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天刚亮的时候回来的,他刚起来烧水喝就见大人走进来,满脸疲惫,双目发红。他走过去叫了一声大人,大人神色漠然,慢慢地转头应了一声就回房睡去了。
    唉,起初大人说要去柳楼做什么厨工他就觉得不妥,但他总是劝不得的。
    他扫了扫院子里的积水,然后往城东去买饺子吃,到时却不见人影。他纳闷地站在那里,有人同他说,今天更早一点的时候看到那夫妇搬走了,大包小包的。
    于是他便回知府院煮白粥了。他也不是常去,只是偶尔想换换口味,毕竟那老板人很冷淡,而老板娘更亲切一些。
    大人待到午后才从房里出来,太阳炙热,大人喝的今天早晨他放凉了的粥。
    大人比平日里更加冷淡一些,他感觉得到,但也不甚在意。
    下午他估摸着时间去城东口赶集,看到有许多人站在那一排树下乘凉,他兴致好同他们闲聊了几句。大人种在城里的树长得又好又快,不像他们院里的桃树,水土不服,如今仍旧蔫蔫的。
    他回府时经过学堂,看到宁先生只脚撑地,身靠旧墙,很是吃力地抖出鞋里的泥石,他赶过去帮忙。
    宁先生同他道谢,看他红光满面,精气神极好,他又多嘴问了一句“今日是什么好日子?”
    只见宁先生咯咯地笑“倒也不是什么日子,只是我侄女儿在柳楼设宴庆生”
    “是谁的生辰日?”
    “自然是我的!”
    他脑子没转过来只好赔笑,又想起什么,道:“说起来,我家大人的诞辰也快到了,嗯……叁…四天以后……”
    但他家大人从不过生日,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他们分道扬镳。
    他打算在大人诞辰之日做一碗长寿面,和往年一样,只是一碗被他名为长寿面的普通的面条。
    不过那天不巧,出了点变故。大人一早就叫他去送信,他跑到西州去找信差,往京城去的信差很多,但一看到要送的地址就拒绝了——那是要寄到皇宫里去的。
    他找了一整天都没人能送,那么,就只能他明天自己去送了。
    他想,今年没有长寿面了。
    知府院很暗,只在进门的一角留了一盏灯,他摸索着走向大人的房间,临近时他听到门里传来像是猫叫的声音,他抬起要敲门的手顿住,又敲下“大人,我明日再去给您送信”。
    无人回应,大概是睡了。夜里风吹得很大,他转身离开又恍然听到木床吱呀摇晃,明日要多带把伞走。
    “太……深了,慢一点”
    太疼了,但又疼又痒,想让他停下又不想让他停下,于是他们便做到了现在。
    杨花只手勾着他的脖子,扒出几道红痕,他的肩背很宽将整个她罩住。
    “还疼吗?”
    “嗯……还好”刚才门外突然有人说话,激得她多出了好些水。
    他一只手陷入她柔软的乳胸,嘴舔着另一部的乳尖,杨花另一只手被他扣住,动弹不得。
    她的腰扭得厉害,“啊…嗯啊,别吸了……”。
    “呜呜……不要了,放过我,陆越,放……”她的唇被堵住,话音被他吸进肚里。
    但他的手还在揉捏,根本不打算就此作罢。
    她的双腿被抬起来,汗水顺着腿根与小腿肚滴落,原来这么大的胸乳处处敏感,碰一下就出水。
    那么……下面这颗东西呢?
    他们津液相交,可杨花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啊——”一次猝不及防,媚声带喘勾人魂魄,不像猫,像狐狸。
    他只轻轻一触,她就抖得厉害,穴道猛地一吸,顺带着他也抖了一抖。
    他继续揉弄,溢得他满手的水。双管齐下,杨花张着嘴,手指陷进他的发,又无力垂下。
    她双眼模糊,不知道他们做了多久,“陆越,我好渴……”。
    “嗯?”,他伸出手,“喝这个吗?”
    透明的液体在暗夜中发着微光,沿着手指滴下,滴到她脸上。
    她答应了。
    那是什么?她吸舔着伸过来的手指,味道很重很熟悉,不要,她不要了……
    “给我……陆越”
    “给你什么?”
    她不知道……
    “呜……给我”
    “叫我”
    “陆越……”
    “大人”
    “嗯?……陆大人”
    “说完”他的的声音越来越哑。
    “陆大人……给我”
    如愿以偿,他加快速度,水花迸溅,颤音连连。
    乳白的液体洒落在她双腿之间,烫得她双腿直颤,穴口张合,内里拼命地收缩,如飞度云霄,又如堕入深渊。
    他躺在她旁边,搂着她,体液粘合在一起。
    她不说话,光是脸红。
    他们是怎么滚到床上来的?杨花不记得了。
    几日前,她恰好听到叔伯说起他的生日,而今日又恰好游到了知府院外,他开门时,她恰好站在门外。她应该没敲门,或许敲了,她记不清了。
    她站在那里不说话又不走,他只好笑道“杨掌柜的恩还没有报完么?”
    他的侍从至傍晚仍未归来,他是想去寻人的。
    她说,“我没有……帮别人做过…那些事”
    她双目含泪,说得倔强。
    她应该打他的,他想。
    她不在乎什么清白,郦城的传言让她的臭名早已远扬千里,可他不能…连他也……
    但如果不是荡妇,她怎么会在这里,求他给她?他不再纵容她的讥语恶言,她再也无法拉他下水。
    他说,“别哭”。
    说着抬起她的下巴,轻吻她的眼睛。
    她想起某月某日,花下有灯火,有人问“杨掌柜的,喜欢我?”
    原来她一直不知悔改,一败涂地。
    “县长走的时候,会带上我吗?”她问。
    走?去哪里?他还没回答她就亲上来,然后一切便失了智。
    他抵着门脱她的红裙,他不会脱,发闷:“以后来见我,穿少一点”。
    漆红木门严肃而冰冷,门缝不宽合得严实,“不要在这里,陆越……”她的腿已经不能站直。
    于是他抱起她往里走,她瞥见院落中央的那棵干瘪的桃树,一转头亲到他的脖颈,见他缩了缩,她又含住他的耳垂。
    他将她放到床上时,恶狠狠地说“你走不掉了”。
    ……
    她偏头又吮了一口他的侧颈,他下意识往后缩,她得意的笑了。
    “还想要?嗯?”他捏着她的脸。
    她摇了摇头说,“我走了,陆越”
    她说着就做起身,陆越拉住她的手问“去哪?”
    “回柳楼啊”,傻子。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是在偷情啊,自然不能到了天亮让人看了去。
    他的手还扯着不松开,她说,“我……还会来的”。
    他还不能娶她,被贬郦城,他身上的钱给不了她多少嫁妆。
    杨花走了,他一夜未眠,摸着床单上那块干了的落红,陆县长想了一个晚上要怎么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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