。
    孙尚香大眼睛一眨:“咦,听这话,你们好像见过好几次了呀?”
    我干笑不言,那周瑜又瞅了我一眼,看我只想躲起来。
    “可惜只是一次,这次算是第二次吧,是不是黄小姐。”
    我就知道,他肯定知道我是女儿身的事情。无奈的瞄了眼孙尚香,心想,看来我这女儿身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天下了,唉……其实当男人,真的蛮好,至少穿男装,人家不会觉得我长的很难看,换回女装的话,唉……我自己都难受。
    “幅都督高高在上,我只是一市井小民,不敢高攀啊……”我苦笑道,希望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周瑜没有说话,孙尚香就不悦了,摇了下我的胳膊:“黄硕,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什么高高在上,还不就是一张嘴巴两只眼睛两条眉毛一个鼻子嘛。你再说这话,我可生气了。”
    我呃了一声,不自在的笑,移了移屁股,心想,你若是普通人,用得起这两匹马的马车嘛,天下多少的普通人,连摸一下这种马车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周瑜没有在这个话题再深入下去,孙尚香便拉着我东家长西家短,指着车外的一些酒楼和铺子,如数家珍一样的告诉我,那家酒楼的菜好吃,那家铺子的糕点好吃,说她自己会在建业留一个月左右,这一个月内,一定要带我把建业最好吃的,最好玩的全都逛个遍。
    我听的很心动,想想来三国这么久了,我那有放松心情游玩过,也只有孙尚香有这种闲情逸致,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还能想到游玩。
    说着说着,马车就转入一江边小道,只见一条人工开拓的江河,在阳光下泛起鱼鳞一样的银光,微风一送,两边的杨柳枝随风摆动,绿意昂然。
    我没去过西湖,但眼前这种美,让我感觉就像那西湖的美,虽然没有烟幕迷漫,但水波潋滟,杨柳依依,江面上的花船雕云刻月,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书中的西子湖畔一般。
    孙尚香指着江面上的那条船道:“黄硕,今天我们就去那里尝黄杨酒,那里可是我们江东最出名的鸾香舫,除了黄杨酒外,还有最肥美的鲫鱼汤,香酥鸡,绿柳茶。”
    我哦了一声,光是听她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很向往。
    话说三国里的菜肴十来的泛味的很,除了煮,炖,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花样,更别说调味料什么的。主食也大多以面食为主,不是饼,就是馒头和包子。
    听孙尚香报的这三个菜名,我就感觉自己味蕾在分泌唾液。
    车行到一个码头停了下来,只见江边停着三辆小船,孙尚香第一个从车上跳了下来,大刺刺的往那一站,冲着那摆船人说道:“鸾香舫的是那艘?”
    只见其中一个摆船的道:“我这,客官几位?”
    孙尚香报了三位后,就见那摆船的从怀里捏出三个小圆筒,利索的由头一拉“砰……砰……砰……”三声炮响:“客官这边请。”
    嗬,这种待客之道倒是新鲜,孙尚香回头很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又来拽我的胳膊:“怎么样,比起襄阳的天香楼要新奇多了吧。”
    我点头,天香楼又不是船,新奇上面,当然是鸾香舫第一。
    周瑜也不甘寂寞道:“天香楼?它有什么特色吗?”
    他这话明显是问我,寻机跟我搭话,不过他算是问错人了,爱吃酒下馆子的是诸葛亮,孙尚香这一干水镜居的士子。天香楼我也才去了一次,模模糊糊的记得,里面有一道烩三鲜味道还很不错,别的嘛,不记得了。
    这回孙尚香竟然不抢先替我答了,扑闪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我,让我自己回周瑜的话。
    我郁闷了一下,闷声道:“小地方的小酒楼,那比的上江东建业的鸾香舫,不足为提。”
    周瑜眼里露出一丝趣味,他明明就是找话题,可没想到这黄硕回答的如此干脆,一点往下续的话尾都没留。想他周瑜,在江东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没阿谀奉承之人,也没人敢这样扫他的面子,他黄硕算是第一个,很好,很好。
    孙尚香偷偷的偏过头去闷笑,我扫了眼孙尚香古怪的动作,心里突了一下,这家伙不会那么无聊吧。
    正在我们三个都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那摆船的笑道:“看几位客官一身的贵气,面生的很,想必是第一次来鸾香舫吧。”
    周瑜心思微沉,我更不想随意说话,能回答的只剩下孙尚香:“我到是来过几次了,他们嘛应当是第一次。”
    那摆船的仔细去看孙尚香,边看边摇头道:“像公子这模样的,若是来过一次,我一定记得,怪了,怪了……”
    我被摆船的话呛到了,这年头的人,眼力劲真的是差的很,还说什么一定记得。
    小船还没靠上鸾香舫,就见那船头已经候着两名丫环,都穿着上身纯白,下身淡绿的两截裙装,头上插了几朵淡绿的叶片,看起来就像那岸边的杨柳,摇曳生姿。这鸾香舫的老板,可真算是别出心裁,处处于人新鲜,了不起。
    我叹道:“尚项,这鸾香舫的老板该不会是个女子吧。”
    孙尚香转过头拍手:“唉呀,黄硕,你好厉害,这都能猜出来,我也是后来听二哥说,才知道鸾香舫的老板是个女人的事呢。”
    说着孙尚香拿眼去瞅了下周瑜,慑了慑唇便收了声,好像在忌讳什么。
    看到这表情,我心思骤然一变,眼角的余光扫到周瑜的脸色确实阴晴不定,眸子闪过惊诧和复杂的冰冷。
    难道说,这鸾香舫是她们开的?
    上了鸾香舫后,我仔细的看了下,果然见船里布置的独具匠心,尤其是进仓前的那幅对联,就已经证实了我刚才的想法。
    这鸾香舫果然是大乔小乔所开的。想来她二女确实是不凡了,未出阁时,就在太平县开了墨斋,嫁了人,随了夫,竟然又在这里开了个建业第一的鸾香舫。想到这,我眼前就跳入大乔那绝美的容颜,也只有她这样纯美的女子,才能有这样七窍的玲珑心吧。
    我偷偷的去看周瑜,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我心悸了一下,难道说,孙尚香自作主张带着我们来这里,周瑜当真不知道这里是大小二乔所开的?
    如此,孙尚香这是什么意思?刺激周瑜吗?
    我脑袋甍了一下。
    这鸾香舫总共三层,最上面的一层是最尊贵的一层,不知是孙尚香提前安排好的,还是怎么地,那两个领路的丫环,直接把我们带到第三层,便退了下去。
    “黄硕,怎么样?这里风景还算怡人吧。”
    我唔了一声,因为周瑜的脸色,气氛变的怪怪的。
    孙尚香见我只唔不说话,再瞥向周瑜啐了一口道:“瑜哥哥,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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