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爷?这两根不能用吗?”陈疑惑的希瞄了一眼那两根被挑选出来的枝条,好奇的出声问道,要知道,这是他捡到的最好的两根了,爷怎么就给扔出去了?
    “那两根质量不错,留着吧,等着小希以后犯了错,用来抽屁股用!”雷澈憋了一肚子坏水,一时不调戏这个小呆瓜,他就心痒难耐。
    听到这话,陈希瞪圆了杏眼,赶忙用小爪子捂住了屁股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后看到雷澈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更是气呼呼的股起了腮帮子,磨了磨自己的小虎牙。
    这个臭老爷们,又想抽打他的小屁股,门都没有,他才不会做错事,让这个不怀好意的老爷们得到机会呢!
    雷澈其实纯粹就是想吓唬吓唬这个小兔崽子,这样的枝条遍地都是,压根就没有储存下来的必要,等着小家伙必须抽屁股才能长记性的时候,他随便出洞穴溜一圈,就能捡到最衬他心意的小藤鞭,而他之所以留下这两根最细最长的枝条,就是为了做风筝的最后一步,可以起固定之用。
    雷澈从陈希不穿了的破烂衣袍中裁了一块不大不小的轻薄布片,然后指导着陈希用针线一圈一圈的缠到了枝条上,最后把那两条最细最长的纸条一横一竖的交叉起来固定住,做成了一个最简易的菱形风筝,雷澈从小家伙的小篮子里拿出了一卷丝线,绑在了枝条的交叉口处,就当是风筝线使用。
    “好啦,做完了,虽然有点单调,但还是挺结实的,等着爷以后找点材料,给你做个更好的,你今天下午就跟着爷一起去找大弟,让弟媳给你在布片上用笔墨画点风水,然后跟着爷到那干活的那块空地上,跟弟媳一起放风筝好不好?”
    虽然,这风筝在雷澈的眼中那是简陋的很,但还是让陈希稀罕的不得了,小爪子不停地摸索着风筝面,巴掌大的小脸上露出傻乎乎的憨笑。
    他以前看到过的那个风筝,还不如爷做的这个结实呢,即便如此,那个放风筝的哥儿还是玩的不亦乐乎,银铃般的笑声轻轻松松的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让一旁只能干瞪眼却没机会上前过把瘾的哥儿们羡慕的眼睛都红了,而那些哥儿里,也包括当初偷瞄了一眼便不得不离开的自己。
    “小家伙,这么容易满足啊?你乖哈,爷以后给你做更好的,爷的手艺可不止做风筝,以后让你好好的见识见识。”雷澈看到陈希眼圈红红的感动模样,顿时就心软了,一把把小家伙整个抱入怀中,让陈希的屁股蛋坐在他的臂弯上,雷澈拿着嘴巴去亲陈希的小脸蛋,一边亲的啵啵响,一边大嘴笑得合不拢。
    陈希也被逗乐了,嘟起小嘴回应着自家爷的亲吻,没一会儿就被亲的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等着中午火急火燎的吃了午饭,陈希早已经等的迫不及待了,督促着自家爷快点出门去找大弟,他已经等不及要去找弟媳一起放风筝了。
    而谢衣那边呢,被沈睿要到两腿发软,原本想着下午的时候,自家爷不在家,便能好好地休息一番,却不曾想,哥夫居然来寻自己一起去放风筝。
    放风筝这种娱乐活动,对于出身官家的谢衣来说也是异常新奇的,因为他们从小在家族中长大,命运早已经被注定,所以他们每天的功课不是读书就是识字,就算是有业余时间,那也就是赏赏花,吟吟诗,不会允许去做这种吵吵闹闹的活动。
    自己的心动再加上哥夫的诚心相邀,谢衣只犹豫了片刻,便满心欢喜的点头应承下来。
    从自己的包袱中拿出自己最擅长的笔墨纸砚,谢衣磨好墨,手执毛笔思量了一会儿,便在陈希一脸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地落下了笔。
    泼墨加留白,谢衣用了一刻钟不到的功夫,便完成了一副山水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从着笔到收笔,谢衣的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
    第82章 大弟是个虐待狂?
    陈希的大眼睛登时就瞪得更圆了,一脸崇拜的瞅着身旁不动神色的弟媳,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
    真好看,他也想学,等着学会了,就趁着爷熟睡的时候,在那老爷们的脸上画小王八!不过后果就是,他的小屁股可能要遭殃了!
    但是陈希羡慕着羡慕着,突然就发现不对劲了,弟媳的手腕上,隐隐约约好像有一圈淤痕?
    刚才他只顾着欣赏风筝上的画作去了,在加上弟媳一直拢着袖子刻意掩饰,所以陈希便没怎么注意,但是无意间察觉之后,陈希在定睛一瞅,真的是一圈青白的淤痕,不是他眼花了。
    天呐,他发现了什么?难道大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对弟媳温柔体贴,实则都是假象,都是在外人面前刻意的伪装吗?其实那人骨子里也像自家爷以前一样,喜欢虐打自己的夫郎泄愤?
    陈希停止不了自己的脑补,越想越可怕,越想越恐怖,越想越觉得弟媳表面上光鲜亮丽其实是个有苦不能说的可怜人。
    探出小爪子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撸起了谢衣另一只手的袖袍,果不其然,另一只手的手腕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青白淤痕。
    谢衣不知道陈希的目的,下意识地惊呼一声,等着反应过来之后,却是面色微红,把撸起的袖袍不着痕迹的轻放下来,随后微微低垂下脑袋,很是不自然的别过了视线去。
    但是这看在陈希眼中,却成了不打自招,陈希愤恨的磨了磨自己的小虎牙,随后大眼睛骨碌碌的左右瞧了瞧,确定那两个老爷们都不在洞府内,这才贴近谢衣的耳侧压低了声音,心疼的问道:“弟媳,你和我说实话,大弟是不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你这手腕,是不是就是他虐待的?”
    听到这话,谢衣连脖颈都镀上了一层绯红色,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
    但是这反应落到小家伙奇异的脑回路中,却成了弟媳因为害怕再次挨打而不得不包庇大弟的罪恶。
    “弟媳,你别怕,你和我说实话,我让你大哥给你做主去。”这可把陈希这个小热心肠给急坏了,可是谢衣不给他回应的话,他就算再捉急,也只能在原地干跺脚。
    “哥夫,不是你想的那样,爷对我很好。”眼见着陈希越来越沉不住气,都要有冲出去和沈睿理论一番的架势了,谢衣只能拉住了陈希的袖袍,忍着面热开了口。
    谢衣说得也是实话,沈睿只要不发怒,对他向来都是极好的,只不过发怒的时候,也确实能把人吓破胆!
    但是听到这话,陈希却是不怎么相信,蹙着小眉头,大眼睛滴流骨碌的乱转着,陈希一个劲的打量着谢衣的反应,试图从弟媳的眼神中窥探出一抹心虚。
    “大弟对你好的话,你这手腕上的淤痕又怎么解释?弟媳,你不要再包庇他了,你就和我说实话,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陈希一个小矮子,还没有人家谢衣的鼻梁高,此刻却挺着胸脯打包票,怎么看怎么都让人哭笑不得。
    谢衣也是被逗乐了,知道自己今天若是不实话实说,他这爱瞎操心的哥夫恐怕真的是无法放心了,可是要谢衣把那种事如实交代,也真是足够为难他的。
    “哥夫,这不是虐待,难道大哥和你……和你亲热之时,就没有这种爱好吗?”谢衣说完这句话,一张脸都红的能够滴出血来了。
    自家爷和大哥不是兄弟吗?那这方面的爱好应该也多少有点相似吧?但为什么看哥夫的表现,却像是一次都没有经历过似的?
    陈希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也升腾起了两朵可疑的红云。
    他能说他到现在也只是情窦初开,刚弄明白一点何为情欲吗?也真是够丟人的,他都给爷当了几年的夫郎了,结果到现在却还没有圆房!
    陈希的小脸越来越红,却只是绞着手指,呐呐的没有回话。
    看到哥夫这个反应,反而轮到谢衣好奇了,张了张嘴,想要询问两句,可是他又怕再次把问题牵扯回自己的身上,让他没脸回答,谢衣想了想之后,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陈希也怕谢衣会继续追问他,到时候若是实话实说的话,他这做哥夫的,多没面子啊?
    眼见着风筝上的水墨已经晾干了,陈希一只手抄起风筝,另一只手牵起谢衣,毫不犹豫的朝着洞府外跑去。
    “走啦,走啦,去放风筝啦。”
    谢衣本就被沈睿要的腿软,又被陈希不打招呼拽起就跑,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还好被陈希拉了一把,这才稳住了身形。
    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跑去了空地,陈希和谢衣彻底解放了天性,两个人在空地上你追我赶,只是一个简陋的风筝,就玩得不亦乐乎。
    画着水墨画的菱形风筝高高的飘扬在空中,而收放风筝线的人,有时候是陈希,有时候是谢衣,空地上时不时的传来属于哥儿那清亮的欢笑声,让在空地上干活的两个汉子分外欣慰,干起活来都格外的有干劲。
    不管曾经经历过什么,身为哥儿的本性,还是让陈希和谢衣更向往这种无忧无虑,单纯快乐的生活。
    谢衣和陈希一边放着风筝一边情不自禁的哼起歌来,当然,这还是谢衣先起得头,他也没打算炫耀的,只是这一张开嘴,那熟悉的旋律便从喉咙深处自己冒了出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一曲《水调歌头》,歌词本身就充满了古风雅韵,再从谢衣的喉咙里唱出来,更是富有韵味。
    这还是爷教他唱的一首歌呢,他当初只听了一遍,便控制不住自己喜欢上了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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