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郁可樱的身体逐渐恢复,终于到了可以出院的日子。
    “哎呀,住了一段时间医院,每天活动的范围小、活动时间也小,身体都僵硬了。”郁可樱换上自己的衣服,在病房里伸伸胳膊、伸伸腿。
    “等回家了,就可以出去动了。不过医生不是说了么,你身体还需要静养,不能做剧烈运动。”柯玫一边帮郁可樱收拾衣服,一边说。
    “我知道,回家我也会好好休息的。”
    “走吧,你爸爸应该把手续都办好了。”柯玫提起郁可樱的行李,拉着她的手准备出门。
    两人还未走到门口,病房的门就开了。
    “大禹?你怎么来了?”夏侯禹看起来是跑过来了,满头大汗,“我不是跟你说爸妈会来接我,你怎么还赶过来?看这满头大汗的。”郁可樱拿出手帕帮夏侯禹擦了擦脸上流下的汗珠。
    捏了捏郁可樱的手,夏侯禹走到柯玫身边:“柯老师,我来吧。”说着接过了郁可樱的行李,转而又走到郁可樱身边,“这些天我陪你太少了,如果出院都不来接你,就太不称职了。”
    “我知道你忙,又不会怪你。我也打算回爸妈那里住一段时间,有他们照顾我你就不用担心了。”
    夏侯禹看了眼走在前面的柯玫,拉着郁可樱走慢了些:“确定不去我那里休养?”
    “才不去呢!去你家里肯定没办法休养的。”郁可樱暗自捏了夏侯禹的胳膊一下。
    “好吧。那你就去老师家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我接你来我家。”
    郁可樱本能地想回一句“我没有家吗”,但看到夏侯禹的侧脸,还是没有抬杠,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老师,需要我安排司机送你们回去吗?”在收费处,与郁润清汇合后,夏侯禹问。
    “不用了,我开车来的。你公司还有事要处理吧,赶紧回去吧。我跟柯老师会照顾好樱樱的,等你得空了多来走走。”
    “是。那老师你们路上小心。”
    在父母家,郁可樱每天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到底也没清闲几天,就收到了要出庭的通知。
    “嗯,我明天自己去就行了,你不必过来接我的。知道了,明天法院见吧。”挂了夏侯禹的电话,郁可樱从房里出来。
    “打完了?”柯玫倒了杯蜂蜜水给郁可樱,“来,喝了蜂蜜水,今晚早点睡。”
    “嗯,谢谢妈。”郁可樱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蜂蜜水。
    “禹儿明天来接你吗?”
    “他是想来的,不过我没答应。我身体差不多都好了,哪那么较弱就要让人来接了?”
    “我跟你妈妈明天都有课,就不陪你去了。”
    “不用陪。就去趟法院,能有什么事呀?”郁可樱喝完最后一口蜂蜜水,“爸妈,我去洗澡睡觉了。晚安。”
    隔天一早,郁可樱吃过早饭,与父母一同出门。
    “樱樱,有什么事情……”
    “爸,能有什么事呀?”打断父亲操心的话,郁可樱摆摆手,“我是去作证的,又不是去受审的,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好了,你们去上课吧,我要走了。”
    郁可樱的车在她的公寓,她选择开她父亲的车去法院。
    待到了法院的停车场,将车停好,郁可樱一出来就看到了夏侯禹的车也到了。
    “禹总,是可樱小姐。”先看到郁可樱的是夏侯禹的司机,刘叔。
    闻言,夏侯禹立刻解开安全带下车去。
    “樱樱。”走到郁可樱面前,看着她脸色好多了,夏侯禹总算放心了。
    “没想到,我们这样也能碰到一起呀。”郁可樱挽着夏侯禹的胳膊,两人一同朝着法院入口走去。
    “身体好些了?”
    “当然好些了。爸妈天天给我炖这个汤、那个汤的,我都怕下次体检的时候尿酸高呀。”
    “呵…多补充些营养,才恢复得快。”
    短短几分钟的路程,郁可樱和夏侯禹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琐事,却都决口不提当天最重要的庭审。直到快到法庭门口时,夏侯禹才突然握住了郁可樱的手。
    “樱樱,无论法庭上发生什么,你只需要如实回答就好。不需要想太多。”
    “当然。我知道的我会如实说,不知道的也不会被误导,更不会信口雌黄,或是模棱两可。你就放心吧,不用担心。”
    前来参加庭审的人陆陆续续都来了,夏侯禹也不能说太多,只是紧了紧握着郁可樱的手。
    开庭后,郁可樱看到了白语薇。多日不见,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检察院的公诉员宣读的起诉书,主张白语薇是故意杀人罪。而辩方律师则是主张白语薇正当防卫。
    夏侯禹是首个出庭的,作为证人。因为绑架的案子已经审清楚了,方兰芷绑架,那些小混混配合。主谋已死,其他人也不过是按照同谋起诉。
    相比绑架案,白语薇的案子更加扑朔迷离一些。
    “请问证人,你被绑架时,可有见过被告?”公诉员问道。
    “不曾。”
    公诉员针对夏侯禹问了很多细致的问题,包括他为何会去地下停车场、为什么会见一个被通缉的人、又为什么会被绑架等等。
    夏侯禹的回答滴水不漏:他本来是去地下停车场拿东西的,在那里被人袭击后被绑架的。至于方兰芷绑架他的理由,应该是因为华夏集团收购了方氏。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方兰芷就绑架你吗?”
    “方兰芷曾经来找过我,希望我帮她拿到方氏的实权。方氏出事后,华夏集团已经尽力保全了。但后来的事情已经不是集团可以控制了。方兰芷还因为携款潜逃被通缉。她需要钱离开中国,所以才绑架我的。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根据她的确打电话给我助理,要求赎金。”
    “那确定被告不在那栋房子里吗?”
    “不知道。我只能说我没见过。”
    夏侯禹之后,便是郁可樱。
    “请问证人,在你被绑架之后,是否见过被告?”
    “没有。”
    “据法医出具的证明,你因为脑震荡,有些记忆想不起来了。”
    “是。”
    “那你怎么肯定你没见过被告呢?”
    “我更改一下说法,在我记得的部分里,我没有见过被告。”
    “那你被绑架的时候,是否见过被告?”
    “没有。我记得绑架我的是2个男人,之前警察也已经确定过就在那批被抓的同谋里。”
    “那你确定被告不在那栋屋子里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没有记忆的部分则不确定。”
    整个庭审现场,证人口供并未获得太多的结果。而辩方律师则表示从报警情况来看,的确是白语薇报的警,白语薇之所以知道这件事则是因为她去夏侯禹家的时候,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从楼梯处下去,便跟着去了。因此,才发现夏侯禹被绑架的地方。这一点,也从夏侯禹公寓的摄像头得到了证实。
    看到播放出来的视频,郁可樱觉得有些奇怪。若说白语薇是真无辜,夏侯禹又何必要绝口不提关于这次绑架的事情?若说白语薇参与了绑架,那么这视频录像又是怎么回事?
    直到庭审结束,郁可樱还是没想明白其中关窍。
    “要送你回去吗?”夏侯禹打断了郁可樱的沉思。
    郁可樱摇摇头:“我开车了的。”
    “我看你状态不太好。”
    郁可樱停下来,转过头看着夏侯禹的侧脸,笑了笑:“没事,还不至于开不了车回去。你回去还有工作要忙,不用担心我了。”
    “既然在休息,就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别的。”
    “嗯。”
    看着夏侯禹的车远去,郁可樱才走到自己的车边,准备开车离开。
    “郁小姐。”
    “公诉员?”叫住郁可樱的便是刚才法庭上的公诉员。
    “鄙姓王。”
    “您找我有事?”
    “郁小姐,我咨询过法医,脑震荡失忆的后遗症并非不能治愈。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可以帮你恢复记忆。”
    “恢复记忆?失去的记忆肯定都不是什么美好的,既然已经忘记了,又为何要想起来呢?”
    “郁小姐,这不仅牵扯到你的记忆恢复与否,更是牵扯到一件命案。据我所知,你是记者出身吧,能从事这一行,都是有着一腔正义的。”
    “您说得真好,但是接不接受应该是我自愿的吧?还是说一定要配合?”
    “当然是自愿的,不过我还是希望郁小姐可以配合。”
    “我会考虑的。”
    之后郁可樱答应接受警察内部的心理医生的催眠,然而即便郁可樱想起了当时的事情,依旧没能找到半点关于白语薇的信息。
    一开始检察院不相信,还动用了测谎仪,但结果显示郁可樱并未说谎。
    “我是不知道检察院为什么这么迫切地想要确认被告一定有罪,但是这样随便怀疑证人证词,未免有些过分吧!”看着他们收起测谎仪,郁可樱施施然地起身,“我是证人,不是嫌疑人,更不是罪人。我根本没必要接受你们催眠、测谎的要求。我会保留追究的权利的。”
    之后的庭审,郁可樱没有再去过。大概过了2个星期,就听到了白语薇无罪释放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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