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樱到达优胜集团大楼的时候,果然看到程乔被拦在门外。郁可樱走近了,就听到保安说的“游总现在不见外人”,旁边的一些优胜集团的员工大约知道程乔的身份,还在对她指指点点。
    “程姐!”郁可樱走过去拉过程乔,“我们先离开这里,再想办法。”
    看到程乔想拒绝,郁可樱又再次说道:“你现在这样纠缠,反而会让他们排斥,万一再加别的罪名,就不好了。”
    听到郁可樱这么说,程乔便没有再拒绝,由着郁可樱带她离开。
    郁可樱带着程乔来了附近的咖啡厅,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来。
    “程姐,程姐,程姐……”程乔看起来还是有些恍惚,郁可樱叫了她好多声,她才有反应。
    “啊,怎么了?”程乔抱着咖啡杯,迷茫地问道。
    “程姐,你和优胜集团有什么渊源吗?”
    听了郁可樱的话,程乔并没有回答,而是抱着咖啡杯发呆。
    郁可樱看着这样的程乔觉得很不是滋味,她喝了口咖啡,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些,然后开始思索:程乔和游平彦、优胜集团,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郁可樱想不明白,他们看起来不像是相关联的,这样想着她突然想到上次程乔说她问游平彦有没有对人付出真心,结果热闹了游平彦。难道是情仇?可是程乔以前认识游平彦吗?游平彦比她出国还早一年呢,据说是三年前回国,但这三年都没有传出什么绯闻呀。
    就这么思索着,郁可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是了,如果说游平彦和程乔有关系的话,那就是程乔也姓程。郁可樱决定试一试程乔。
    “游平彦大学的时候被全学校评为最受欢迎男生,称为校草都不为过。他虽然谈不上来者不拒,但对女生不会爱答不理,相反会让她们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大家都觉得将来他是一定会是个好男朋友、好老公。大学四年,游平彦都没有承认过有交往的女朋友,当然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很多。然而,研二的时候,游平彦突然宣布他有女朋友了,以后会洁身自爱,不再混迹花丛之中。”
    “游平彦的女朋友不是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也不是大家闺秀或豪门千金,甚至不是校花、系花,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大学生,而且还是一个比游平彦高一级、大一岁的研究生。学校所有的人都不看好他们,但游平彦却真的仿佛收心了一般,做着很多男朋友会为女朋友做的事情,给她占座位仔细、帮她打饭、给她拿书包,两个人就像一对平常的男女朋友一般。”
    “慢慢地,学校里的人不再说三道四,大家认为也许游平彦真的找到了真命天女,这无关外貌家世,只是两个人的感觉。然而,好景不长,公开恋情三个月后,那个女生、游平彦的女朋友在宿舍楼顶楼服毒自杀了。当时,传言很多,什么游家不接受身份平常的媳妇、游平彦劈腿、情敌威胁,各种都有。真正的事情是怎么样的,没人知道。但是,没过多久,游平彦就申请了出国留学,并且很快就走了。这件事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再被人谈论,那个女生也逐渐被人遗忘。”
    说到这里,郁可樱停顿了一下,她看着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却明显有些激动的程乔继续说:“但是我还记得那个女生,我记得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明媚皓齿。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程默。”郁可樱没有继续说,她在等着程乔说下半部分。
    良久,就在郁可樱以为自己猜错了的时候,程乔突然开口:“程默是我姐姐,大我2岁。我们家是普通的农民家庭,父亲下岗很多年了,父母家里就靠着一亩三分地供我们读书。我和姐姐都很乖,努力学习,姐姐更是考上了天大,还被保送研究生。姐姐还没毕业,已经被跨国公司签订了,只要她毕业了,我们家的境况就会改变了。可是,在姐姐毕业前夕,却突然自杀了。学校给不出解释,警察调查只说是自杀。我父母一夕之间好像老很多,母亲到现在还是常常陷入恍惚,总以为姐姐还活着。毕业后,我来到a市工作。我去天大问过,可是当时和姐姐一届的学生大都毕业了,不同届的很多也都不知道情况。我打听了很久,才知道姐姐曾经和游平彦谈恋爱,姐姐去世后,游平彦就出国了。”
    “你以为程默的自杀和游平彦有关?”
    “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有机会的话,可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这样我的心里才能安心。我不相信我姐姐会无缘无故自杀。”
    “那你没想过直接去问游平彦吗?”郁可樱建议道。
    “直接问?”
    “你知道吗?我和程默师姐的关系还不错,我不是跟你说过,一个同学曾经说过,游平彦把她宠上了天,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公主,但是她却看不到他的心在哪里吗?这话就是程默师姐说的。”
    “你和我姐姐认识?”程乔很惊讶,郁可樱居然认识程默。
    “毕竟是一个学校的嘛,你姐姐学经济系,我二专也修的经济系,还算谈得来。”郁可樱喝了口黑咖啡,继续说,“我觉得你既然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不防直接去问游平彦,不论好坏,总会有个答案。然后,你就可以把这件事忘记。”
    “忘记?怎么忘得了!”
    “忘不了就收起来,程姐,你父母就只剩下你了,难道你要毁了自己的前程吗?”
    郁可樱的话点醒了程乔。她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用事,竟然毁了自己多年建立起来的信誉,甚至可能就此丢了工作,程乔真是悔不当初。
    “可是,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根本见不到游平彦。”
    “这个你放心,我来帮你联系。”郁可樱说着调皮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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