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有了这么一大群女人看管,基本上没我啥事,我心里也踏实了,接下来的时间不是躲在宾馆里睡觉看电视,就是在这个贫困落后的小县城里四处晃荡,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这个小县城虽然贫穷落后,可风景和小吃倒着实不错,让我在大饱眼福的同时也大饱口福。
    这种悠闲自在的舒服日子只过了两天就过不下去了,萧梅和余昔前后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促我火速回到县医院,李红出大事了。
    妈的,这么多人看着,李红还能出什么大事?这天我正好从一家农户手里借了一把羽箭,准备跟着一个老猎户去山里打猎,接到电话一分钟都不敢耽搁,开着车飞驰般回到医院,推开门走进病房,看到仍然是满屋子女人围着李红,孩子抱在蒋雨姗怀里哭个不停。
    我擦了擦满脑门汗水,急赤白脸地问道:“到底出什么大事了?李红这不是好好的嘛。你们是不是看我清闲了两天,拿我寻开心呢。”
    萧梅拉下脸说;“谁有心思跟你开玩笑,你自己看,孩子没奶吃,饿得脸都绿了。我们一来你倒是躲清闲去了,可你儿子都快饿死了,你到底管不管?”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迷茫地看了看李红,又逐一扫过余昔、萧梅、李嘉文以及萧梅的两个女助理的面孔,茫然无措地问道:“孩子为什么不吃奶?”
    蒋雨姗也板着脸说:“奶粉当然随便都可以买得到,县城没有好奶粉我们可以打电话从国外订,然后让专人坐飞机送过来,可是孩子应该吃母乳才健康。”
    我说:“那是自然,当然是吃母乳好,再好的奶粉都比不上母乳。”我转头看着李红问道:“李红,你没奶水吗?这奶孩子好像不是男人该干的活,再说我就算有心也没力,我虽然也有奶头,可挤不出来奶水啊。”
    我话一说完在场所有的女人都狂笑起来,连坐在病床上的李红也忍俊不禁乐了。蒋雨姗笑着说:“去你奶奶的腿,我们谁都没指望你这货能奶孩子。实话告诉你,李红的奶到现在没催下来,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用。最后想到一个土办法,这个法子只能靠你啦。”
    “靠我?”我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茫然地问:“我能有什么办法?”
    蒋雨姗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靠你这个老爷们用嘴巴把奶水嘬出来。你们男人不是都好这一口嘛,这回给你个机会,让你狂嘬三天。”
    用嘴巴把奶水唆出来,这他娘的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还要老子当着这么多女人的面使劲嘬,就算这招真的管用,老子也丢不起这个人啊。
    我面红耳赤地扫了一眼一群心怀鬼胎,面带淫笑的女人,没好气地说:“去他娘的,这个馊主意是谁想出来的,老子跟她拼了。”
    余昔憋着笑说:“你别管谁想出来的,反正我们想尽办法都没用,只能靠你这张男人嘴。你就说,你干不干吧?”
    “不干,”我强硬地说:“老子才不干呢,谁想出来的办法谁去干,反正我不干。”
    萧梅这回可逮着机会报复我了,她跳起来大声吆喝道:“你不干也得干,姐妹们,把这小子架起来,然后用绳子绑了,我就不信他不嘬。”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这女人凑在一起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我正准备打开门落荒而逃,门却被蒋雨姗堵住了,萧梅和余昔,还有她两个助理冲上来恶狠狠地把我抱住了,七手八脚地把我架了起来,还真准备了绳子,把我的手脚绑了起来。
    娘希匹,真是无法无天了,我恨得压根疼,歇斯底里地狂喊救命,可这个时候谁能来救我呢。我欲哭无泪,含冤被辱地被扔在病床上,她们按住我的头,将我的脸对准了李红敞开的乳头。我闭着眼睛,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蒋雨姗狂笑着说:“吸呀,唐大少,这回只能委屈你了,谁让你是孩子他爹呢,你不干这活没有人能代替你。”
    余昔也说:“虽然我很不愿意这样做,可是听着孩子哭得这么厉害,我心里更难受,你就从了吧。为了你儿子,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
    萧梅这狗日的幸灾乐祸,笑嘻嘻地说:“快吃,给你吃奶你还不吃,难道想吃大棒不成。你就当李红是你妈,重生了一回好了。”
    我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们这群臭娘们,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蒋雨姗笑着说:“那是以后的事,反正现在你得把奶嘴嘬开,否则我们绝对饶不了你。”
    我睁开眼,看了眼满脸通红的李红,她的目光中闪动着母亲圣洁的光芒。她冲我用力点点头,柔声说:“真的很涨,奶嘴不开,奶水出不来,我也很难受。”
    我犹豫了一会,看着李红这么难受,我决定委曲求全一次,咬着牙妥协说:“好吧,我吃就是了。你们这群臭娘们,都给我出去了我再吃。老子一大把年纪了,当着你们这么多人的面,让我怎么下嘴!”
    余昔笑了起来,大声说:“姐妹们,我们给唐少留点面子,不能让一个老爷们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把底裤都没了。走吧,我们在外面等着好消息。”
    余昔天生就有领导才能,这群天不管地不收的女人居然全部肯听她的,跟着她呼啦啦就出了病房,关上门在门口暗中窥视。我一咬牙,一狠心,张开嘴巴将李红涨得像一颗红葡萄一般的奶头含进了嘴巴里,然后用力嘬起来。
    这个奶嘴不开还真是不好整,我的牙都快吸酸了,搞得一脑门汗奶水还是不见出来。李红从床头撕了点卫生纸,帮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柔声说:“别着急,慢慢来。”
    我歇息了片刻,再次将李红的奶头含进嘴巴里,用力吸了半天,终于,一股清冽的奶水流入了口中。多少年没吃过奶了,这回终于再次尝到了清新芬芳的母乳的滋味,我忽然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李红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奶水一出,她的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这笑容像是圣母一般纯洁。我抬起头看着她的脸,忽然感觉好像看到了多年前死去的母亲。
    门被推开了,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女人欢呼着把我一把推开,然后将我儿子送到李红怀里,让这个嗷嗷待哺的小崽子吃上了第一口母乳。
    老爷子打来电话,告诉我他和三叔还有三婶翌日包一架专用直升飞机抵达丽江下属的赤水县城,来之前他已经跟丽江市政府的领导打好招呼,当地政府专门为这架专机腾出来一块地方作为临时机场。
    三叔和三婶也来了,对老杨家来说,法定继承人生下的第一个儿子自然成为家族事业的接班人,兹事体大,因此启动了最高规格。在中国传统文化里,添丁进口是一个家庭甚至一个家族的头等大事,母以子贵也就顺理成章,这也是为什么作为一个女人将生养当作自己人生除过婚姻外的头等大事。
    此时距离李红临盆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李红的身体逐日恢复,现在已经能下床走路了。当我把老爷子和三叔乘坐专机翌日抵达赤水的消息告诉屋子里的女人后,她们统统都沉默了,每个人都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一个副部级高官,一个江海首富专程包机来把李红接回家,如此高规格的待遇,自然令所有的女人羡慕嫉妒恨。她们没有人享受过这种待遇,蒋雨姗没有过,而萧梅和李嘉文即便结了婚生了孩子,也未必能享受到这种待遇,所以她们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肯定不舒服。
    那么余昔呢?我特意留意了一番余昔的表情变幻,她脸上倒是显得很平静,可心里到底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我又看了眼李嘉文,她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脸上的表情很萧索。前两天我单独问过她,问她为什么我和余昔把她从西藏救回来,她不但不感激,反而对我们心怀怨恨。
    李嘉文先是不肯说,在我的逼迫下她终于说了实话。原来是她内心受刺激了,对比余昔这样的绝代佳人,长得漂亮不说,家世又那么好,本身又有能力有才华,三十岁就成了厅级高官,她李嘉文这辈子就是骑上八匹马都赶不上,因此她心里极度不平衡,自己都开始看不起自己,于是内心产生了剧烈的反弹和排斥。
    人的心理真是很古怪,你压根猜不透一个人在一种特定情况和特殊环境下,心理会产生什么微妙的变化。你帮助一个人,未必能得到感激;你坑了一个人,也未必会被人怨恨,这个世界他妈的真是荒谬。
    李红的目光十分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她抱着孩子,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同样一言不发。
    第二天早晨十点钟,老爷子和三叔三婶乘坐的专机抵达了赤水县城,赤水县委县政府一把手亲自接待,开车送他们到医院来接人。
    当我看到老爷子和三叔三婶时,心中波澜起伏。老爷子几个大步奔到李红和余昔身边,眼睛中含着慈祥的笑意,淡淡地点点头对李红和余昔说:“小李,小昔,辛苦了。”
    余昔淡淡地说:“我不辛苦,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杨叔,李红和你孙子我是帮你们找回来了,幸亏不辱使命,现在完璧归赵。”
    李红也笑了笑,摇头说:“别这么说杨叔,是我太任性了,让你们为我提心吊胆这么久。”
    老爷子笑了笑说:“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来吧,孩子让我抱一抱,这是我们老杨家以后的法定接班人,我要亲自培养他成才。”
    老爷子伸手抱过孩子,看着怀里自己的孙子眉开眼笑,高兴得像个孩子。三叔和三婶走到李红身边,目不转睛地望着李红看个不停,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欣赏之情。
    李红笑了笑,平静地说:“老板,老板娘好。”
    三叔伸出手一把抓住李红的手,温和地说:“李总监,虽然你的辞职信我收到了,可是我没有签字。因此从法律角度来说,你还是我们恒安集团的行政总监,你得回公司来继续给我干活。”
    李红平静地说:“我错了老板,等孩子满月了我就回公司继续效力。”
    三婶也抓住李红的手,温柔地说:“好,欢迎李总监归队。”
    老爷子逐一扫了一眼我们这群人,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空,大声说:“好了,江海的娘子军们,你们跟我这个老头子一起回家吧。”
    说完老爷子抱着孩子大踏步往停车的地方走去,我们跟在老爷子身后,像一群追随领袖的士兵,跟着他乘坐从江海飞来的直升飞机,回到我们热爱的故乡,重新开始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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