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言点头以示了然,松开齐悦,欲上前。
    齐悦觉得不妥,那地方让他感觉憷的慌。忙拉住慕容言道
    “你不疑有诈?”
    “小悦悦不必忧心。”慕容言笑看他,似怕他不安心,解释道“这是我本家的东西,藏在这处,还是有些感应的。”
    虽然看着那灰暗莫测的漩涡,齐悦心理依然是没底,但看慕容言的样子,的确是十分坦然——想起原著镜玄也是直接献上离火与慕容言,如此想来也能猜出一二,‘本家的东西’应当是说上古神族的遗留之物吧。
    齐悦松了慕容言的袖口,道“那你快去快回。”
    慕容言走至玄光阵口,闻言望他,上扬了嘴角道“回的慢了,小悦悦可会念我”
    齐悦一顿,思考了下,同慕容言道。
    “...会。”齐悦抿了抿嘴,补充道“当然会,我还想尽快回现世。你快些。”
    慕容言没再说什么,微微点头。稀松平常的淡笑,转身便入阵了。不像是做什么挑战之事的态度。
    眼前之人入玄光阵,齐悦还是止不住的担心,当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在空荡荡的殿内站立难安,走了好几圈儿,活像一只无头乱转的苍蝇。
    镜离倒也不在意,只是站着不动,定定的看着宝典中央疑似‘龙椅’的位置,出神的想着些什么。
    齐悦率先忍不住了,走到镜离身边。还是问道:
    “慕容言肯定不会有事吧。镜,额,国主,你和你哥哥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有拿了离火你又会怎么了,为什么那个叫阿虎的那么忌讳我们取这东西?”
    镜离此时已经不再是那副泪湿沾巾的神态,他刚想什么似乎入神,一副少年老成的桑沧模样,听到齐悦这么一连圈儿的问题。转身看他道
    “你这问题有些多,我该先回答一个?”
    “……”齐悦挠挠头,尴尬道“慕容言。”
    “你那个朋友?放心好了,万无一失。”
    镜离眼中划过几分赞赏之意,而后也不再管他。只自顾自的迈开步子,朝大殿中央的黄金椅走去。
    “与我说说我哥哥吧,你应在外面见过他。他……如何了。”
    齐悦想到黑的样子,实在不能和眼前这温和的少年相比,但一醒来就记得见他吃酒喝肉的模样,想必过的也不算很差。遂道
    “感觉还挺好的,就是每天带个骇人的面具。吃饭都不摘下来。真是怪人。”
    闻言,镜离眼中神色黯然
    “我已经许久不曾见他了,他不肯摘面具。说明他不好。”
    齐悦抿嘴,心道我怎么知道他戴面具是为了甚么。
    镜离已经走到上方。
    那椅背上扶手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图样,昭显着这是尊贵的万人之上的位置。
    镜离的衣袍上虽然没了纹饰,但依然隐盖不了他身上的气魄,只是那绸面儿单调的白袍,让镜离此刻不知道给人多少的寂寥之感,镜离就坐在那椅子上。一手扶着龙纹。似有缅怀之色,朝下面的齐悦道
    “你可知离火除了可召千万阴军铁骑供其主驱策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用法么。”
    齐悦想你都说是不为人知了,我又去哪里知道。但也不好吐槽,遂摇摇头,表示不知。
    镜离看着那玄光阵的无尽黑暗中央,怔怔出神,道“你不知也是正常,就连我最初,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用途。”
    齐悦心里了然,这是要絮叨絮叨陈年旧事的节奏。
    果然,镜离同他道
    “我与你说个故事吧。”
    齐悦“……”
    上古之时,统治大陆各部落的——是神族。
    不论是渺小脆弱的人类,还是向往和平精灵,亦或是好战的兽人恶鬼,皆会臣服以及寻求神族的庇佑。
    浩瀚凡世间,根本没有和平可言,有的只是无休止的战争,战斗。遍地横尸,硝烟弥漫。
    而所有的争斗无非都是来自于神族之间相互割据领地,欲想成就一方无可比拟的势力,成为最强者的目的。
    这样的目的,导致最后‘神’们混做一团,自相残杀,或许上古的神,便就是天生的好战,他们没有别的思想与欲望。
    几个数万千年,或者亿年,在这样的相杀泯灭间。
    神……终于所剩寥寥无几。
    `神`以为,自己胜了。
    然而殊不知,强大并不是所有生命都在追求的。更多生命追求强大,是希望平安,是逼不得已的屈服。
    他们长年累月无休止的战争,早就在各部落族群中引得种种不满,只是一直无人敢提。
    无人敢提,不代表不会提。只是时机未到而已!这种种情绪再每个生命的心理蔓延,发酵,蕴藏。直到他爆发的那一天!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几近是全部的部族,在一昔间突然爆发,开始暗无天日,不惜一切生命以及代价的
    ——屠神!
    虽然神族无比强大,但这亿万年过去也早就所剩寥寥无几。
    他们的强大和高傲让他们变的愚蠢。这场□□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无法像从前那般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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