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不谈这个。不过,妈妈有别的事情要跟你说。”柯玫点点头,跳过了刚才的话题,“你和禹儿在一起了?”
    “嗯。”被母亲这么直接地询问,郁可樱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回了一个字。
    “那告诉你应该也不要紧了。”柯玫点点头说。
    “什么告诉我不要紧?”
    “樱樱,你在英国5年,从来没有回来过,难道都没想过为什么我们不催你回来,也不去看你吗?”
    “哎?”郁可樱愣住了,的确,这5年来虽然她会和父母视频、电话,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催过自己,“不是因为你们知道我是去国外的原因,所以才不催我的吗?”
    “怎么可能?就算知道你为什么去的国外,但也没理由从来不问你是不是可以回来了呀!”柯玫无奈地摇摇头,“我们不去找你,是因为有人替你尽责了。”
    “替我尽责?”郁可樱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夏侯禹吗?”
    柯玫点点头,表示肯定:“5年前,你刚走的时候,禹儿就跑到家里来问你去了哪里。我跟你爸老实地告诉他,你去留学了,而且是很早就做的决定。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他,我们并不清楚,但按照你的意思,我们不能把你的去向告诉他。之后,禹儿就很失落地走了。樱樱,你知道的,你爸爸一直很看好禹儿,常说禹儿是他最得意的学生。所以,你爸爸其实很害怕从此和禹儿的师徒情谊没有了。其实,这也是我们一直对你们的关系不点头的原因。”
    “谁想到,禹儿不仅没有和我们疏远,反而非常照顾我们。这5年来,每年的除夕夜,禹儿都是在我们家过得。陪我和你爸看春晚、吃年夜饭、守岁。不止是过年,其他的节日,他都会来。即便不是节日,平日里他有空的时候,也会来看看我们。时间宽裕的时候,会陪你爸爸谈谈当下的经济形势,下下棋、喝喝茶;时间紧张的时候,就来看我们一眼,一口水都来不及喝就走了。”
    “我跟你爸早就把禹儿当作半个儿子来看了。之所以这5年来一直没告诉你这些事,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感动而做出违心的决定。虽然我们都认为禹儿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但毕竟豪门深似海,你和禹儿在一起后,要面对的并不是普通的生活,甚至很可能要放弃你的梦想。这么想着,我们就没有告诉你这些事。但是,当你自己决定回来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所以,妈妈那时候推了我一把?之后也是,一直鼓励我坚持,完全不似当初不赞同的态度?”郁可樱想到之前母亲的态度,一开始还以为是考虑到自己的心情,所以才表示赞同,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没错。正是这样。”
    郁可樱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在她以为已经知晓夏侯禹为她所作的全部事情之后,才发现原来他做得更多。夏侯禹这么爱她,为什么她还能一言不发地一走就是5年?为什么不信任他?为什么……无数的质问在郁可樱的脑中飞过,使她的心、大脑承受到了极限。
    “啊……啊……啊……”郁可樱嚎叫出声,声音凄惨无比。
    “樱樱!”夏侯禹冲进房门,看到抱头大叫的郁可樱吓坏了,他飞快地跑过去抱住郁可樱的身体,“樱樱,怎么了?头疼吗?我这就叫医生。”
    “大禹……大禹……”听到夏侯禹的声音,郁可樱停止了哀嚎,她回抱住夏侯禹,不住地叫着他的名字,“对不起……对不起……”
    “我在这里,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夏侯禹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地估计会让所有人吓一跳。
    良久,郁可樱终于平复了心情,只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柯玫和郁润清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留了一句话在夏侯禹的手机上:“樱樱就交给你了。”
    “樱樱,怎么了?怎么突然歇斯底里的?”
    “大禹,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心里话?”郁可樱哽咽着,“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总是什么都不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才总是胡思乱想,没有安全感。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你等我、你替我尽孝、你找我、为了我扩张事业,你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从来都不说?”
    听了郁可樱的话,夏侯禹立刻明白了郁可樱这样的原因。他依旧紧紧地抱着郁可樱:“这些事情是我自愿做的,你不需要有压力。”简单的话语,依然是为郁可樱着想。
    “可是我会觉得不安,我都没有为你做什么,却承受着你对我这么沉重的付出。”
    夏侯禹顺了顺郁可樱的头发,拂去她眼角的泪:“你值得。”
    “大禹……”
    “如果真的觉得不安的话,樱樱,用你的一生来偿还吧!”夏侯禹盯着郁可樱的眼睛认真地说,“跟我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绝对不会再离开我,而我也绝不会放开你的手。”
    郁可樱定定地看着夏侯禹认真的脸,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求婚了。她点点头:“好,大禹,我发誓,我绝不会离开你,哪怕前路布满荆棘,哪怕有一天会彼此伤害,我也绝不放手!”
    听到郁可樱的话,夏侯禹难得露出了微笑,他俯身向下,吻住了郁可樱。唇齿之间,说了一句话:“执子之手,至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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