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无法欺骗娘做任何事情,哪怕这种欺骗是为了她好,我想我会说服娘的,于是对她说了我的打算,一再的保证不会出任何的事情,如霜她会保护我的。
    出乎意料,不管我怎么说娘还是不同意,坚决的不同意!在劝了一天还是没有结果后,我倍感失望外带加着灰心,难道真的逃不出去吗?
    郁闷地爬到梨树上坐着,我看着夕阳的余光一点点的消逝直至黑夜降临,还是无路可寻,无路可走,苦恼地拔了拔头发,我顺着树干往下爬下,准备回到房间去。
    不管事情怎样,如果不获得娘的同意,我是不会再去了,现在,娘是我唯一的支持和亲人,我不会让她为我难过的。
    “若儿,娘很高兴你为了娘着想,若娘再这么的*着你也不行,好,你去吧。”我一进屋,才发现纪艳梨、青荭和寒儿都在,还没来的及说些什么,就被纪艳梨握住了双手:“但是我会叫青荭陪着你去,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娘会在家里等你。”
    望着寒儿不停的对我眨着眼睛,朝着青荭奴奴嘴,我便知道一定是青荭劝的娘,当下对她露出一抹感激的笑,耳边娘还不停地说着注意这注意那的,我听着顿时觉得眼眶一热,千言万语,只是呢喃的说了句娘,就再也说不下去了。环抱住了娘,我低泣着,娘也回抱着我,我们都低低的哭着。
    我们还是彼此最爱最想守护的人,不管事情怎样的发生,这种情谊都是不会改变的!
    于是每到傍晚一过,我就依约来到怡春阁,身边总是有青荭的陪伴,虽然我会很小心,虽然我也说过要青荭陪着娘,但是娘还是不放心,她总是叫青荭悄悄地送我到了怡春阁的后门,看着我进去后静静的离开,等晚上差不多的时候后再偷偷的过来接我。
    现在,我庆幸我们是不被关注的一群人,否则,哪有那么容易能天天出来,还不至于引人注目,惹人闲话。
    我越来越适应这份工作了,就如同前世的我一样的生活着,在这里我真的只负责弹唱,万事发生都有如霜挡着,所以至今我还未露过馅,种感觉,像是回到走出社会后在酒吧兼职的那些时光,日子过的也算舒闲。
    有时我会住在这里,陪陪如霜,家里反正有娘她们挡着,而且我所谓的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看我,所以至今都没有事情发生。对于爹这样,一开始自己会很心酸,久而久之就麻木了,这样的爹,不叫也罢。
    所幸,上天它待我不薄,给了我娘、青荭、寒儿还有如霜,我已经很知足了,前世的种种,我不再去想甚至也不再去怨恨些什么了。
    陈志,我算是彻底放下了,如果再遇见,我也会心静若水地走过,不起一丝波澜。
    “烟若,你好了没有?”如霜的声音透过门,传了进来:“该你了。”
    “哦,马上,我好了。”
    因为不想被人瞧见我的真实模样,所以拒绝了如霜想要特别拨一个人给我化妆上装的念头,好在大舞台每次在我上台的时候都会放下帘子,外间的客人是不会那么容易见到我的真面目的,所以每次我只是换件衣服,脸上也是平日里的装扮,没有特别的装点.
    仔细地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我转身离开了房间,和如霜又是仿若平常似的打打闹闹一番。
    《梨花香》是我前世在酒吧里唱的最多的一首,极喜欢梨花那幽幽的清香和淡雅,喜欢那词里淡淡的感伤和惆怅,今早起来看见园中的梨树开了花,娘手执一朵梨花,忧郁淡然的神色,仿若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城墙,飘向不知名的远方,这情形,当时看到眼里就觉得心很酸涩,于是就想起了这首歌。
    一袭蓝衣,淡漠地站在幽暗的灯火下,怀中抱着如霜请专人做的吉他,开始弹起前奏来。这世间的事,无常又无情的很,谁能看清,谁又敢直言?嘴角不禁扯出一抹笑,淡淡的,冷冷的,一边幽幽地唱着,一边想着娘,想着自己,种种的种种,一切的一切,前生今世,道不清的种种,言不明的一切: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
    白首同眷实难得见
    人面桃花是谁在扮演
    时过境迁故人难见
    旧日黄昏映照新颜
    相思之苦谁又敢直言
    梨花香却让人心感伤
    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
    莫相忘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笑我太过痴狂相思夜未央
    独我孤芳自赏残香
    梨花香却让人心感伤
    愁断肠千杯酒解思量
    莫相忘旧时人新模样思望乡
    为情伤世间事皆无常
    笑沧桑万行泪化寒窗
    勿彷徨脱素裹着春装忆流芳
    节奏和音调逐渐慢了下来,我怀抱着吉他站在圆形的大舞台上,余音环绕,我望着台下方不断鼓掌叫好的人群,每个人至少怀里腿上都抱着坐着一个佳人,痴人?我冷笑间漠然转身,呵呵,这世间有吗!
    “呵呵,烟若,你真棒!”如霜见着环抱吉他的人影出现,便一个劲的鼓起掌来.
    不是说假的,林烟若整个人看起来就是那种柔柔弱弱的人,可唱起歌来却冷艳的可以,由此可见,在那个世界的她,一定和自己一样受了蛮多的苦。
    不知为何,如霜总是对这样的林烟若感到难过,于是更加的想要保护爱护她。
    “如霜,你总是这样说笑。”思绪从歌里的悲伤抽出,我转神看向如霜,微微一笑.
    幸好,上天待我不薄,给予了我这么多这么多,在那个世界,我除了陈志以外一无所有,所以在突然间失去他后,我会那么的想不开,甚至连性命都可以不要!还好,上天用他奇异的方式提醒了我,也教会了我,这世间,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东西可以拥有。
    “呵呵,为了酬谢,我专门做了芙蓉羹哦。”这样一个和自己有着相似遭遇女子,她怎能不关心,怎能不爱护?
    “真的!”我的眼睛不由得一亮,如霜的厨艺不是盖得,绝顶的好,呵呵,说笑间,两人相拥着走过,留下一阵欢笑声……
    圆形舞台正对面的二楼雅致包厢里,正上演着一副一副活色生香。
    “艳少,来嘛?”瞅见身边的人神情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转而看向大舞台的蓝色身影,玉梅有些不悦,自从台上表演的这个人来了之后,每个表演客人都会无意识地朝她看过去,她玉梅可是花魁之一,难道就不好看吗?
    “对啊,艳少,您难道不喜欢绿荷了吗?”粉绿色的身影不甘心被玉梅抢了先机,也一个劲的凑了过去:“艳少……”她撒娇着:“您好长时间都不来了,难道就不想绿荷了吗?”
    “呵呵,你们都是我的宝贝,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了?”转神望向身边的两个人,红衣人儿笑着在每个人脸颊边上亲了一口,而后慵懒地斜靠在软塌上,一双桃花眼趁机又瞅了眼舞台上离去的那一抹蓝影。
    他一向对有意思的人或事都很好奇,这首歌与这首词让他觉得新鲜,于是好奇了起来,她是谁?
    “艳少……”娇声呢喃着,玉梅拿手把玩着红衣人恣意流淌的乌黑的长发,绿荷瞧见,也不甘示弱地把手伸向红衣人的衣领,在微微敞开露出里面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来回抚摸着。
    “呵呵……”对于两人的动作,红衣人显然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眸光转向早已换了个人表演的舞台,红艳的嘴唇微微张开,随即男性又略显娇媚的话语就从皓齿之中跳了出来:“那个她,是谁?”
    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而问了出口,虽然他清楚,或许从她们的嘴里,根本就问不出什么,但,如果是他想要知道的,什么时候不清楚过?
    “她,不过是个刚到的新人而已……”见此,绿荷忍不住嘟嘴,语气不好的说着。
    “走!”一个字,解释了他的意思,他有些生气,为了绿荷那不好的口气。
    话刚说出口,不仅是绿荷,连他自己都有些呆愣,不过是一个未曾见过面的人,自己哪来的怒气可生?何况,自己一向不轻易与人争气,尤其是美人,而现在,怎么了?
    “艳少……别气别气,”毕竟是见过风浪的,虽然心里非常的气和恼,玉梅还是面不改色,轻抚着红衣人微敞露出的胸膛:“不过是个梨花,我们何必为了她生气,她才刚到几天,是如霜护着的人,我和绿荷也都没见过呢。”
    不知是玉梅的纤手顺气,还是听到了想听的答案,红衣人脸上的怒气不再,一双桃花美目渐渐升起了笑意:“梨花?梨花!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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