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面关于病情所有的描述都是网上查或者询问基友的,自己不学医,身边也没人有过这个病,了解并不多,如果哪里有错误欢迎指出。
    ps.不出意外今天还有两更。
    ☆、治疗
    即使明白谢玉然的坚持和追求, 但此时此刻,他提出的这个要求,却还是让席景煊又是无奈又是头疼。他眉头紧皱,盯着谢玉然的眼镜,问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等谢玉然做出任何回答,席景煊就立马神色严肃地自己给出了回答:“然然, 你这是对自己身体健康极不负责的表现!”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 谢玉然还是头一次见他那么怒火滔天的模样,一时间竟然有些傻了。
    “你现在不是普通的病, 是耳聋!演唱会会对耳朵产生多大的负担, 你应该会比我更清楚!”
    席景煊连珠炮弹一般说完了一长串话, 说完了才意识到此时的谢玉然大概连自己所说的一个字都听不清。他有些颓然地垂下肩膀,想要再说些什么,想把刚才那一段话打到手机上让谢玉然看看,却不知怎么的什么事都做不出来了。
    他的手突然被谢玉然紧紧地捏住了。
    谢玉然的手有些凉,比席景煊的小上一些, 中指处因为常年握笔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硬块,他紧握着席景煊的手,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让他说话一时间也有些困难,但他还是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没关系的,我能够承受后果。”
    他偏偏头,冲席景煊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我都要离开了……总要跟我的粉丝们说一下, 我还欠他们一场演唱会,我也有一件一直想要完成的事情,必须在演唱会上面做才行。”
    席景煊瞪着谢玉然的眼睛,半天,还是败下阵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写与人的坚持与追求,所以在这个时候,反而更加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
    最后,他还是无奈地同意了谢玉然的请求。只是,他同意之前,还是有着自己的要求:“我一会儿和医生商量一下,找一个合适一点的时间给你办演唱会……”他叹气,顿了顿:“耳返我也会让人来专门给你重新定制一个,但是演唱会的一切,包括规模伴奏等,都要由我来决定,你不插手,好好养病,行吗?”
    在谢玉然点头答应后,席景煊又接着说道:“演唱会过后,我希望你能从此退出一切娱乐圈内的活动。你需要静养,在彻底好之前,不再涉足圈内的任何事。”
    席景煊向来说到做到,在答应了谢玉然会给他举办一场告别演唱会后,他便马上联系了顾以蓝,把一系列的事情交代了下去。因为他自己对音乐并不很懂,在伴奏这一块还特地联系了季竹和席若筠来帮忙。
    两人听到谢玉然的情况后纷纷赶到医院来探望,向谢玉然打着包票一定能将这件事情办好,而好友的出现也确实让谢玉然的情绪好了不少,不再像刚得知耳聋那时那般低沉,在和席景煊聊天时也会时不时露出笑容。
    病后第三天,席景煊从一阵兵荒马乱里脱离了出来。谢玉然的病来得突然,各种各样的琐事也让他忙得停不下来。在谢玉然的坚持下,席景煊还是在他今天的治疗开始之前,就通知顾以蓝带了常合作的那家媒体的记者来,让谢玉然自己向大众宣布这个决定。
    按照席景煊的意思,这件事本该由公司代劳,然而谢玉然无论如何都要自己来。“不管怎么样,这么重要的决定,都应该我自己来宣布。”谢玉然态度坚决:“不论是开告别演唱会,还是离开娱乐圈,这都是我自己决定的,我自己将这件事告诉所有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顾以蓝带着记者到来时,谢玉然的治疗还没好。席景煊在房间里陪着他,顾以蓝和记者则坐在了谢玉然的病房内等待。
    每次的治疗都会让谢玉然精疲力尽,等他从治疗室里出来时,他已经是脸色苍白,甚至连走路时脚都有些发软了。他跟在席景煊后面,慢慢踱着步进了病房,一开门就看到坐在里面的顾以蓝和扛着摄影机的媒体,他笑了一下,和顾以蓝打了个招呼:“以蓝姐。”
    准备了一会儿,这次采访就开始了。说是采访其实也不太对,因为谢玉然听不清话,几乎全程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谢玉然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蓝白色的条纹服装显得他的脸色更加难看,谢玉然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冲着摄像头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大家下午好。”
    这是他自上次的访谈后,第一次出现在媒体大众面前,虽然并没有几天的时间,但对于谢玉然的粉丝来说,却度日如年。
    谢玉然在节目上异常的表现让他的粉丝担心不已,在他进入医院后也立马有了相关的工作人员发了微博并被粉丝们找到,虽然他及时转院以至于不被媒体粉丝打扰,但这条消息的流出还是让谢玉然的粉丝们焦心不已。再加上之后撞见谢玉然与席景煊在电视台对话,并将当时的视频上传后,更是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而现在,他出现了。
    他再次出现在了人群面前,并宣布了自己已经患有突发性耳聋,决定举办告别演唱会,并暂时退出娱乐圈养病的消息。
    最后,谢玉然在视频中说道:“这场演唱会,大概很难给大家一个很好的交代了。”他说完笑了笑:“但是我们会尽力做到最好,也谢谢这几年来所有人对我的支持,如果病情能够好转,我一定会再次回来,继续我的音乐生涯的。”
    这个视频,无疑在谢玉然的粉丝中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得知这是告别演唱会后,粉丝们都纷纷陷入了疯狂,而在这时候趁机搅乱浑水的黑子则被粉丝和路人一通臭骂,最后竟也渐渐陷入了平静。
    网络上的那些纷纷扰扰,谢玉然统统不知情。他这段时间过得极为养生,每天定期去做治疗,治疗过后就在房间内安静地看着那些他以前一直想看却又没时间看的书,晚上十一点不到便被催着早早入睡。偶尔会看看一些搞笑视频,虽然听不见声音,但光是看着字幕脑补声音,就足以让他哈哈大笑。
    然而,注射治疗的效果,并不是很明显。
    意识到这一点时,谢玉然的注射治疗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在再一次完成了听力测试发现疗效不尽人意时,医生最终提出要改变治疗方案。这个医生是这方面绝对的专家,不论是谢玉然还是席景煊都对他保佑十足的信任,很快同意了医生的说法。
    鼓室注射没有像是之前那般频繁,在鼓膜进行三天一次的注射,与往常相同的是,在进行治疗时,席景煊始终在他身边陪着他。
    第二次进行鼓室注射是在下午,那时候夏日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来临,席景煊带着谢玉然在走廊上走着,紧紧握着他的手,笑着用手机告诉他:“现在已经是夏天了,我都能听到外面知了叫唤的声音。”
    从谢玉然听不见起,席景煊似乎就成了他的耳朵。他将所有的工作都推给了夏奕星,全心全意陪着他在医院休养治疗,他代替谢玉然与外界进行着所有的语言交流,并每天告诉他外面出现了什么新的声音,有时还会和谢玉然一同弹奏他最喜欢的那首《胡桃夹子》,钢琴的震动让谢玉然偶尔也能短暂地听到琴声,那样欢乐又空灵的声音,对谢玉然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
    治疗时,席景煊如同往常一样陪在他的身边,医生则站在另一旁进行着注射治疗。这一针还没打完,谢玉然就听到了席景煊所说的知了扯着嗓子胡乱大叫的声音,这样的叫声在往日里被他定义为噪音,可现在,在谢玉然的耳中,却如歌声一般美妙。
    谢玉然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他躺在躺椅上,握着席景煊的手,一时间又哭又笑:“哥哥!我听到了!”他不断抽泣着,却忍不住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眼睁睁直直地盯着席景煊,看见他震了一下,也随着自己笑起来,又不住欢呼:“我听到了!我听到你说的知了的叫声了!”
    席景煊用力握住他的手,觉得心中酸酸涩涩,胸膛中憋闷得不行。他感觉透不过气来,就像一条鱼被人倒扣在碗里。
    最后,席景煊在谢玉然结束治疗后狠狠地抱住了他,他的眼泪顺着谢玉然的脖子流进他的衣服,凉凉的。
    他哭了。
    这次治疗的成功,无疑给了谢玉然和席景煊极大的鼓舞。虽然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两人开始对接下来的治疗充满信心。
    在他们治疗的时候,谢玉然的演唱会也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明白这是自己好友的愿望,不论是季竹还是席若筠都拼了命地想要办好这场演唱会,顾以蓝和他的粉丝也是如此。就连早早地去了后援会的袁子晋,也在组织着粉丝们每天为谢玉然加油。
    这些消息都是席景煊告诉他的。他每天都会准时将粉丝们的消息告诉他,明显的疗效与粉丝们的支持,让谢玉然的精神好许多。
    就这样,演唱会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应该在晚上了,坐了一天去打球了,大家晚上见wlt!
    回来才发现有的地方忘记标注了,文中“他感觉……被倒扣在碗里”一段来自《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一书,关于耳聋治疗的内容参考了知乎“一米九三”在“得突发性耳聋是怎样的一种体验”下的回答,以及向基友询问的内容。如果有不妥当之处请指出,会改正。
    ☆、历历在目
    在演唱会举办时, 谢玉然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他的鼓室注射治疗还并没有结束,甚至在演唱会举办的前一天,他都还在进行着治疗。在治疗结束后,席景煊帮他向医院解释请了假,便在前一天带着他回了家里。
    这段时间他们两个都住在了医院,家中便冷清了许多, 虽然阿姨有来定期打扫卫生不至于落灰尘, 但家里没了人气, 打开房门时,还是感觉似乎有冷风飘过。谢玉然率先跑到自己房间跳上床, 柔软的大床和医院的硬板床相比让他一下子幸福感激增, 席景煊跟在后面进来, 含笑看着他在床上从这头滚到那头,等他滚完了才不轻不重地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去洗澡。”
    谢玉然傻笑着乐颠颠地跑去了浴室,等他洗完澡出来时,席景煊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谢玉然一路找过去,最后竟然顺着琴声, 在琴房里找到了正在弹琴的席景煊。

章节目录


过气天王[娱乐圈]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阁只为原作者我自不开花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我自不开花并收藏过气天王[娱乐圈]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