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不回来,你就不请我吃饭了?”
    “说这话你亏不亏心,今晚你吃了我三张葱油饼!我都怀疑你撑着没。”裴锦湖忍不住说。
    “哈哈哈哈,你就是再来三张我也吃得下。”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沈画就准备给裴锦湖行针了。
    “这次行针之后,两周内都不用行针。你不是一直想去滑雪吗,让应总带你去啊,你现在的身体完全可以承受。”沈画说。
    裴锦湖:“真的可以吗?”
    沈画点点头:“当然可以,滑雪、潜水,都可以,但时间不宜过长。”
    “画画。”裴锦湖一下抱住沈画,“爱死你了。”
    沈画失笑。
    裴锦湖抱着她胳膊:“我总觉得看着你就有种亲切的感觉,我是孤儿,我该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吧……”
    沈画:“想当我姐直说,我也不会拒绝你,用不着拐这么大弯儿。”
    裴锦湖哈哈大笑:“对对对呀,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姐,你是我妹啦。”
    “行。姐。”
    沈画从善如流。
    这下子轮到裴锦湖吃惊了:“你就……没点儿挣扎的吗?”
    “你不愿意啊。”
    “愿意!”裴锦湖赶紧说。
    她兴奋地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两个首饰盒,里面是两条款式颜色都对称的手链:“姐妹款!”
    她还又打开衣柜,一对一对地翻给沈画看。
    “全都是姐妹款!”
    就连包包和鞋子,都是姐妹款的。
    沈画:“……”
    “衣服包包那些我打包好叫人送过去,你下次来的时候穿哪件提前跟我说呀,我也穿。啊不行,我好想逛街,我们穿同款逛街好不好。”
    裴锦湖兴奋又失落,“算了,还是再等等,我现在这样出去会吓到人,大过年的不太好。”
    沈画也无奈了:“等年后吧,年前肯定没时间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有几个病人需要马上处理,明天下午去就要回老家。”
    衣服包包那些都没拿,不过裴锦湖硬是把姐妹款的手链给她戴上,她自己也戴好,两人手挽手下楼。
    应青戎正陪老爷子下棋。
    听到脚步声就抬头看过来,待两人走近,他的目光就落在两人带着同款手镯的手腕上。
    他意味深长:“你都没给我买过东西。”
    裴锦湖撇嘴:“你又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
    应青戎心里一惊。
    沈画笑眯眯地说:“姐夫是在嫌弃你跟我戴姐妹款,没跟他戴情侣款,是不是啊姐夫。”
    应青戎轻咳一声:“今年春节不知道有没有礼物。”
    裴锦湖忍不住捏了一下沈画的手,冲应青戎哼了一声,但她自己也忍不住又笑起来。
    送沈画到门口,应青戎说:“外面冷,小湖你回去,我开车送画画回去。”
    车子在霍延别墅院子里停下。
    应青戎却没下车,而是看向后排的沈画:“你……”
    沈画淡淡笑笑:“小湖姐说觉得我亲近,我们就互认姐妹了。”
    应青戎松了口气,“她是很喜欢你,不光因为你救她。”
    沈画点头:“我也喜欢她。”
    应青戎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这时,车窗忽然被敲响。
    沈画转头一看,顿时就笑了起来,某人回来了。
    她一下车,霍延就连忙抓住她的手,又把她衣服后面的帽子给扣在她头上,才又握着她问:“聊什么呢,都到门口这么久了还不下车。”
    久吗?
    他们才聊了几句话,车子停了3分钟都不到吧。
    沈画笑着举起手腕给霍延看说:“小湖姐送了我一条姐妹款的手链,姐夫吃醋了,说他没有。”
    霍延抿唇,抬头看了应青戎一眼:“我也没有。”
    沈画无语,这俩人是在上演难兄难弟吗?
    送走应青戎,沈画立马拉着霍延进屋。
    外面冷死了,霍延的手都是冰的。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沈画伸手捂住他两只冻得发红的耳朵。
    霍延搂住她的腰:“想见你。”
    沈画忍不住笑,手顺势捧住他的脸:“我看你是想吃糖了吧。”
    上次给霍延寄的那么多糖,他自己还是没留下多少,一天一颗都不够,每次跟她视频都委屈得不行。
    她一有空,或者是在哪儿看到比较新奇的糖,就会买下来拍给他看,攒着等他回来时再吃,还说等他回来了,新年期间一天最多可以吃五颗!
    其实只要控制甜的饮料、蛋糕这些,健康人一天吃几颗糖也没问题。
    这段时间,她都攒了一大盒子糖果呢。
    霍延点头:“嗯,想吃糖。”
    沈画揉揉他的脸,轻笑:“楼上你房间。”
    他没动,搂着她,看着她,喉头上下滚动:“画画。”
    “嗯?”
    “我想吃糖。”
    “说了在楼上……”
    他的气息贴近,余下的话,像糖果一样被他吞入口中,一点点品尝、融化,甜入心扉。
    糖真是个好东西,百吃不厌呢。
    可惜没能吃太久,沈画电话就响了。
    “老师,你现在哪儿?能不能马上来一趟海一?谭奶奶突发脑溢血,已经被送往海一,我马上过来,但我怕出问题。”顾深焦急地说。
    沈画的脸色也微微一变:“我马上赶过去。”
    谭奶奶,就是海市一把手的母亲,那位年轻的时候当兵出身,和丈夫一路扶持,却在丈夫去世后才知道,丈夫早就背叛了她,和他的女学生有染,甚至还有一个私生子流落在外的老太太。
    老太太长期呃逆不止,顾深给她针灸用药后会好一段时间,但很快就又复发,几个月前复发那次,顾深不在,就拜托了沈画去。
    那时候给老太太诊治,老太太是有高血压,但其他情况都还好,脑血管也比较正常,怎么会突发脑溢血呢。
    两人连忙换了衣服,赶去海一。
    赶到海一的时候,医院还在确定老太太的手术方案。
    “出血情况比较严重,出血点在脑桥,手术不好做,已经做了侧脑室外引流,颅内压却还没降低,极有可能发生脑疝……”
    老太太的情况可谓是非常严重了,一般这种情况,医生都是直接告病危。
    换做是普通家庭的病人,医生会直接告知,老人的手术成功率最多只有百分之三十,且就算手术成功,老人也可能因为严重的颅脑损伤,成为植物人。
    还有极低的可能,老人可以醒来,但机体各种功能也很难恢复。
    整个治疗过程需要的花费也很大。
    所以如果家属还要抢救,那就抢救,家属放弃,医生也可以理解。
    对普通家庭来说,这会儿肯定要考虑花费几十万,可能是白花,到底要不要治,这是非常艰难的选择。
    而在这位老太太身上,显然不需要考虑资金问题,医生也就没多说,只说情况。
    顾深抿着唇看向沈画:“老师,我控制不住。”
    沈画点点头,去刷手:“我来。”
    控制出血,降低颅内压,将血压降至正常水平,同时让老太太的身体暂时进入休眠,降低机体细胞损耗……
    沈画没有主刀,她只是配合着主刀医生,在手术过程中确保老太太不会继续出血,且能平稳各项生命体征。
    同时,也没人知道她用上了异能,对老太太受损的脑细胞进行修复……
    从手术室出来,老太太的儿子儿媳和孙女都赶了过来。
    “小沈,情况怎么样?”章国川看到沈画连忙上前询问。
    沈画点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人已经从手术室直接送icu了。”
    救回来了!
    章国川松了口气。
    她看向顾深:“老太太怎么像是急怒攻心?”
    章国川脸色铁青。
    顾深抿唇:“大过年的,那个女人又找来了。”
    沈画顿时明白。
    老太太一辈子刚强,对什么都能看得开,唯独在这件事儿上,怎么都过不去。
    这执念,只怕谁都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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