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到有两个山坡那边有两个少年一大一小,小手里正提两只野兔他们也看到林飞扬他们了。相赶到一起,“小哥,麻烦问问,这是哪”?林飞扬说。
    “你们是谁”?说完,个大的把个小的拽到身后。
    林生说,“我们迷路了”。
    个大的说,“你们要去哪”?
    林生说,“壶关”。
    “那你们走错路了”。
    胡军搭住林生肩膀说,“没事,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谁都难免犯点糊涂,我不会太计较的你也别太自责”。
    “滚”。
    胡军闭嘴了,林生说,“那该往哪走”?
    个大的说,“你们最好还是别去”。
    “哦,为什么”?林生说。
    “老壶口发大水,路都淹了”。
    胡军说,“得,白忙活一场”。
    “水大吗”?王凯说。
    “不知道,据说,是挺大都闹灾了”。
    “师哥,那咱还去吗”?
    “当然!还必须去,去帮赈灾,你们觉得呢”?
    胡军咧嘴笑了,“嗯”。
    王凯同意,林生手摇揽风的也点点头。
    “小哥,去往老壶口最近的路在哪,越近越好”?
    这半大小伙的话让他们有些惊喜,“你们确定吗”?
    林生说,“这是有路了”。
    “有是有,现在,那成树沼了”。
    “呵呵,你怎么知道”?林生说。
    “我爹说的”。
    王凯说,“树沼是什么”?
    林飞扬说,“就是树林中的沼泽”。
    “危险吗”?
    “也危险也不危险,相较别处,树沼中的蛇虫要比其它处多些。而且,树沼中枯枝烂叶不易腐败经常会催生些瘴气”。
    胡军说,“那还是走别的绿路,小哥,别的路呢?最近的”。
    “那你们就需要原路返回在牛头岭绕过去”。
    林生说,“若走那,能几天到达壶关”。
    “快,二十,慢,三十,这都是我爹告诉我的”。他刻意强调是他爹告诉他的,可能是为表达他话的真实性。
    林生说,“慢三十快二十还要折返,一来一去,得什么时候到那里,小哥,走树沼那需要多少天”。
    “以前,六七天就能到现在不知道了”。
    “烂虫你觉得呢”?
    “嗯,军子你呢”?林飞扬说。
    “我,”,话还没出口林生替他回答了,“他没问题”。
    个大的说,“你们真要走榕树沼泽”?
    “嗯。小兄弟,你叫什么”?
    “满仓”。
    王凯指着那个小的,“他是不是叫满粮”。
    “你怎么知道”?
    王凯说,“我猜的,你们家在这附近吗”?
    “嗯,我爷家,我爷那有治疗毒瘴的药”。
    胡军说,“你冒然告诉我们你们家在哪,不怕我们是坏人吗”?
    “不怕”。
    胡军嘴一横,“为什么”?
    “坏人不长你们这样”。
    胡军大笑道,“哈哈哈,这小子,以貌取人会吃亏的”。
    “我没有以貌取人,你眼睛很亮不浑,所以不是坏人”。
    林飞扬说,“这也是你爷爷教你的”。
    “嗯”。
    “军子,你那还有糖吗”?
    “等会啊,我找找”。一顿翻摸胡军伸手到那个小的面前,“吃吧,甜的”。
    他俩在前面带路四人后面跟随,边走,那个大的还顺便把那两只野兔绑起来搭到肩上,到他家后个大的一头钻进屋里个小的四处乱跳自玩自的,这是个标准农猎之户。门前有许多木架上面挂着长长条条的干肉,屋顶还晒有许多薯干。在房侧,有两行平平直直的菜地鲜嫩的黄瓜以经长出小花,树底还拴着三只奶羊。
    林生摇摇头,“不对”。
    林飞扬也说,“不对”。
    胡军说,“是不是有埋伏”。
    林飞扬说,“不是”。
    “哪怎么不对了”?
    “太过显露”。
    胡军没太听懂,“显露什么”?
    林飞扬说,“东西”。
    胡军疑惑,“东西!啥东西”?
    林生挑挑头。
    找半圈胡军也没找到他们口中的,“东西”,“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林飞扬拎起木架上的干肉条说,“这就是”。
    胡军诧异道,“这,也算宝贝”?
    林飞扬说,“这是哪”?
    胡军说,“不知道啊”。
    王凯说,“野外”。
    林飞扬说,“对。也就意味没有米粮可以补充,对长途跋涉的人,食物胜过一切。这房子又建在树旁,很大一部分是为藏躲最关键食物却都摆在明面,唯一可能,”
    胡军说,“可能什么”?
    王凯说,“住这里的人不怕东西被偷”。
    胡军说,“不怕?还拿出来显摆难不成,有机关”!
    林飞扬摇摇头垫垫脚,“土质松软,各处物品稀少,脚印纷乱随意没有规矩,应该不是用机关,那会是什么”?
    “你们是谁”?
    回过头,说话的人是个面相严肃一头白发的老翁身后背个编篓手里拿着把柴刀。
    林飞扬说,“我们是过路的,您孙子带我们来的”。
    “满粮”。
    个小的扔掉手中石籽很快的对他跑来牢牢的抱住老者大腿摇摇晃晃的像在撒娇,老者也满脸欢喜的摸摸他头摸摸他脸,“是你带他们来的”。
    “嗯”。
    “去吧,玩去吧”。
    满粮离开后满仓也在屋里出来了,“爷”,帮老者卸身后的编篓边说,“爷,他怎么要走树沼泽”。
    老人微微意外,“你们走那,不要命了”。
    林飞扬说,“可问前辈大名”。
    “彭凡仙”。
    “晚辈林飞扬,多有打扰”。
    “没事,你们要去老壶口”?
    “嗯”。
    “还是别去了,那不太平正在打仗,除非你们想去参军”。
    林飞扬说,“我们只是去看看壶口”。
    彭凡仙说,“那更别去了那在发大水许多人都被淹死了”。
    胡军叹道,“又是天灾又是战乱,百姓要受苦了。咱赈灾需要粮食,壶关正在打仗,肯定不会有多余的粮食来分给百姓”。
    王凯说,“咱不咱去别的地买点”。
    林生手摇扇子,“别处也一样,都会先依着前线的战事”。
    胡军说,“意思,咱只能干瞪眼了”。
    林飞扬说,“也不尽然,虽不会有多余粮食可以分发,草药之类东西不会太过紧缺,咱可以行医也是侠义之举”。
    胡军高兴道,“就这么办了”。
    林飞扬说,“秀才你觉得呢”?
    林生说,“我虽怕辛苦,也很乐意帮助人的。而且,这种事我也头一次做,一定会有意思的很,呵呵”。
    彭凡仙说,“你真要去赈灾”?
    林飞扬说,“来都来了,不能白来。彭前辈,满仓他爹娘呢”?
    “死了”。
    “死……,了”!
    “死于兵慌”。
    林飞扬连忙鞠躬赔礼,“抱歉,我不该问”。
    彭凡仙摇摇头,“没事。碰上,就算倒霉了,你们真要走树沼泽”。
    “嗯”。
    “那我送你们些能抑制树沼里毒瘴的解药,记住,千万别沾水,吞服,每粒大约能管两个时辰”。
    “嗯,多谢前辈”,老猎户递过手林飞扬把药瓶收到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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